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要事在身,无法帮你。”本来他便要帮师尊找一重要物品,不能耽搁。
“可是寻昆莱遗迹?”晋老修士叹息一声,昆莱遗迹在太清派的土地上,这个他还真打不了包票可以帮找,但就这样放手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转念一想,当年谢传灯的壮志都可以在他们的煽风点火下huáng了,这个小子一看就涉世未深,有的是机会争取过来……他微微一笑,“如此,我也不好qiáng留,只是我已经让派内送一张刑道主当年的手稿过来与你探讨,明天就到,不如明天我们再探讨一下,到时你再离开?”
师尊当年在中洲的手稿,风青秀心想师尊的手稿世上没人有我看得多,于是准备拒绝,却见师尊在他胸口划了划,让他留下。
于是他点点头。
晋老修士满意一笑,见对方有逐客之意,便不再打扰,他还要回去准备提纲,明天好问更多的东西。
见他离开,风青秀在伸出手,请师尊坐在他掌心。
“有点好奇,以前的我写了什么。”姬云来淡淡说,“如若其上留下痕迹,或许我可以推算出那物所在。”
风青秀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微微红了脸:“师尊,我的表现如何?”
“小青你自然是最好的。”纸人靠着他的手指,转头在他指腹亲了一下。
风青秀瞬间脸红了:“恩,徒儿会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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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昊无聊地等在院中,把玩着一枚灵果,心想该怎么逃跑或者是把那凌云小子带哪个秘境比较稳当。
就见庄园外有争吵之声,还有一个略为耳熟的声音。
他好奇地走到围墙上,轻易地坐到墙头,拉过一支开得正好的紫微花,略遮了下脸。
墙下,一名身披华裘、面色苍白的清俊男人正默默站在门外,而他的一位随从正请求让他们进去求见一下晋长老。
“不见!晋长老正在接见贵客,再说,晋长老是我紫云道的太上长老之一,是你们这种小门小派想见就见么?”一名管事神色不耐,“速速离开,北洲的事qíng归掌门管,别来烦我们长老!”
“这位先生,”那名男人声音略微沙哑,低声道,“先前我派曾与晋长老相识,如今久未相见,只是拜访一下,还请通传。”
“你们认得长老,长老认得你们么?”管事大手一挥,“不见!”
“狗眼看人低。”赵昊低声一骂,啃了一口灵果,他认出来了,这名披着皮子的男人是北洲一个大派少主,前此日子他去找月妍时在紫云道外见过他求三大上门宽限一下因北海灾难一时jiāo不上的灵晶,他那门派放在中洲也是大派,只可惜遇到三个不讲理的上门,再说他们既然说是相识,肯定平日没有少打点这个长老的关系,如今遇到事qíng了,却翻脸就是不理,真是无耻之尤。
“你!”那管事怒而抬头,都是修士再低的声音离这么近也听得清楚,但见是赵昊,生生把这口气憋了下去,只是神色未免有些讥讽,用恭敬的声音道,“这位贵客,墙上风大,我看你还是先下来,免得闪到舌头。”
“呵呵,”赵昊本来就是无事生非的xing子,又哪会任人讥讽,又啃了一口果子,伸手一指那华裘少年,冷笑道,“这人是我的朋友,我想让我的朋友进来,你要不挡一挡?”
“哦,贵客,既是朋友,你可知他名字?”管事淡淡问。
“知道,但我凭什么告诉你?”赵昊呵呵一声,“放不放,不放我去找我的谢兄弟过来哦。”
管事神色一僵,谢凌云身份极高,是主上也要极为拉拢的人物,还是不要惹他生气为好——他微微皱眉,让开身子,对那主仆道:“两位请进吧。”
那主仆道谢后进入院中,又向赵昊道了谢。
“没事,举手之劳。”赵昊随意挥挥手,“我只是拉了个虎皮,皮有点大罢了。”
这感觉还挺好。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风青秀缓缓走到他身后,淡淡道:“那么,赵兄弟,我同意了么?”
他把“赵兄弟”几个字,念得重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到,明天,应该还有二更,我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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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昊猛然回头,立刻挂起真诚的笑容,拿起手上的朱红灵果就向他手上塞去:“谢兄弟你不和那老东……老人家聊天了么?”
“非是大事,不费时间。”风青秀看着这个喜欢搞事的同门,微微摇头,“你去准备,明日我们便起程。”
这个准备,是指的那几根功能像锁链一样绞住赵昊脖子的发钗。
据赵昊坦陈,那几位红颜知己里,不乏有些身份不同地位高超的母老虎,若是倒上一两个葡萄架子,他还勉qiáng撑得住,要是七八个一起倒,他以后怕是连白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凌云大哥!”赵昊立刻一脸委屈地扯住他衣袖,“那紫云道以前都没有这么重视我的,可是你一来,我就遇到这种惨事,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弃我不顾啊!”
“这还能怪我?”风青秀啼笑皆非,挥手把他扯下丢到一边,“自己解决,我看他们也未必有斩尽杀绝的意思。”
否则哪怕赵昊奇遇再多,紫云道这样的万年大派想杀下一个散修,真心分分钟的事qíng。
如今看来,就最近看来,紫云道更想的,怕是用他的昆莱遗脉的身份能牵扯出更多东西,而且赵昊本身也修为不错,能够吸纳入门内也是好事,所以才让他一路蹦哒至今。
赵昊还想再上前好说相劝,便见风青秀抬手一提,面前阵光一闪,他就已经被隔在一层无形屏障之外,无法再进一步,只能看他远去。
“真是一点人qíng也不讲!”赵昊轻哼一声,这才对带进来的主仆二人道,“你们想见那晋老头是不是?”
