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这才发现手铐已经被取走了。
气氛很尴尬,两人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顾东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顿了顿,又凑过去在陆明哲的眼睛上小心地吻了吻,说话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陆明哲缓缓伸手抱住顾东,刚搭建起来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崩塌,他将脑袋靠在顾东的肩上,眼泪无声地落下,“岳泽,我知道,我该放手了。”
【nüè渣值百分之一百!!!!啊啊啊啊啊终于满了!满了!满了!!】
顾东也回抱住了陆明哲,自动屏蔽了敌敌畏的声音,侧着耳朵倾听着陆明哲在他耳边如泣如诉的话语。
“岳泽,我做了好多好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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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哲番外】
如果这世界上有能使岳泽爱上我的药,我愿意用生命来换,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天也好by陆明哲
“小哲,你去死好不好?”疯疯癫癫的女人抓着他的手臂神经质地说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枯井里爬出来的厉鬼,一点一点的凸显出来,尖利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肤,女人gān瘦的身体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跑。
“小哲,你是妈妈生下来的罪孽,求你让妈妈解脱好不好?”女人继续念念叨叨,另一手握着从厨房拿来的菜刀,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
陆明哲点了点头,再然后,脑子里呈现一片空白。等他能看见东西的时候,手里的刀变得血迹斑斑,地上躺着的女人已经被剁得不成样子。
“他妈妈是别人包养的qíng妇,不知道跟过几个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得脏病。”
“瞧他生得那好模样,长大了估计也是个离不开男人的。”
“哎哟,同xing恋怎么了,现在的同xing恋可多着呢,要我说啊,小哲,你就应该想开点,向你那妈妈多学习学习,靠着这个长相,能赚好多钱呢,哪需要过这这种苦日子啊?”
……
看着地上的尸体,陆明哲终于解脱地坐在了地上,母亲濒死前的尖厉叫声,如梦魇一样终日缠绕他不去。
直到他被捕入狱的那天,才终于如愿以偿地睡了个好觉。
格瑞立森,这个在报纸上才会出现的名字,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送进这所集聚了世界各地特殊囚犯的孤岛监狱。
也对,连生养自己的母亲都杀,在孝道至上的x国人眼中,才是罪大恶极无法获得原谅的那类人。
*
“美丽的东方‘小妞’。”高大结实的黑人狱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色眯眯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舔了个遍。
陆明哲是厌恶这种眼神的,他qiáng忍着才没走上前挖出那个黑人的眼睛。
这样的事,从小以来他就gān过不少,那些胆敢嘲讽中伤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那个女人为此带着他连夜逃了很多次,她知道陆明哲已经长歪了,却从来没有去纠正过,大概她的心底也是怨恨那些人的,只是她没有儿子的那股子狠劲,才默默地怂恿着他做下那些无法挽回的事。
有狱警迫不及待地走上来将他摁到桌子上,肮脏的粗粝大手游移在他的臀部。
“新人第一课,小美人~”狱警chuī了一声口哨,低头开始解着腰间的皮带。
“等等,我没记错的话,楼长会在今天下楼来查岗。”约克是个有严重处子qíng节的家伙,他不允许自己看中的小jī仔被其他人抢先占有。
这个东方‘小妞’一看就是没经历过qíng.事的,反应青涩的很,不管从哪方面看,都非常对约克的口味。
约克是打定主意要把他藏起来慢慢地品尝了,所以,他决定先不把这个新人的消息报告给阮大虎。
反正那个家伙身边还有褐发‘小羊羔’多利,暂时不缺暖chuáng的。
可他约克却是饥渴了好久,一直都没找到对胃口的,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自然不会放过。
陆明哲就此逃过了一劫,他十分冷静地从桌子上下来,将被褪到腿弯的囚裤穿好,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qíng。
*
第一次见到岳泽是在四区那个臭气熏天的走廊上,嘈杂肮脏的环境中,只有那个狱警严肃着张脸静静地站着。
警服将对方高大的身体包裹的越发笔挺,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紧贴着喉结,只露出小半截麦色的皮肤,像抹了蜜一样诱人。
他将帽檐压得很低,半张脸都笼在yīn影中,只露出刚毅的下巴,薄厚适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听说这样的人很刻板,也很无qíng。
他的小腿十分的笔直,被一双黑亮的军靴包裹着,xing感又禁yù。
陆明哲着了魔一样通过人群的fèng隙窥视着他,直到这些屏障三三两两地散开,那个男人也看向了他。
可是很快,对方就将视线移开了,紧跟在那些狱警的后头往外走着。
陆明哲在跟那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有点像小时候外婆给他洗的小衣服上经常能闻到的味道。
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从鼻端缓缓侵入他的身体,将他那颗冰冷到不愿跳动的心脏包裹的严严实实,那是一种由身至心的熨帖感觉。
直到身后的狱警因为他长时间的怔愣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后,他才回过了神,一步一步,合着qiáng而有力的心跳缓缓往前走着。
*
“格瑞立森啊,拳头硬的才是大爷,至少在四区是这样的。”洛奇晃晃他那头稀疏的杂毛,硬是厚着脸皮挤到了他身边,眨着眼睛说道,“诶,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赶紧找个靠山吧,约克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你扒光,我估摸着这几天他就会动手了,还有啊,咱们是同寝的狱友,以后找到了靠山别忘了罩小弟一把啊!。”
陆明哲刷着牙的动作顿了顿,他瞟了眼洛奇,将牙刷从嘴里拿了出来,吐出口中的泡沫,又漱了口水,这才慢吞吞地说,“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个?”
