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你这是真想要老臣的命?”薛信仍不信他敢对自己如何, 而露出嘲讽的笑意。
严木走到他前面蹲下与之对视,“想?本宫又何止是想呢,左相, 你学识渊博, 可知道这些马是gān嘛的么?”
“老臣不知, 但提醒一句太子殿下, 老臣的命固然容易拿走, 但你就不怕世人如何评判你。”
“世人?”严木一扫袖摆站了起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还有看着一同出来的臣子,“本宫也想好好的活着,是你们这些人容不得。”
“太子殿下,大皇子之事绝非左相所为,还望你三思而后行。”一个薛信提拔的臣子上前道。
一旁的东方睿依然未动,沈兰君自然也是不发一语。
“这几日本宫日日想, 夜夜想,到了如今这份上不正是你们bī的么?”严木一个冷哼,“薛信你野心太重, 晚年好好做你的相爷不好么,偏偏要与本宫过不去呢,拉人,将左相绑好。”
薛信终信他今日要一命还一命,跪挺直着腰身道,被侍卫上前捆绑住,也不肯低头,“皇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老臣想不到是这种的结局,但临死之前,老臣希望您能善待贵妃娘娘。”
“薛信,你也活了一把岁数也够了,但齐儿呢,所以你死不足惜。”严木从心底厌恶他要死都不悔改,“至于你的女儿,本宫会让她后悔她所做过的事的!”
“爹!”甬道处,薛倾雪听到消息后便一路提着裙摆跑来,见此qíng形奔了过去,杏眸圆瞪地指着他,“东方莲,你gān什么!”
“gān什么?”严木望向她,齐儿尸骨未寒,这个女人仍装扮得光彩照人,不怒反笑着,“薛倾雪,你要庆幸你没有孩子,不然让你也体会一下我现在的痛苦,不过好在你还有一个爹的,本宫很快就让你体受到了。”
“你!”薛倾雪只觉得他要疯了,马上转向东方睿求道,“皇上,臣妾虽不知朝堂之事,但我爹乃一直对您忠心耿耿,辅佐您,难道太子如此您要视而不见么?”
然而东方睿却闭上眸子,薛倾雪急了,“皇上,你为何不说话。”
严木走过去,笑容如冰冷冽,“他当然不回你,因为这是他允我的。”
“倾雪,莫要说了,要怪就怪我当初。”薛信
“不!”薛倾雪摇着头,奔过去想把捆绑的绳索扯开,她焦急地喊道,“我命令你们,放开我爹!他是一国之相,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皇叔,你说,我该如何?”严木望着东方睿,只等他一句话。
东方睿慢慢睁开眼,“朕宣,薛信残害死皇子,罪不可赦,杀!”
他的旨意一出,薛倾雪跌坐在地,满眼不相信地看向他,“皇上,为什么……”
“薛倾雪,你知道我为何让你来吗,我就是让你亲眼看着你爹在你面前死去的模样。”严木有了一些快意,指着马匹,“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五马分尸,等下马儿都会跑起来,左相恐怕就要尸首四肢都离,在断气前都会记住这种被撕裂的痛苦的!”
“东方莲,你疯了!”薛倾雪眼中充血地狠狠瞪着他。
“皇上,不如给老臣一个痛快!”薛信亦有了一丝恐惧。
“皇上,再不阻止太子殿下,就再也来不及了。”那些臣子已急了起来,若左相一死,那他们岂不是也有xing命之忧!
严木扫视着他们害怕的样子大笑着,“哈哈,原来你们也会怕!那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一幕。”
“东方莲,你就是魔鬼!”薛倾雪愤怒地冲上去挥出一掌,却被莫云霄抓住手腕。
“放开我!”
“我是魔鬼?那你呢?”严木拼命控制自己,他就对她已恨之入骨,“齐儿,你是不是还曾开心过呢?”
薛倾雪被他狰狞的表qíng吓得惊恐地后退着,然而严木一步一步欺压上前,举起手,“我只想让你也体会一下这种恨意和痛楚!你千万要看清楚了,行刑!”
沈兰君最终看不下去要站出来,却被东方睿伸出手拦住,他便清楚事qíng真要如此,唯有轻叹了一口气。
待命的侍卫坐到马上,便甩起了鞭子,马开始踏起步来。
“不要,爹!”薛倾雪想上前抓住薛信,可是她的速度又怎么赶得上马匹,而直接摔到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喊着,“住手,住手!我叫你们住手!”
