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直接侧目:看这青年体态瘦削像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是个高手!
这时,被人‘通风报信’的有关负责人急匆匆的赶到了,还来不及看一看现场呢就喘着气而连忙询问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哎呀调解客人矛盾这种工作最难做了,一不小心闹得两面不得好不说,还容易被误伤。
顾泽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惬意的微笑,他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负责人,语调轻松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傻叉想秀一下优越感但不小心找错人了而已。”
“哈哈……”
听到顾泽的解释后,众人忍不住哄然而笑,有的人甚至还对顾泽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一声‘jīng辟!’。
可不就是jīng辟么?装bī不成反被揍,活该,谁让你装bī之前不先摸清楚对方的武力值的?就凭那一看就知道肾很虚的弱jī身体还想揍一个武林高手?呵呵你一脸。
当重视一样东西超过了所有,那再多的疼痛都能够忍耐,比如那早已扭曲的自尊,当自觉自己的自尊被人踩在了脚底,那么为了反踩,一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刚刚那个抱着手哀嚎的男人此刻竟一时间忘了那股钻心之疼,赤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顾泽,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yīn冷狂躁。
“顾泽,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爱装的小白脸,你有几斤几两重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妈都是给人打工的下贱货,哪来的钱供你玩乐?这次能上这条船,我看不是你扒着哪个富婆就是卖屁股了吧?真脏,跟你待在同一条船上真恶心,你等着,我马上让人将你扔下海让你洗洗gān净!”
越骂越痛快的男人根本没发现在他提及顾泽爸妈时,本来还云淡风轻的顾泽脸色就冷了下去,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来尖叫都来不及,只觉得腹部一疼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腾空着往后飞去,然后直直坠落,扑通一声落入海中。
旁边围观的包括那位想来劝和的负责人没想到顾泽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更没想到顾泽的行动力会那么qiáng,根本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将人给打下了海。把事qíng经过都看在眼里的众人虽然心中觉得那人被打落海是活该,但闹归闹,可不能闹出人命来。
于是回过神来的负责人连忙喊救生员过来:“快快快,有客人落水了,赶紧下去救!”
反应迅速一点的见男人已经浮出了海面双手乱扑腾着就率先扔了个救生圈下去,让男人先抓着喘口气。
几乎一下子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落海的男人身上,反倒是一开始跟男人挽手的女伴,趁着众人注意力不在的时候悄悄靠近了顾泽,低声提醒道:“吴品他爸是吴氏老总,听说和带黑的有点关系,你今天得罪了他,以后要小心点,他这人其他本事没有但记仇的本事可不小。”
“谢谢。”对于旁人的善意,顾泽很真诚的道了谢,然后沉吟数秒后,一脸恍然,“哦,原来他是吴品,我说怎么有点脸熟呢。”
女伴一脸无语:“你还真的没记起他啊,我听他说你们是大学同学。”说完,女伴又觉得这句话还不够突出自己无语的心qíng,便又补充了一句,“一个班的。”
顾泽无辜回望,一脸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不太关注不相关的人。”
女伴对此更加无语了,就算是这样吧,但你们毕业不过一年,你就把吴品给忘得一gān二净,这是有多么不把吴品放在眼里啊?再想想吴品之前只凭一个侧面就认出了这人,女伴突然间对吴品生出了一点同qíng心:你把人家当仇敌,人家根本不记得你是那颗葱,这酸慡滋味,啧啧,怪不得吴品会bào怒呢。
“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说完,女伴就扭着细腰婀娜多姿的踱步到了船边沿,嗲嗲的对着还在海水中泡着的吴品表达起她的关爱来,顺道还挤出了几滴真实的鳄鱼泪,“吴少你没事吧吴少?你别急啊,我马上让人来救你啊吴少——”
眼睁睁的看着人变脸的顾泽:→_→这世上每一个都是影帝,就我最真实!
救援的人很迅速,不久湿漉漉的吴品就被救上了船,那个负责人正好声好气的劝他回房洗澡换衣服,妄图以此来gān扰吴品的思绪,让他忘了之前那档子事,别再没事找事了——不是他这人偏见,不问缘由就武断判定对错,实在是这人一看就是个挑事的。
但吴品不gān,他一把推开了面前正劝他的负责人,将人推了个跟斗脑门差点没磕着,让目睹事qíng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好悬,幸好没撞破脑袋!
而身为始作俑者,吴品却看都没看跌倒的负责人一眼,跟头蛮牛似得冲到了顾泽面前,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作势要打人。果真是个不记打的,衣服都没gān呢就忘了之前自己被人家顾泽轻轻松松就扔海里的经历了。
最终还是有和吴氏有合作的一个中年男人在吴品再次撞上顾泽前好心把人给拦了下来,悄声说道,”贤侄,今日看在叔叔我的面子上就消消气,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吴品这人虽然有点蠢还容易qíng绪化,但他也懂看人下碟。对那些家世不如他的就算被他揍了也只能吃哑巴亏的人,他就有多牛bī就表现的多牛bī;但对那些势力相当的,他也听得进话;对势力超过吴家的,他也能够合格的当个狗腿子谄媚奉承。
可以说,吴品就是个识时务的小人,也因为他的识时务,他爹妈才会在明知道他xing子不够稳的qíng况下还任他自由的作天作地,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儿子不会作死。只可惜吴品爹妈忘了这个世上还有意外这个词。
闲话不提,先说现在,吴品见劝说自己的是吴家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他见面要称一声叔的人,心中纵使愤怒的恨不得杀了顾泽,但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些,但仍旧没放弃报复的念头。
“陈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可刚刚的事qíng你也看到了,顾泽那小子欺人太甚,我不回报一番的话岂不是要给人小看?”
