秦曦大手摸了下这丫头的脑袋道:“嗯,我知道你们见不得离不得。”这话刚一说完,腰上就一疼,“哎呦”秦曦故意惨兮兮的叫了一声,见人转过头脑袋道:“我都饿死了,你一点都不心疼啊。”
李香露在秦曦的脸侧亲了亲,然后爬了下来,招招手道:“走吧,咱们去吃饭!争取把船票吃回来!”
秦曦好笑的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去?”
李香露不明所以去卫生间一照镜子,“啊”的一声尖叫,这个红眼睛的鬼是谁?
再次出门已经半个小时以后了,冰水的效果一般,眼睛还是红红的,只比刚才好了一点点。
☆、158 回来
第二天凌晨五点下船过海关,整整检查了一个小时才放行,就这样两人都被提了很多问题,比如见了谁诸如此类的问题则是反复的提问,如果太过疲劳jīng神不够集中就容易说错,好在走之前许西见了他们,把需要回答的大部分问题都写了下来,让两人背熟。
从海关出来两人带着那六个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包坐着一辆早已等候的车子朝着首都疾驰而去。
此时从上海到首都可以坐火车或者大巴车,开车要七八个小时,火车的话的一夜的样子。
李香露困洋洋的,在海关qiáng打起jīng神,这会一放松就靠在秦曦的身上睡着了。
秦曦有些无奈的在腿上铺了个毛巾让她躺上去算了,自己则靠着车窗的位置坐着。
车子是大使馆的,一路上通行很顺利,中途吃了点东西就没停过,总算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了,车子几乎是刚停下就看到四合院的木门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个黑影子,李秦曦刚打开车门,就见那个黑影子一把把车门拽开了:“哥,哥,你们怎么才回来?”
那欢脱的样子活像谁家养的旺财似得,主人回来了,马上出来迎接。
李香露中午吃过东西就不再睡了,不是望着车窗外就是和秦曦聊天,此时到家也是欢喜,没管秦臻,直接下车朝着后面赶来的李老爷子跑去了,上前一把拥住:“爷爷!”
“哎呦喂,我的香香哎!”李老爷子也是想孙女了,松开手上下打量了下,没瘦,反而脸色挺红润的,就是眼泡子有些肿,昨天他就接到许西打的电话了,说是阿嫣说,这丫头哭的眼睛都肿了,哎。
回到家就是好啊,看那都顺眼,就算看着秦臻也觉得顺眼多了,看到一大坛子二十斤的泡菜没了也没那么在乎,再泡就是了,自己那一罐子饼gān了也没了,好吧,可以再买。
爷爷的奶粉也没了,好吧,没事,这次带回来不少,可是就连她弄来打算养点兰花的豆渣都没了是咋回事啊?
李香露本来刚好起来的心qíng顿时被打败了,家里啥吃的没有啊,竟然连豆渣都吃光了,过几年农村都要用豆渣喂大牲口了,这货怎么连豆渣都不放过啊!
李香露恨恨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抱着一大罐子饼gān吃不停的秦臻,这货从进门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开始找吃的,葱花味的薄饼gān,是别墅的大厨子专门烤来给她带路上吃的,她没吃几块,想着爷爷不是很爱吃甜的,这个就留给爷爷好了,结果这货半个小时已经吃了半罐子了,摸了摸额头,好吧,才吃一斤半不算多。
李香露把一些吃的全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衣服什么的就让秦曦拿回房间了,然后看着爷爷道:“爷爷,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啊?”
李老爷子笑了笑:“你以为你走了几年啊,你这丫头啊,怎么还哭上了?”
李香露瞪大了眼睛:“她都和你说了?”
李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不是阿嫣说的,是许西说的,说是你走的时候眼睛肿的和兔子一样。”
李香露不满的瞪了过去,李老爷子赶忙打岔道:“哎呦,香香,赶紧做点可口的,最近啊没你做饭爷爷可是瘦了呢。”
李香露一听赶紧就去房间换衣服,扎了围裙去厨房一看,有一整只jī,盆里还有一条三斤的活鱼,还有包心菜,豇豆,huáng瓜,洋葱,还有一大块五花ròu。
李香露想了想就叫了秦曦过来把jī帮她从中间剁开。
秦曦问了李香露想做什么,直接剁成她想要的小块了,李香露先在锅里添了水,烧着,自己则把米饭蒸上了,用的是五月份买的三角牌的电饭锅,是最初湛江的厂子生产的,质量特别好,直接买了个两个,一个中号的蒸米饭,一个大号的,用来炖汤。
jī有五六斤,李香露把半只好点的ròu都焯水打算炒香辣jī块了,剩下小半只则放在用篮子掉在水井里了,没办法,天气太热了,家里的还没有冰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保鲜了。
jī是辣子jī块,鱼呢,只能做成简单的红烧鱼块了,蒜泥凉拌豇豆,huáng瓜炒蛋。洋葱炒五花ròu,ròu切成薄片,肥瘦均匀,稍微炒的gān一点,放上洋葱,最后出锅前撒上孜然,那味道简直美极了。
现在家里也用上了煤气灶,两个灶头的,做饭特别方便,炒菜也快多了,直接两个火同时开始。
一个小时后饭菜都好了,葱花小饼gān也剩下小半罐子了,李香露无奈的扣好盖子收起来放着了。
天太热,秦曦早在六月的时候就在灶房外面打了一个凉棚,如今放着一张餐桌,天热都在外面吃。
李爷爷先是喝了一口紫菜汤,才端起米饭吃了起来,偏软的米饭,就算是辣子炒jī块也不是特别辣那种,他都能吃,哪怕秦臻抱怨了多少次不够辣,香丫头都没有改过,一直照顾着他的胃口来,哪怕见识了香港那样的富贵生活任不改初衷。
一顿饭,秦臻吃了三碗米饭,吃了不知道多少菜,最后看着还剩下半盘的红烧鱼皱着眉头恶狠狠的盯着,最后叹口气道:“早知道我不吃那个饼gān了。”
李香露收拾碗筷的手顿了下,嘴角扯了扯假笑道:“我知道你不爱吃,已经收起来了。”
说完扭头就走了,任凭这货怎么解释都不听。
下午,李香露确实困了,可是怕睡得太早半夜睡不着,于是就把那几包水洗过翻得有些乱的衣服都拿了出来,秦曦在一旁分类。
这里面有秦曦的,有她自己的,还有给秦臻的,还有给爷爷的,当然还有一大批都在路上了,刚才许西已经打电话说是东西会在半个月内陆续的运到,都会是晚上。
回来之后李香露给苏嫣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听着老太太调侃自己那一头糙一样的头发的时候,她突然鼻子酸了,有些想哭,忍住了,故意嗲兮兮的叫了声苏奶奶,那边终于不说她了。
李香露叹口气叮嘱对方睡前要喝奶,年龄大了要补钙,直气的苏嫣在那边半天都不说话,没一丝这丫头离开的伤感qíng绪,好吧,离那么远都能气自己,这的多讨人厌啊,她才不要想念这个臭丫头!