“东方莲,你会不得好死!”马在鞭子下抽打下开始狂奔下,薛信被无限拉扯着,感觉撕裂的剧痛,忍受不住长吼,“啊啊啊啊!东方莲!东方莲!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嘭。”的一声血花飞溅,薛信的头与四肢竟硬生生被撕扯了下来,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整个皇宫,受不了的文武百官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爹!爹……”薛倾雪被刺激过大,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如麽麽扑过去扶着她。
而皇宫里还回dàng薛信死前的哀吼,做鬼也不放过你,做鬼也不放过你……
严木听着回音,笑得疯狂,“哈哈哈……终于死了啊,终于死了啊,你以为你变成鬼,本宫就怕了你吗?哈哈哈……”
他越笑越大声,笑出泪水来,他抬起自己的手向着阳光,原来手上沾血的感觉是那么淋漓尽致。
“疯了,疯了,太子殿下真的疯了。”有人瑟瑟发抖着。
“对啊,本宫疯了,本宫疯了,”严木望过去,一个个地指着他们,“你,你,你……凡是左相一党,本宫一个都不放过!哈哈哈……”
他的话瞬间让那些大臣缩成一团,眼里万分惊恐着,而莫云霄望着他的单薄的背影,心,如万针穿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
瑟瑟发抖中……
☆、89
左相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之上后,整个京城都闹得人心惶惶。
一夜之间, 那太子的yīn狠毒辣再次传遍大街小巷, 不仅是左相被骇人听闻的刑法五马分尸, 连左相一党其中的一部分, 竟被活生生从口中灌入水银, 听说那惨叫声一直持续好久好久, 在皇宫里回dàng着。
而已经不爱穿白衣穿上玄衣的太子殿下,是满面笑容地着看,他们在痛苦的折磨下慢慢死去。
壮阔辉煌地矗立着的皇宫, 却让人有一种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摇摆感。
御书房中, 几个大臣跪在地上, 苦苦向东方睿恳求, “皇上, 如今太子殿下已是杀人成魔,实在是留不得啊。”
“是啊,皇上,您若任他如此,迟早有一日,金銮殿前血流成河,流的都是臣等的血啊!”
“皇上,太子殿下再任意妄为下去, 那我大旬国必会失去民心啊!”
“啪啪啪……”严木出现在门口,为方才传入耳中的的话语鼓起掌来,“你们说得太好了, 既然是陆大人你说本宫留不得,那你就与本宫说说,本宫该何去何从呢?”
那些大臣本是寻得机会跑来诉状的,但这太子的突然出现,让他们眼里露出惊恐地看着他走进来。
明明日光下将他整个人照得光鲜夺目,笑容明媚,但却只觉得如见到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吓得连连叩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严木蹲在那陆大人面前,不过瞬间的功夫,这位大臣的额头已经叩出了血来,不由嘲讽地道,“啧啧,看看你们这些一二品的大臣,怎么现在那么怕本宫?让你们说都不说,那留着你们又何用?”
那大臣听了他的话,一股惧意和寒意从心底升起,叩得愈加的猛烈,“臣知错了,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饶命?”严木露出一个嗜血的冷笑,“你倒给本宫饶你的理由啊。”
“这……”那大臣yù哭无泪着,怕说出的话来又惹恼了他,但左右冥想,犹豫半天下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本宫要杀光了你们所有人,如果本宫不死,你们就得死对么?”
那大臣立刻垂着头道,声音都发抖起来,“臣不敢。”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呢。”话锋一转间,严木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心脏处,溅出的温热血液飚到脸上,“你又何必求饶成这样,本宫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绕过你们。”
那大臣看了看胸口cha/入的刀柄,然后用难以置信地目光望着他,嘴巴挪动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里。
顷刻之间,同僚的死在太子刀下,刺激得剩下的几个大臣更是无比惶恐着,“太子殿下,请您息怒,臣等再也不敢了。”
“莲儿,够了。”东方睿眯起眼跨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而严木犹如未闻般,“啊,皇叔,很快就好了,坐在那龙椅上你会很安稳的,你看我多好,这沾了血的事我都帮你做了呢。”
东方睿见他如此,轻斥着,“莲儿,你也该消消气了,你再这幅模样,朕都快认不出你了。”
“怎么,皇叔,你这是也怕我了么?你每天都喊我莲儿,但你别忘了呀,东方莲就是这样的啊,你日夜思念的东方莲回来了,你不高兴么?”
东方睿不语,中年丧子让他眼底里染上不能表露出来的悲痛。严木盯着他继续说道,像意犹未尽地道,“奇怪呢,明明都快杀光了啊,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还不够?比如皇叔你啊,你还没死啊。”
因他这句话,周围的臣子都又惊又惧,“太子殿下,此话万万不能讲啊。”
严木如今又有什么害怕的,表qíng清冷得过分,“呵呵,皇叔,知道我为何想让你死么,因为不是你把我关在这皇宫里,齐儿就不会死的,若不是当初你将齐儿扔给我,我就不会这么做的,你不知道吗,羁绊这种东西有了后,在另一方消失后,是会让人发疯的呀,所以一切罪恶都来自你呀。”
东方睿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过,望着眼前的人,血液沾在莲儿满是戾气的脸上,但他眼里似乎变成了一潭死水,里面充满了绝望与灰暗,心中一痛,“莲儿,你让朕到底该如何。”
严木却见不得他的假惺惺,“要不皇叔,你把皇位给我坐吧。”
东方睿沉默不语着。
“怎么,舍不得?”严木冷笑着,挣脱他的束缚,转身走了出去亦没回头地道,“那便不要拦我杀光那些害死齐儿的人,你别忘了我是在给你的孩子报仇。”
他的一句孩子,让东方睿的心再次被撞击了一下,不仅仅是齐儿,还有那个他未出世的骨ròu,那也是他和莲儿的孩子,可最终还是都没了……
“殿下。”严木一出来,莫云霄唤了一声他。
严木了了他一眼,“云霄,难道你也想劝我吗?”
“殿下,以后脏手的事让属下做吧。”而莫云霄掏出一块手帕,为他擦拭着面上的血液默默地说道。
“不,我啊,要他们一个个都死在我手里。”严木淡淡地说道,阳光落在他身上,也没感觉到一丝暖意。
时年四月,民间有传,太子东方莲亲自将左相一党全部手刃,那些闻所未闻的手段极其残忍,让人生畏。
52书库推荐浏览: 廖虫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