洛奇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己头顶稀疏的头发,“他们说,看着我这脑袋,就够倒胃口的了。”
“你可以去剃个光头。”陆明哲把牙刷杯子对着水龙头冲了冲,搁在墙上嵌着的架子上。
“不不不,没有头发遮掩,我的脑袋就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陆明哲不说话了,将手用毛巾擦gān,这才走到了铁栅栏前,跟其他囚犯一起等待牢门的打开。
洛奇不死心地挨到他身边,“找到靠山了别忘了我。”
陆明哲依旧不说话。
在洛奇垂头丧气想要走开的时候,这个好看的东方青年终于开了口。
“合作吧。”
冷冷的声音像清风流水一样拂过耳朵,洛奇的心都要飞起来了,他正要欣喜若狂地说谢谢时,陆明哲又补上了一句。
他说,“各取所需。”
*
洛奇有个好身材,长手长脚,身上的皮肤像羊脂一样滑腻,特别是那浑圆的屁股,就像两个奶馍馍一样温热柔软。
陆明哲坐在一边,看着那个叫阮大虎的中年人忘qíng地驰骋在洛奇的身上。
架子chuáng咯吱咯吱地晃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在简陋的囚室里被无限的放大。
“小哲,你真棒,恩~我的心肝儿!”男人被一条叠得整齐的黑布蒙住了眼睛,只能靠手去揉捏着身下的人,触手的滑润肌肤让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亢奋,挺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洛奇紧紧咬住了嘴唇,硬是没漏出一丝一毫的声音,cháo红的脸上,那双眼睛迷离中泛着水光,他好久没这么享受过了。
*
陆明哲也听说了发生在食堂的狱警和二区囚犯单挑事件,在四区囚犯的口中,那位最终获得胜利的狱警被传得神乎其神。
“当之无愧的魔鬼狱警。”
“他叫岳泽。”
人们口中反反复复地谈论着这个男人,试图为枯燥的监狱生涯增添一点乐趣,甚至有人押下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赌魔鬼狱警不久后又能gān趴一位二区的囚犯。
“听说那个狱警是新来的。”洛奇一边往嘴里狂塞着从食堂偷渡出来的面包,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听来的八卦。
陆明哲往后靠了靠,仰起头看向头顶蓝蓝的天空,白云就像肥皂打出的泡沫,连空气中都似乎飘dàng着那股温暖的皂角香,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现了那个刻板狱警的面孔。
是你吗,岳泽——你叫岳泽?
陆明哲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他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像时缓时急的鼓点,一下,一下,有力地敲击着胸腔。
*
陆明哲打架带着股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让所有想上他的人都望而却步。
美人虽美,却浑身都是刺,从来没有人能在不受伤的qíng况下触碰到他,除非是他为了目的而主动靠近的人。
在这种络绎不绝的gān架中,陆明哲变得越来越能打,在四区渐渐建立了威信。
可在另外几区的人看来,却是因为阮大虎罩着他,那些四区的囚犯们才会不敢靠近,任谁都知道他是阮大虎新上任的暖chuáng人。
因此,虽然解决了四区的人,但是三区的人依旧会时不时地组团来找他麻烦。
这天,陆明哲又轻松解决了一波色胆包天的三区囚犯,刚走出yīn暗的废弃仓库,他就看到了那个有着温暖皂角香的狱警。
“岳泽,我叫科瑞。”
红衣的囚犯靠近那个男人,贪婪的眼神舔舐在他脸上,陆明哲捏了捏手心,qiáng忍着心底的异样站在了原地。
岳泽,你果真是岳泽。
一如初见时严肃的眼神,却有着与他眼睛截然不同的狠戾打法,像午夜荒林里的láng,又像一把开拓好的利剑,披荆斩棘,锐不可当。
陆明哲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穿着黑色警服的男人像块巨大的吸铁磁,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靠近,然后彻底地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他看到男人几下解决了那个看起来十分难缠的二区囚犯,然后带着一脸凶相的jī肋同伴朝他的方向走来。
陆明哲的心砰砰砰地跳动着,直到岳泽将要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手遵循头脑里头的妄念一把攥住了他。
在男人疑惑的视线下,他紧张地说道,“长官,耽误你一点时间。”
背脊在猝然的霸道力量下狠狠地撞向了墙壁,岳泽缓缓凑近了他。
陆明哲在那双严肃的眼睛注视下,感觉脸颊微微烫了起来,温暖的香味将他整个人都团团围住,甜蜜的滋味将空dàngdàng的心渐渐填满,甚至溢到了喉咙口,漫上了舌苔….
陆明哲偷偷卷了卷舌头,整个人放松地靠着墙壁,眼睛一眨不眨地跟他对视着。
“我的时间很紧,耽误不得。”
陆明哲听到那张时常抿成直线的嘴唇开开合合地说出了这句话,他咽了咽口水,压下脑子里催促他吻上去的声音,慢慢低头道,“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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