那还不是你自己先去找茬给作的?找茬之前都不先摸清敌人底细,活该被扔!
被称为陈叔的中年人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仍旧笑盈盈的特别和气,出口的话带着一半劝告一半警告:“那是误会,听叔一句话,待会儿就去跟顾先生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人家顾先生和他的新婚丈夫顾宸先生出来度个蜜月,你这样过去找事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陈叔也是看在了合作关系的份上特意重音提出了顾宸的名字给吴品提醒,但无奈,吴品对顾泽的成见和积怨太深了,根本听不进这些。他一听到陈叔让他对顾泽道歉,整个人都炸了。
“陈叔,你到底是不是我这方的?顾泽他这般欺我,你竟然还要我去跟他道歉?也不看看那个穷小子他受不受得起!”
陈叔对吴品简直恨铁不成钢,他之前虽然知道这位贤侄是个不堪大用的,但不知道如此不堪大用啊,他都特意提醒了,这人竟还冥顽不灵执意要和顾泽作对,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想想人家顾宸,以前还叫简浩然的时候虽然优秀,但一来有简任这个渣爹压着没足够空间发挥,二来又有那个后母和私生子死命chuī枕头风,导致了简浩然一身才华无处可施,活生生的被埋没了好多年。
后来简任他们买凶杀子这件事闹出来后,仇人都被扔监狱去了,简浩然改头换面,不仅把简氏改回了顾氏,连自己名字都改了,摆明了要和简家划清界限。但那时,他们这些人心底其实对顾宸有点不以为然的,毕竟再怎么优秀都已经埋没了多年,而且顾宸还是太嫩了,扛不住一个摇摇yù坠的财团,最有益于自己的方法就是把股份都卖了。
然而顾宸仍旧一意孤行保住了顾氏,大刀阔斧的整改了顾氏,几乎将顾氏管理层人员全部清除然后注入了新的血液。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顾氏非得没有和他们猜想的一样倒闭,反而焕发新生更上一层楼了。
就凭这手腕,他就不敢丝毫小瞧了顾宸,更不想惹上顾宸这么一个敌人。像他们这种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心里必须门门清,像顾宸这种的,就是万万不能惹的。
陈叔想得清楚但显然吴品还没他这种阅历更没他这种心境,他现在仍旧气哼哼的扭头瞪着不远处的顾泽,显然是没放弃继续找茬的想法。
陈叔见了,叹了口气,失望的摇摇头。“贤侄可以告诉我你和顾先生之间究竟有何恩怨吗?”这恩怨之深竟让吴品失去了理智?
其实陈叔误会了,要说顾泽和吴品之间的恩怨,其实都是吴品单方面的,顾泽根本不知道。要不怎么说顾泽会将吴品给忘记的一gān二净呢?因为两人在上学期间根本没什么过深的jiāo往啊,他们之间最深的jiāo流也不过就是偶尔遇见了顾泽对吴品点点头就擦身而过了。
可顾泽没把吴品记在心里,吴品却是一个相反,他对顾泽可谓深恶痛绝。吴品的相貌中等身材中等,但捯饬一下自己还算不错,再加上他家里有钱,是以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同学们追捧着的,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目光。
但谁曾想,到了大学,他进了艺术系。爱艺术的嘛,大都喜欢把钱财比作粪土,于是吴品的家世就不好用了,比起身外物,大家更注重的是你的才貌。而很显然,吴品的才和貌都要比顾泽低了不止一个层次,受欢迎程度自然也要低不止一个层次了。于是,吴品就因为这事单方面的嫉恨上了顾泽。
后来随着看上的女孩喜欢的是顾泽、每次陷害顾泽却总是被顾泽幸运的躲过、无论他怎么宣扬顾泽家里穷顾泽都会被众人赞扬温柔高洁等等一系列的事qíng,吴品对顾泽的嫉恨就愈发的根深蒂固了。然而,顾泽却连吴品究竟是哪棵葱哪棵蒜都不知道,一直以为对吴品的定义无外乎就是一个班的记不住名字的同学。
后来毕业后,不到半年顾泽就穿越了,经历了那么多的时光,除了对自己重要的那些人外,顾泽哪还有多余的记忆空间来分给那些不重要的人?自然就把吴品给彻底忘了。
但对没穿越的吴品而言,他们毕业至今也不满一年,顾泽就说不记得他,让他qíng何以堪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再者,毕业后,吴品进了自家公司,名正言顺的当起了吴经理,被人一次次的奉承为青年才俊,听得多了再加上迷之自信,吴品就真把自己当上经理是靠自己的才能当成了事实。
70、 ...
然后吴品将自己的‘成绩’和顾泽‘家里蹲’一做对比, 他的优越感不要太多哦, 下巴几乎要抬到天上去。只可惜他一直很忙, 没机会见到顾泽去炫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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