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自家媳妇每天恨不能洗上三回的xing子,为了给他找解药,竟然十天未曾洗漱,杨御曦心下感动莫名,又感叹虽然十天没洗澡,自家媳妇还是香香的。
等夙渊的时候,杨母端着莲子粥回来了,见到儿子屋内只有他一人,暗暗松了口气。
“娘,”杨御曦坐在chuáng上欢喜的叫了声,接过粥碗,
杨母坐在chuáng边,慈爱的目光落在儿子红润的面容上,捋顺他的额发,道:“我儿饿了吧,快喝些粥。”
杨御曦对他娘笑了下,chuī了chuī碗里的粥,也没用勺子,两三口喝了个gān净。
热乎乎的粥下了肚,杨御曦咂咂嘴,不过瘾道:“娘,我想吃烧jī,酒酿丸子,红烧狮头,还要糟鸭掌。”
杨母轻轻拍了下他的脑门,哧道:“你十天没吃饭了,直接吃些大鱼大ròu的肠胃如何受得了,这三天你就别想了,只能喝粥!”
杨御曦看看gān净的粥碗,yù哭无泪。
杨母心里有事,她收起瓷碗,起身背对儿子,突然问道:“曦儿,你是如何看待夙渊的?”
杨御曦不明白杨母为何这么问,不过这个问题他心里早有答案的,
他笑道:“娘,这还用说么,夙渊是我媳妇啊,您忘啦我们刚举行过婚礼的。”
杨母霍然转身,皱紧眉头,语气激动道:“不,那根本不算,婚礼已经被柳寒雪打断了!”
杨御曦终于发现不对劲,他奇怪的看着杨母,疑惑道:“娘,你怎么了?我与夙渊已经拜过天地父母的。”
杨母深吸一口气,半响摇头道:“曦儿,是娘错了,原以为,咱们家自己身正不怕影斜,就算娶了那夙渊只要不作恶便不会有事,可是,可是那夙渊再怎么说都是魔教教主,粘上他就会有数不尽的祸患,你与他刚办了喜宴,就差点命丧huáng泉,若是以后生活在一起,娘不敢想象以后你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杨御曦眼眸幽深,看着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娘亲自责不已,可是,让他放弃夙渊,这怎么能办得到?
杨母眼眶通红,短短时日老了不止十岁的面容深深刺痛了杨御曦的心脏。
揪紧身下的棉被,杨御曦深感愧惭,他既说不出放弃夙渊让父母安心,也说不出坚持夙渊令母亲继续担惊受怕的话。
门外,微风chuī动白袍的衣角,夙渊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打湿前襟,长长的睫毛微颤。
他,令御曦为难了吗?
夜晚,天空中的月亮像一只发光的玉盘挂在天空,向大地洒下一片银白。
直到最后,夙渊也没有进房间,也未曾听到杨御曦后来的回答。他悄然离开,胸内闷痛,便拎了壶酒坐在枫晚楼的楼顶,慢慢饮着,直到月上中天。
夜间寒凉,但是早已习惯寒冷的夙渊却仿若无觉,他的身体至今也没有丝毫温度,丹田中留存的阳气经过半月的消耗也已然所剩无几。
但是,他不在意。
梅酒饮尽,他却不想回去。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的心能够彻底沉静下来,不去想杨御曦,不去想他濒临崩坏的身体,天地间只有他自己,一直安静下去,就算死去,也无所谓。
安静的空间中,突然响起瓦片被踩的声响,夙渊猛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是杨御曦。
夜色中,杨御曦对他笑了笑,走了过来紧挨着他坐下。
夙渊垂下视线,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好温暖。
杨御曦却伸出大手,缓慢而准确的捉住他冰凉的手,也许是被手心的温度惊了下。他抬起手凑到嘴边,哈了几口热气,又揉了揉。
“天太冷了,你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杨御曦道。
夙渊任他搓着手,始终垂着眉眼不曾说话。
杨御曦却叹了口气,抱过他的身子紧紧拥着。
怀中人的额头也是冰冷的,杨御曦丝毫不在意,用温热的脸颊温暖着。
良久,他才道:“夙渊,你还记得上回yīn毒发作,你与我赶回苏府,想着再看一眼爹娘,若是你毒发身亡,我便同你同生共死的事。”
夙渊浑身一震,终于肯抬眼看他。
杨御曦低头对他笑了笑,道:“娘亲担心我,便要让我远离你,她是站在母亲的角度上,无可厚非,可是我们是伴侣,若是为了自身安全便抛下你,我就不配称以为人,不配拥有你的心。”
夙渊胸口一舒,堵在心间的郁气彻底消散。
嘴角牵起一抹笑纹,轻轻蹭了蹭杨御曦的下颌。
见他笑了,杨御曦的心脏揉成一团,隐隐的疼,他亲亲怀中人的鬓角,心道,他受了一点伤,便有父母为他的安全着想,可是他的夙渊,整整十日跋涉取回整个江湖觊觎多年而不可得的游龙丹,经历了何等艰险,又有哪个人问过一句?有哪个人心疼过呢?
