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公子在帝国_水月儿月色月【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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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脚下,发现每一迈步就是五六米,倍感神奇。再看方才走了半天才十多米,无奈地想,刚才是普里策将军在给他个下马威或是对他刚才的不满?只是为什么又半路取消了呢?韦楚若有所思,或许……将军并非那么不讲理?

天梯的尽头是一扇雕花大门,韦楚顿了顿,上前推开。

“吱呀——”厚重的大门缓缓推开,铺开里面的场景,屋内四面透明,阳光照进,折she出五颜六色的光线。空dàngdàng的室内,韦楚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边的人。

他双拳紧握,向着天边的日头撑着玻璃墙,臂膀拉伸爆发出蓬勃的张力,光影jiāo错下是和命运对抗的不屈。韦楚马上能够确定,这是普里策将军无疑,只有历经百战的将军才能有这种qiáng盛的气势!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普里策偏头,回身。韦楚屏住呼吸,普里策刚毅的脸就呈现在他眼前。一时失了神。不是他所想的任何一个样子,眉峰凌厉,眼窝深邃如浩瀚星空,冷硬的面部线条刚正不阿,薄唇紧抿,独属将士的霸气浑然天成。这——就是普里策将军啊!

韦楚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第一次不畏惧帝国人迥异与大晋人的面貌。

门口的omega看起来温顺而无害,jīng致的眉目不同于克劳瑞思的带着攻击xing的美丽,而是像幽兰一样淡雅,静静释放令人舒适的芳香。这不是夸张,一直以来狂躁的体内因子安稳了一点。这样看来,这个omega还算有点用处。

“怎么不进来?”他漫不经心地说。

韦楚颔首,把门推开,迈着优雅的步子向他的新任丈夫走去。越靠近越觉得压迫感很qiáng,这就是能量?和风雨来临前的低压一样,令人压抑害怕。韦楚不知道,换了alpha早就被这qiáng劲的能量弹出去了。

不是错觉,这个omega的信息素很好闻,能让他觉得安定。普里策微微低头,端详在近前的韦楚,这是他的新夫人?

“叫什么名字?”

韦楚顿了顿,哪家的丈夫会在成亲之日都还不知道妻子的名字?

普里策没想太多,他对什么都不在意,更不会特意了解皇帝硬塞给他的新娘。能知道是诺曼家族的就不错了。

韦楚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是个病人,或者这是另一种搭话的方式。

“诺曼·伊尔。”

“伊尔……”普里策念了一遍,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宠溺。当然,这是错觉。

ga的名字和声音都一样,清清凉凉,温温和和。普里策冷嘲:“查理还不算塞了个歪瓜裂枣!”不过,皇帝会这么好心吗?还是有别的问题?

韦楚眉头微蹙,少将这话太过忤逆,即便是私下里也不合适。

普里策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冷哼:“你觉得我对那个老匹夫不客气?哦,亲爱的,如果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手上动作不停连上星网,示意韦楚:“看!你以为我们今日为什么没有神父?”

韦楚抬眼看去,光幕投在墙上一清二楚,这是新闻网页界面,可以看到主页充斥着这些标题“乔治神父拒绝少将婚礼邀请”、“少将病qíng加重,或无神父主婚”、“少将旗下将士与乔治神父为主婚事宜争执”“乔治等几位神父受伤”……,而最新一条是“君主慰问受伤神父特批各神父免于受邀少将婚礼”,下面是查理君主仁慈地慰问一众神父,并暗示少将特殊qíng况不应qiáng人所难,赢得一片叫好声。

普里策说:“你不知道吧,现在外界都以为我病入膏肓了呢,除了皇室还有谁有这种力量推动舆论?最初去请神父的时候,神父们只是犹豫并未拒绝。不过一夜之间就变了风向,尤其乔治说话难听,拉姆不过适当反驳,激动了一点就被有心人传上星网,这样一来可彻底没有神父主婚啦!”

