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_醉又何妨【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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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予辰道:“我只是看公主面色苍白,眼下发黑,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怎么样,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没有睡好的原因是愧疚还是懊恼了。”

  端柔公主听到“愧疚”两个字,眉心不由一跳:“你疯疯癫癫的,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宁予辰轻叹道:“公主,婆罗香的确是一种不错的□□,无色无味,服用者十二个时辰后毫无痛苦的死亡……这名字也挺好听的,我很喜欢。只是你不该将它下在蜂蜜糕上,这两种东西相遇,会隐隐浮出碧色,公主怕是没有注意到吧?”

  端柔公主像见了鬼一样瞪着他,宁予辰不再说话,体贴地给她留出些许反应的时间,眼中既没有恶意,也没有轻视,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这副模样再一次让端柔公主生出隐约的心动,然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qíng很快被她压了下去,qíng绪却在对方的注视下渐渐冷静下来,心中反倒因为不用继续这件自己本来就不甚qíng愿的事qíng而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如今皇上宠信于你,你想到他面前说点什么都可以,但如果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就没有必要开口了。本宫身为林氏血脉,难道还会怕死?”

  宁予辰注视着她因为凌厉的表qíng而愈发冷艳的眉目,轻轻叹道:“卿本佳人……”

  他摇了摇头,恢复了平和的微笑:“公主误会了。我并没有立场指责于你,也不想询问什么,只是……太子殿下年幼失怙,亲人不多,心里面应该是很在意你这位姑母的。”

  端柔公主的身子微微一颤,宁予辰倒好像当真没有别的事qíng要说了,略一欠身就要离开,提步间却有一样东西从他宽大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两个人同时下意识地向地面看过去,宁予辰不在意地把那根男式发簪捡了起来,却冷不丁被端柔公主一把握住了手掌。

  两个人肌肤相接,这一回宁予辰是真的有点尴尬了,他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头,避开扑面而来的女子香气,脸上疑惑道:“公主?”

  “你这个是哪里来的?!”端柔公主却对两个人过于亲密的动作没有半分察觉,她急切地抓紧了宁予辰的手,几乎语无伦次:“不、不可能,你怎么会也有这个东西……他那簪子明明在我手里……跟那一天的一模一样,我绝对不可能看错!”

  宁予辰好不容易从记忆中整理出来的往事得到印证,眼中却没有什么喜悦之意,他静静看了端柔公主一会,手背被对方尖锐的指甲划出了血痕也并没有挣脱,反而低声道:“公主识得这簪子吗?”

  端柔公主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凝视他的面庞,好像在重新认识这个人,良久,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簪子。

  宁予辰缓缓接了过来,他原本想继续用玩笑的口吻讲述一切,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对方的眼神,却让他也有些笑不出来了:“我这簪子时宁家祖传之物,本来是一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我这一代就只剩下了一根,其材质十分独特,是不能轻易被仿造的,因此连庶出的长兄宁征都没有。”

  端柔公主的手在发抖,但宁予辰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我十五岁路过上京的时候,遇到一名粉衣戴面纱的女子被山匪围堵,那时候手里正好拿着这东西,于是顺手将这簪子弹出去,穿透了一个人的手掌。事后那个女子曾经冲我讨要,但因为此物只能赠与子孙,我……”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巧言令色之徒!你一定是骗子!你骗了皇上不说,还妄想让我也上当,不可能!”

  宁予辰没有说话,端柔公主一拳捶在他肩上,没有什么力道,自己反而泪流满面。

  她想起当年上京一遇,自己就此对相救的俊美少年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大着胆子向陌生男子讨要信物,被拒绝之后也没有生气,反而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多方探查此人身份,没想到回到宫中之后,却赫然发现那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整整七年光yīn!她出嫁、守寡,过得一点也不幸福,看着那个人与皇上的爱恨纠葛,自己却碍于伦理纲常从来不敢把这份qíng愫说出口,直到林渲被赐死,才不顾一切求到了另一个素来狡诈的弟弟头上……而到头来,竟然什么都是一场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瑾瑜不是禁yù的金鱼的霸王票;

  谢谢倾凉,yucca,焉是的灌溉营养液;

  么么哒(づ ̄3 ̄)づ。

  第57章 旧日皇宫(二十一)

  宁予辰没有阻止她哭, 而是像上一次一样, 用手绢轻轻为端柔公主擦了擦眼泪, 低声道:“公主,对不起。”

  原来他才是当年那个快意打马的潇洒少年,可是当自己知道这一切的时候, 七年的渴望在这一瞬间蒸腾而出,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心酸。

  她过于在意爱qíng本身, 反倒错失了重点,以为自己qíng深多年, 到头来却连心上人的样子都没能认出,想想实在可笑。

  端柔公主不知道自己此时对宁予辰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然而之前她不够勇敢,已经体会过那种愤恨不甘的感觉,不愿意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宁予辰成为皇上的禁脔,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她轻声道:“你想离开皇宫吗?”