可怜的夙渊,只有自己是真正爱他,心疼他的人,又怎么忍心抽身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呢。
此时此刻,夙渊感受着这人全心的宠爱,只觉得心里一片温暖,身体也不再冷了。窝在他怀中,正待睡去,突然心口一疼,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第183章 曦渊-18
看见那滩黑血,杨御曦骇得肝胆俱裂,他抖着手摸上夙渊的脉搏,内力探入,竟然与当初yīn毒发作时一般无二!
“夙渊,夙渊你怎么样,坚持一下!”
夙渊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只软软的靠在他怀中。
杨御曦qíng急之下,抱起夙渊飞身跃下楼顶,落在枫晚楼的红色戏台上。
月光如银,柔和的洒在二人周围,杨御曦剥掉他的衣服,又脱下自己的衣物铺在他身下。
夙渊虚弱的半睁着眼,轻轻喘息着。
杨御曦抬起他的腿,环在自己腰间,沉下身的一刻,吻在他的额头。
杨御曦不停动作着,未压抑自己,很快she了出来。
阳气入体,在yīn毒占领的经脉中开辟出一条通道,夙渊的身体终于不再变冷。
他脸颊泛红,湿润的目光看着身上的杨御曦,口中溢出难耐地呻~吟,粉红的舌~尖若隐若现。
杨御曦受到蛊惑,低头与他深深亲吻。
红色的舞台,飞舞的红绸,翻~滚的身体,拜过堂却没有dòng房的两人,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
清晨,太阳未升起,周围起了雾,朦朦胧胧间,躺在枫晚楼的二人仿若身临仙境。索xing有着楼顶的遮盖,水珠没有落到两人身上。
缠绵整整一夜,在杨御曦辛勤耕耘下,体内的阳气可算是全部渡给了夙渊。
杨御曦化身为被,覆在夙渊身上,胳膊给夙渊当了枕头,背部赤条条的露在外边,虽然清晨微凉,夙渊的身体却暖融融的。
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充盈的阳气,夙渊脸颊微红,一旁是仍在熟睡的杨御曦,暖热的鼻息呼在他的脸侧,双眼紧闭,眼看着累坏了。
夙渊挑过一旁的衣物,盖在他的身上,亲亲就在嘴边的薄唇,没忍住,还是翘起了嘴角,心里美极了。
直到太阳出来,杨御曦才动了动,迷蒙的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握住夙渊的脉门。
夙渊浅笑着看他紧张的神qíng逐渐放松,道:“yīn毒已经解了,我已无事,多亏你当了一夜的解药。”
杨御曦瞪了他一眼,狠狠将他抱在怀中,气道:“若是我昨日没有醒来,你毒发了该怎么办?以你的xing子,必定不曾留意。”
夙渊想了想,他还真没考虑到这,只想着找到游龙丹救了杨御曦的命,自己的身体虽然难受,可是qíng急之下,便忽略了。
讪讪笑了笑,夙渊对着他臭臭的脸,道:“好了,如今你我都已无事,这不就行了?别生气啦。”
杨御曦无奈看他,叹了口气,道:“以后我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了,再昏迷不醒的话,你出了事都无人挂心。”
夙渊心道,无论你怎想,只要你的人好好的,便好了。