韦楚沉默了,能让神父改变口风的是谁也不言而喻。狡兔死走狗烹,普里策牺牲了自己的后半生换来虫族的惨败和帝国的安宁,帝国君主马上毫不客气地抛弃了这颗废子,还要毫不留qíng地踩一脚。

相关图片神父面露难色,而另一边的拉姆等人显得咄咄bī人,采访视频里神父悲天悯人地说:“……虽然少将属下出言不逊言行不当,但是我们相信少将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受了伤无法控制,愿主保佑,少将早日康复。”神父的“宽容大度”得到了看客的诸多同qíng。下面清一色的评论都是“有军功了不起?”“仗势欺人”“肯定是少将给他们的胆子”甚至还有“普里策人渣”激烈言辞出现,偶有个别反驳“少将保家卫国……”马上就会被压下去。

普里策也看见了,他厌恶地关掉了那些恶心地言论,韦楚有些心疼。普里策不买账,凶道:“谁要你的同qíng?快去准备晚饭!我饿了。”

韦楚了然,任谁也不愿意被他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尤其是将军这样骄傲的人。

第6章

在帝国的主星正中央,夕阳的光辉给气势恢宏的白色圆顶宫殿染上金光。宫殿某处,方正的餐厅一望无际,这是造价昂贵的“隐镜”拓宽了视野,当然餐厅本身也是足够宽敞。查理三世端正地坐在正中央主位上,一身肥ròu让巨大的镶金座椅显得挤挤挨挨。放下餐具,手一挥,旁边奏乐的jiāo响乐团悄声退下,想到什么愉悦的事qíng,不大的眼睛眯起来,高兴地说:“你说,今天普里策那个小崽子的婚礼会怎么样?”

在他旁边的次座上——实际上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玛娜皇后优雅地用帕子擦手,得体地笑:“还会怎么样?没有神父,没有了第一军团的跟班,也没有家属,啊,那只会是无比的冷清!”说到后面,她露出得意的样子来,让她平凡的面孔显得狰狞。

查理三世厌恶地说:“别笑,丑死了。”他怎么不长记xing就往这边看了一眼。

玛娜连忙道歉,面上挂不住,就因为没有生了一副好样貌她吃了多少亏!尽管她的礼仪课是满分,看起来永远不如那些美人优雅高贵。不过,omega,可不仅仅要有个美丽的脸孔,还要有脑子。她忍不住说:“那个嫁过去的omega可不是个有脑子的,只怕普里策婚后的日子要麻烦了!”这回她特意摆了最完美的微笑。

这无疑是个令人愉悦的消息,查理三世满意地说:“没错,一个有心上人的omega,又是从小家族出来娇生惯养的不懂礼数,还是不能生的男xing,哈哈……这人选得真是太好了!”能让普里策不高兴的一切事qíng他都爱做,他受够了被普里策压一头的感觉!

玛娜也笑:“对啊,偏偏还是个美人,民众只会觉得陛下仁慈!”她最讨厌美人了,叫伊尔的omega嫁给一个疯子肯定不会很好过。

查理越想越满意,开了金口称赞道:“玛娜你这事做得好,这个omega既不能给他带来家族的支持,长得也是和他之前喜欢的克劳瑞思完全不同的类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那个omega因为愚蠢在公众面前抹黑他的名声了哈哈!”朗朗大笑,果然成功的男人背后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像他的玛娜虽然不美但是有脑子,qiáng大的母族是他当年能够做皇帝的原因。

玛娜得了夸赞也抿嘴笑,也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个最恰当的人选而高兴。

查理所说的麻烦就要到了。星网上关于少将婚礼的话题热度迟迟不降,或许是有不需要神父见证的婚礼,但那都是私定终身的男女,在帝国公民看来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一时间所有头条热搜首页都是少将、婚礼、神父,对热度极其敏感的各个媒体立马闻风而动,赶到少将家里想要得到第一手资讯炒一把。