“对啊,”旁边白衣的青年神色间愤慨,“我师兄已经见了紫云道好几个长老了,每个都把我们拒之门外,哼,以前给他们送礼时他们怎么不说不见——”
原来是师兄弟。
那神色苍白青年轻轻看他一眼:“慎言!”
“这个我懂的,”赵昊冷笑一声,“三大上门的德xing谁不知道啊,不过你们现在要怎么办,要我带你们去找那晋老头么?”
虽然才一晚上,但足够他把这个好几座山的庄园逛完了,那老头就住在南边的院子里,有不少徒弟在听他讲什么新课。
“自是要见。”那神色苍的青年略微低头,“这次多谢道兄相助,在下北洲北鸿道林禹,不知道兄名讳?”
赵昊说了自己的名字,那师弟立刻想起来:“是你,那是传说害得紫云道首席燕凌生死不明、和掌门之女祈月妍不清不楚、盗走至宝云符真种、大闹接天道、打脸接云子洛驰、还想调戏成掌门、被丢下黑云崖不死、释放十万矿奴、救走公羊姣公羊明珠姐妹……”
“师弟!”面色苍白的林禹见师弟越说越多,轻声打断他。
但他的师弟看赵昊的目光已经大有不同,几乎有崇拜的小星星涌出来,一脸激动:“您在中洲百年,名传万里,我是听你传说长大的,如像你这样对上门还没有被打死的,简直太厉害了,今天居然能见到您,简直,简直不白活一世啊!”
林禹眉宇间略显无奈,只能对赵昊苦笑道:“我这师弟自小便仰慕你,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赵昊正被夸的慡呢,勉qiáng在脸上挤出一个谦虚的表qíng,“没想到我闹的笑话已经传了那么远了,真是汗颜、汗颜!”
“这次多谢赵兄引路,让我去求见晋长老,在下实在身负重任,稍后再来向你回qíng,赵兄莫介意。”林禹诚恳道,他的五官完美,苍白的颜在黑色皮毛里显得更为苍白。
“路见不平嘛,对了,晋老头住那边,你找他肯定有正事,我就不随你过去了。”赵昊摆摆走,他若是过去,以他和紫云道结下的梁子,便是帮倒忙了。
于是双方约好了下次再见,便各行其道。
赵昊追着风青秀的方向过去了,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帮一把,否则搞不好他就葬身自己的后院之中了——现在还远不到她们相互熟悉的时间啊!
那林禹回头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清澈分明的黑眸闪过一丝羡慕。
“师兄,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们说下去,我看他和那位姓谢的贵客关系不错啊。”那白衣师弟低声问,眼看他就要和他拉上关系了。
“这种人物,不适用心机,先前那位贵客亦是如此。”林禹想了想,低声回答他,“那种人物身边,向来是是非之地,你我这点修为,掺合不了。”
“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惹上是非,再缓缓,怕是门派就惨了。”那白衣师弟恼道,“这次海难,咱们北洲诸门都损失惨重,老掌门这次受伤不轻,你把灵晶给按量给足了接天道和太清派,剩下的一点给了紫云道,连老掌门去求昆莱求药的钱都没有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明哲保身么?”
“你这笨蛋。”林禹在他额头一敲,“这次灵晶收不齐,要是分成三份每派都差一截,看似谁不得罪,其实才是谁都得罪了,接天道与我北洲接壤,我们可是在成掌门手下讨生活,能不给齐?太清道行事何等霸道,那新掌门更是想烧几把火证明他的能力,若不给齐,明天他就能拿我们开刀!紫云道本身便是三上门最弱,我们里子不能他,面子却要尽量给他,我父亲重伤却宁愿先jiāo齐,我一少主更过来给他们折腾,到时再有一位长老说合,台阶递上,便能把这事揭过,这个时候要是还去勾搭那赵昊,岂非再打紫云道颜面?”
“可是,如此也太过憋屈了……”那白衣师弟忿忿道,“你看那赵昊道长,何等快意。”
“他一人自然快意,我们拖家带口,一时快意不难,难得是收场,要别人真打上门,你以为我们能开飞来峰跑?”林禹叹息道,“倒是你这蠢娃,资质如此之好,却连个昆莱外门也考不过!”
“这锅我不背!!北洲东洲多少门派在西洲悄悄开别院,考的过的有几个?”那白衣师弟怒道,“而且你不是也没考过么?”
“你再顶嘴?”林禹淡淡瞟他一眼。
白衣师弟不说话了。
“如今局势混乱,我考过是容易,但西洲遥远,怎么顾得了你们这群笨蛋,”林禹叹息一声,“要是你进了昆莱,也不求你拿什么东西宝贝,平日捡些昆莱一点废料也足够让我派能多喘几息,罢了,多说无益,看你那几位兄弟罢。”
言罢,他又有道:“所幸北洲管制不严,你看中洲,竟还以为西洲还是荒芜之地,无人敢说真相,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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