两人身上都是一片láng藉,昨夜的衣物也污了,夙渊不愿再穿上,杨御曦只好拿了自己的袍子裹了他,自己只着亵衣,轻功运到极致,小心翼翼飞到浴室,总算无人看到。
浴池中的水是流动的,虽然不算热但还gān净,两人进去洗了洗,夙渊懒洋洋的躺在一边,任由杨御曦拿着帕子为他擦身,擦着擦着,杨御曦丢了帕子,一双大手紧贴滑腻的肌肤,为他按摩昨夜使用过度的腰身,在夙渊暧昧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抵抗力的低下头去,两人jiāo换了缠绵悱恻的亲吻。
昨夜几乎被榨gān了,杨御曦心里痒,体力却有些跟不上,昨夜被狠狠喂饱的夙渊眯了眼儿,拿一双带钩子的眼睛不住瞄他,杨御曦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吃了一回。
yīn兰教主夙渊找到游龙丹的消息像cha了翅膀,很快被武林各派得知,众人心中无不猫抓似的痒,可是想到夙渊鬼神莫测的身手,胆子便成了绿豆样儿大,宗师境的高手,可当得起如今天下第一人,无人敢惹。
华山派密室,掌门孙润清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坐在长蹋上的人。
此人正是御剑山庄少主,自称前朝皇室遗孤的柳寒雪,
只见他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不少。他身份bào露,御剑山庄已经不再安全。自从被夙渊打伤后,便一直在华山养伤。
得知游龙丹下落的孙润清很是着急,他对柳寒雪拱手道:“柳公子,当初您可是答应我,若是在杨御曦的夙渊的茶中下毒,便会得到一颗游龙丹的,如今那游龙丹全被夙渊找到了,不知您的承诺可还作数?”
柳寒雪睁开眼睛,yīn鹫的目光直视孙润清,冷冷道:“若是没有我给你的少林密药大还丹,你现下早已走火入魔,哪里还能神志清楚的于我讨赏!”
见他生怒,孙润清连忙低下了头,如今他还要靠大还丹疏导纷乱的内力,可不敢得罪柳寒雪。
柳寒雪又斥道:“若不是你办事不利,让夙渊功力大涨,孤又如何会输!饶你一命已是开恩,再不识好歹,当心你的脑袋!”
柳寒雪忙道不敢,垂下的面容充满愤恨,紧咬的嘴唇鲜红似血。
圆灭大师安静的立在一旁,沉寂的目光低垂,仿佛一尊雕塑。
柳寒雪看他一眼,心里怒气翻涌,憋闷的厉害,
gān脆离了石dòng,站在崖边看向苍茫大地。
圆灭跟了出来,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少主,您迷失了吗?”
柳寒雪眯起了眼,半响摇头道:“不,孤没有。”
山风chuī动二人的袍角,徒留一片沉默。
良久,柳寒雪突然道:“圆灭,世上之人都不再认我,为何你依然相信我能够复国。”
圆灭目光飘渺,眼前闪过一个青色人影,怔忪片刻,他柔和了面色,道:“因为有一个人相信,你能做到。”
柳寒雪慕然转头,问道:“他是谁?”
圆灭却垂下眼睛,念了句佛号,闭口不言。
一见他这样子,柳寒雪就知道他不想说了,圆灭不想说的事,那一定不会说的,从小大大,柳寒雪早就清楚了这件事,无奈之下,他不再bī问,甩袖回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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