  宁予辰没想到她不关心别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在问这个, 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多谢,但我在这里觉得很好, 皇上……对我也很好。”

  他不愿意听见端柔公主说出更多关心自己的话来,不等她回答,自己把话接了下去:“公主,时间有限,予辰长话短说——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 不能再相信林澄了……”

  宁予辰毫不隐瞒,原原本本将林澄的yīn谋讲了一遍,末了又道:“公主你因为想要央求他复活林渲而被要挟,倘若太子有事,你的举动又被查出,毫无疑问会成为林澄的替罪羊……就算这种后果你已经打算承担,可却也想不到他从来就没有打算复活林渲。林澄这个人xing格yīn狠,六亲不认,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还请公主三思。”

  最震惊的事qíng已经听说过了,后面这些反倒不足以让人多么惊讶,端柔公主定了定神:“所以说,林渲没有半点复活的可能,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是吗?”

  宁予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其实按照他的推测,林澄所做的事qíng远远不止这些,但宁予辰已经不打算告诉端柔公主了。

  端柔公主紧紧盯着他的脸:“你想要我做什么?”

  宁予辰直截了当地道:“指证林澄意图毒害太子,我可保证公主无恙。”

  虽然之前林澄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但一个侍卫的指证自然没有长公主有分量,端柔公主微一犹豫,宁予辰放缓了语气,又补充道:“但若是你不愿意,这话就当予辰没有说过,只希望日后公主远离林澄,保重自己就好。”

  端柔公主忽然笑了笑,叹息道:“你的心明明比寒铁还要坚硬冷酷,却偏偏总是待人如此温柔体贴。从前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可笑我竟没能认出你。有的时候,我倒真的希望你能够坏一点,只因为这样的温柔才是最伤人的东西。”

  她慢慢转过身去,已经恢复了端庄的姿态:“你说的事,本宫答应了。”

  宁予辰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像是在目送端柔公主远去的背影,然而他黑沉沉的瞳孔中,却什么都没有倒映出来。

  “哟,早上好,你下班了?”

  宁予辰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林湛已经在了,于是笑着跟他开了句玩笑,神qíng轻快。旁边的赵全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已经习惯了宁予辰会时不时地说一些自己听不大明白的话了。

  林湛原本有些不放心,宁予辰却又坚持不让人跟着,于是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坐在正对着门的椅子上,静静望着大门等人回来,直到宁予辰推门而入,殿内宛若静止的时间一下子流动起来,气氛变得轻松,林湛目光中掠过喜悦,连忙起身给他端了杯茶。

  宁予辰走到桌边将茶水一饮而尽,笑道:“多谢。今天说话说得多,我还真是渴了。”

  林湛没有说话,只含笑看他喝水,赵全见皇上有继续倒茶的打算,连忙上前道:“陛下,还是让奴才来吧。”

  林湛摇了摇头:“你下去吧。”

  宁予辰随手把茶盅往桌子上一放,笑道:“就是的老赵,你放心吧,我帮你伺候皇上,保证妥帖。”

  赵全:“……”到底是谁伺候谁?!

  林湛却显然有点想多了,听到“伺候”两个字时,脸上微微一红,怕宁予辰看到,连忙偏了偏头。

  然而宁天真显然没有想那么多,见赵全出去了,自己倒了杯水就要喝。

  林闷骚连忙转过头来挡了他一下:“你小心烫。”

  他刚才递给宁予辰的那杯水是特意晾到了温度正好,壶里的水却还是滚烫,宁予辰差点就灌下去了,被林湛一挡才反应过来,略一错愕之后举起杯子来chuī了chuī,慢慢喝了一口。

  还是挺烫的,烫的他心脏发热。

  宁予辰垂了下眼,将杯子放下:“我这边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两天后就是端柔公主的寿宴,皇上,你想好怎么庆祝了吗?”

  林湛却一眼瞥见了他手上被女人护甲划出来的血痕,同时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他眯了下眼,微微撇开头,半晌才“嗯”了一声,语气淡漠:“手背上的伤疼吗?我给你找点药来包扎一下。”

  宁予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没心没肺地笑道:“没事,姑娘家不小心划的,没有多大的劲。”

  他看林湛的脸色不大好看,觉得他可能是为了两日后的事qíng烦心,为了调节气氛,又开玩笑道:“再说了,人家都说‘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美人挠两下是难得的雅事,怎么可以包起来,哈哈哈。”

  林湛:“……”

  宁予辰:“……”为什么越逗他脸色越难看?闷骚的心事真不好猜。

  人人皆知端柔公主虽然是皇上长姊,但最近因为皇上新宠之事屡屡出言不逊,因此她的寿宴发出请帖之后,大多数官员都不敢贸然答应,而是多呈观望态度,生怕一不小心站错了队,陷入皇室纷争当中去。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消息传出来,说皇上在当日将亲临公主府贺寿,经权威人士鉴定,此消息百分之百可靠——因为是宁予辰在同大臣们闲聊的时候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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