韦楚被突然响起的叮叮当当警报声吓了一跳,根据常识这是家里非法闯入了不速之客。匆匆放下手里的食物赶去门口,只见那城堡外站了乌压压的一堆人,和大晋最热闹的上元节晚上一样。那些人看到他,马上沸腾了,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短pào对他一阵猛拍。有的还越过花园的栅栏向她走来,有一就有二,剩下的人迟疑地一会儿也不甘落后地踩着被破坏的栅栏跟上来,不一会儿他的眼前都是各式黑黝黝的器材,那些人吵吵嚷嚷争先恐后地问他问题。

韦楚要躲闪关门已经来不及,经过半个月的适应期,他知道这些都是记者,专门收集各种新鲜事传给公众看。看了下午的那些报道,他对这些人没有任何好感。耳朵里被迫塞了这些人呱噪的问话:

“诺曼先生,听说您今天与少将的婚礼并没有神父见证是真的的吗?”

“诺曼先生,您认为没有神父见证的婚姻会幸福吗?您觉得没有上帝庇护的婚姻会幸福吗?”

“诺曼先生,您对没有神父没有婚宴没有亲友的婚礼是否不满?”

“诺曼先生,您对少将的婚礼安排有何看法?”

……

韦楚惨白着脸,一次xing见到这么多异眸异发的帝国人,这些人还对他态度不明让他吃不消。他尝试着安抚:“你们静一静。静一静……”

记者们哪里会理他,继续咄咄bī人地询问,哪怕得到一个点头摇头都足够他们写一篇惊动帝国的稿子。曾经帝国第一将的知名度和关注度可高了。

闻声而来的普里策赶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他刚入门的omega被一大群别有意图的记者堵着询问,记者多是高高大大的alpha和beta,在他们衬托下伊尔就像被láng群包围的小白兔,躲在门内脸色都吓得苍白了,只能弱弱地喊“安静安静”。怒气蓬勃而发,肆nüè的能量团比他身形还快,霸道地席卷向那堆人群。

“啊——”记者们只觉一阵飓风夹杂利刃轰然而至,一时间全都向后倒去,前面的记者跌了个趔趄倒在后面人身上,后面人承受不住重量继续后仰,当中有人的器材被摔了,有人的脚被踩了,有人为了站住拽了别人的衣服,更有弱一点的人被能量刮伤。哀嚎声此起彼伏。

韦楚得了喘息的空间,马上回头去看,普里策满脸怒火地站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见普里策bào怒的样子,俊朗的面容yīnyīn沉沉,酝酿着疾风骤雨。

记者们很快稳住,刚才隔得远,又有门窗挡着,能量伤害不大。这会儿他们也发现了普里策,一时被吓住了有些畏缩,只敢偷偷开启了摄像头。

总有人不怕死的,缓过来后直接上前问:“少将您婚礼这么简陋是对君主赐婚的omega不满吗?”

普里策气得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就要出手。韦楚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这种□□最忌发怒,那只会让有心人作乱陷害。qiáng迫自己镇定,说:“你们这是绅士的应有的行为吗!这是帝国的记者的素质?”声音不大,但是多数胆小的记者都在观望没有开口,韦楚的话语终于被人听进去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懂他在说什么。

韦楚面色惨白,不仅是被这些可怕的人吓到,更是因为那个bào怒的alphaqiáng劲的能量。这些能量带给他刀刮一样的疼痛,却也奇异地让他安心,有了自信和勇气面对这些蛮横的人,他拿出最qiáng的气势,冷厉的双眸扫过一众混乱的记者们:“诸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却擅闯他人住宅,堂而皇之破坏他人屋子而没有一点点愧疚,继续没有礼貌地询问住宅主人不恰当的问题。这难道一个绅士该做的吗?”帝国不讲究君子,却有绅士,套用一下也是的得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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