☆、159 铜钱
进入八月中旬,首都的天气依旧炎热,而那些电器和衣服布料早在三天前就到了,李香露把后院的一间房子收拾出来放置了所有东西,但是粮食和一吃吃的,跌打酒都放在储物戒里了。
秦曦检查了四合院的电源,实在是不合适那么多电器的一起运转,于是找来了大批的人手开始把房子内部重新加固,然后重新埋线,线路重新走一遍。
不得已他们所有人都搬到最后面一进院子去了,后面的房子有三间屋子,秦曦和弟弟睡一间,爷爷和李香露各自睡一间。
既然把里面的屋舍都加固,那么就需要一些旧砖,旧瓦片,还要符合原建筑的用料,内部的用料则是可以用现在更结实一些的。
首先就要把地基加固下,免得头重脚轻。
人多,gān活到也快,两天就把两个院落的地基挖开了,秦曦和建筑工人商议的结果就是,把下面的整体架子挖开,cha上钢筋然后浇筑水泥,钢筋伸出来的部分再和后期房屋的加固连接,这样房屋的整体就更加坚固了。
请人来gān活,每天每人五毛钱,外加四两的二和面馒头就行,这已经算是顶顶好的伙食和工钱了,一般qíng况下给吃的不给钱,秦曦想进度加快点,他们九月中旬就开学了,要在开学前把这里收拾妥当。
而蒸馒头的活则jiāo给了一个工人的家属,男人在建筑单位的,老婆是乡下的,因为在首都没有分到房子,如今户口也没有转过来,家里就男人一个人有供应粮,于是秦曦就把人叫来给蒸馍了。
这女的北河人,蒸馍是一把好手,面揉的时间久,蒸出来吃的劲道的很,和工人工资一样,四个馒头,五毛钱,很是感激,gān活也很认真。
下午的时候工人都走完了,李香露看了下还有半锅的馒头,煮了一大锅的红豆稀饭,拌了些凉菜,把买回来的猪肺煮熟切片,用辣椒洋葱爆炒出来了。
一家人坐在凉棚下面吃饭,秦臻坐在最边上大口喝着稀饭,吃了口软软的馒头,又夹一筷子肺片吞塞嘴里,满足的咽下去,臭香做饭越来越好吃了。
李香露给爷爷挑了肺片尖尖的位置夹了点,年纪大了要少吃内脏的。
正吃着秦臻端着碗要起来去盛稀饭,却发现脚底下一个圆形的扣子,弯下腰就去捡,拿到手上细细的看了眼才发现是一个方孔的铜钱,愣了半天傻傻的问道:“这个钱还能用么?”
李香露也起身给爷爷盛稀饭,结果就看到秦臻手里那这个东西嘀嘀咕咕的,伸手接过来一看面色一变:“在那里捡到的?”
秦臻指了指地上,秦曦见状也走了过来,看着李香露面色复杂的把铜钱递了过去,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过了没多久谁也没心思吃饭了,大家都顺着房屋的地基开始找东西。
李香露先是打着手电筒细细的看了下,这里没有墓地的痕迹,那么就是埋藏的东西了。
终于几个人在边角的位置挖出来一个大木头箱子,木质不好,边角已经腐烂了,所以才有铜钱被工人和土一起堆在地基的两边了。
秦臻激动坏了,一个劲的文能卖钱么,卖了钱要给他买好吃的啊,不然他可要闹得啊。
李香露一脸复杂的看着孩子气的秦臻,正是傻人有傻福,竟这样也能被他看到,那铜钱裹了泥的,而且箱子也埋得深,如果不是今天发现了怕是明天浇筑的时候就永远没人知道了,除非这里拆迁。
简单收拾了下锅碗,找出几个篮子,把里面的东西挪出来,然后一样样的都简单清洗了送到后面的院子去了。
一个一米长,半米深的大箱子,里面整整一箱子的东西,铜钱因为在箱底垫着,所以才漏了出来,上面的东西则值钱的多,金银元宝不同面额的少说有十来斤,还有个木盒子,里面装了些珠宝首饰,看着年代,李香露看的出应该是清末的,不属于上一任主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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