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jiāo易一边学习,穷峰弟子们学习了这种套路,并且深受启发。
到后来,参加这次活动的昆莱弟子纷纷表示,果然有人的地方才是最锻炼人的,他们都写了日记,准备回昆莱别院之后找楼老师为他们收集润色一番,然后著书,如此一来,定可以大赚一笔。
对于楼老师是拒绝的,觉得文人不该当枪手。
昆莱弟子表示赚到的钱分成算你一份,于是楼老师欣然应允,承诺拿出著书立传的态度为他们写出来。
于是他们治着紫云道的地盘一路向北,远离了中洲南域,向着接天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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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云道中,接到昆莱队伍已经全数离开的消息,白月有些不敢置信。
“你没有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吗?”白月几乎是尖叫出来,“我父亲是青帝峰主,我母亲是问剑峰主,我的表妹是青女峰主,他们不知道吗?”
邱坦生低着头,很遗憾地道:“我是真的将你的信jiāo给白水元君了,但她说你既然已经嫁给了紫头道,您打九折,已经是极限了。”
白月低下头,捂住肚子,低声轻啜起来,昆莱不管她,这样,她唯一有的价值也失去了。
邱垣生叹息了一下,安慰一句她不要哭了,便退走了。
而这时,燕凌走了进来,神色冰冷:“我说的事qíng,你想的怎么样了?”
白月绝望地抬起头,看着他哀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个明亦萝哪里比我好,她看得上你么?”
“她说绝不为妾,而紫云道除了我,又有几个配得上她?”燕凌傲然道。
“可是我呢?孩子呢?我为了你,什么都没有了……”白月后悔极了,她为什么会相信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觉得昆莱对她不好,为什么觉得他可以托付终身……
“我又没求你帮我,这个孩子不能要,否则她更会对我冷淡,”燕凌冷淡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就安心留在这里,别让人知道。”
“燕凌,你这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白月被他绝qíng的话惊呆了,拔出长剑就刺了过去。
燕凌看似轻描淡写一掌挥出,接白月连人带剑打翻在墙上,将整个房间撞了大dòng,连撞十几颗大树才停下。
化神期的一掌,又哪里是元婴的白月受的起的。
白月倒在血泊里,看着他,满脸是血,一句话也说不出,燕凌那掌,直接震断了她心脉。
“你已经没有用了,”燕凌叹息一声,似乎回忆一般地道:“你父亲也是我杀的,安心死吧,看在你有孩子的份上,我就不吃你了。”
虽然他吃人无数,但这女人现在身上到底有他的孩子,他还没到连儿子也一起的地步。
白月依然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叹息一声,帮她将眼睛闭上,转身离开。
他还有要事,等会再回来处理尸体——被人发现也无关系,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人会为她做主了。
所以,他没发现白月胸口的玉坠,微微一闪。
等他离开之后,才有一缕残魂,从玉中飞快溢出,他面色苍白温柔,像极了初开的花瓣。
轻轻叹息一声,他将最后力量,涌入白月尚有温度的身体,飞快接续上他的经脉,只是那腹中胎儿,已经流出,再救也来不及了。
白月微微睁眼,惊讶又欢喜地看着父亲,想扑却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留在玉里的残魂,月儿,这是我最后一次护你了,快些回昆莱吧,你母亲并不狠心,她只是不会表达……”白旒微微一笑,“玉里还有一符,是最后给你的。”
“不,爹爹……”白月几乎要崩溃了,“你别走,求你了。”
白旒温柔地看他一眼,渐渐淡在风里。
他最后的力量,也只能维持这一会罢了。
白月低声得笑着,笑声渐渐凄厉,宛如夜枭厉鬼。
回去,回哪去?
我怎么还有脸回去?
她的瞳孔渐渐扩大,蔓延自整个眼眶,周围无数小小的fèng隙出来,涌出了无数天魔,未几之后,一道无穷剑光,傲然冲破天宇。
那是渡厄之剑,舍身之剑。
六百年前,刑道主单人独行,剑倾天下,举世震惊。
六百年后,这世间最恐怖的渡厄法剑,重现中洲。
作者有话要说: 渡厄剑的问题,回去看18章,月儿和掌门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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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222. 221.220.219.1
渡厄法剑, 在昆莱并不是很常见的剑决,但合道大能, 却是都可以在网上看到的。
白月自小便是外门闲人, 没有网玦,便常常用他父亲的网玦上网,自然也是可以观看到不少合道修士甚至是掌门给合道弟子们的心得教育。
只不过她都看不懂罢了。
当年掌门以渡厄剑破道成仙,这迁天之剑的威名自然早就响彻了昆莱,向往者无数,但总有一些是不信邪的。
对此,昆莱之主便设了小封魔殿, 让不信邪的弟子们去试试几只被他格式化过, 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普通天魔。
事实证明哪怕是安峰主这种天地不怕的人物,在遇到第三百只时就已经跪了——这玩意一来,就是无时无刻无穷无尽, 她坚持了三天, 乖乖滚了,还写过一篇长长的心得, 白月也是看过的。
中洲许多大门派对这剑法的原理也不太陌生,不过他们也很清楚, 这剑法杀一只天魔就可以出一剑, 维持瞬间的无敌, 便得死了。且很多人是一只都杀不了,直接死了,否则论及走投无路的修士, 中洲远比西洲多得多。
白月重新站起来时,整个瞳眸都已经是一片漆黑。
她并非没有韧xing,只是用错了方向。
她的母亲是何能qiáng势,最后不也没有坳过她么。
如今回头,她也瞬间想通了很多。
她就是嫉妒,嫉妒一梦青女受到的表扬,受到的偏爱,嫉妒青女可以得到父母赞赏的目光,嫉妒她在医术上比自己更有天赋。
她从小就讨厌母亲bī迫她学着青女,她就是想用自己的弱小去惩罚母亲,告诉她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父亲倒是从来不bī迫她,可是那种苦口婆心却让她很是烦躁,她觉得自己不去学习是有理由的,是为了让她那个固执的母亲得到惩罚。
可现在回想,她惩罚的谁?
她明明也可以是昆莱的天骄,她只要听着长辈的劝慰,以父亲的资源,又哪里入不了内门?
她为什么会想着要逆着别人的心意来?
为什么会觉得,觉得只要找个两qíng相悦的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父母的庇护?
如今她的愿望达成了不是么?
知道了她曾经的愚蠢,曾经的盲目,害人害已。
父亲最后留下的玉佩里还有隐藏的真符,只要用出,在这燕凌以为她死去的如今,还是可以逃走的。
然后她就可以回到西洲,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如果没有听见燕凌最后的句话,她应该是会顺着父亲的愿望。
可是不行啊。
她做不到,那个害死她父亲孩子,连她也想杀的人,为什么还可以活在这世上?
当年他的命,是她救的,若不拿回来,她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渡厄法剑,她是学不来的,也敌不过那么多的天魔,但她换了一种办法,引天魔入魂,与她合而为一时,斩魂裂魄为剑。
一只不够,就十只百只,千只万只。
她一定要杀了那人,才会瞑目,才能停止。
大不了一死啊,活着都不怕,她还怕死么?
一边想着,她一抬手一剑,就将拦路的十数名修士一剑斩杀。
有化神有元婴,但并不是什么太的困难。
继续吧,不能停。
那名负心人在哪呢?她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让自己变成一只真正的魔物。
掌门既然能做到那么多年,我不求如他那样成圣成仙,只要半日,半日就好啊。
她一路杀了不知多少人,没有阻拦她的,她便没去杀,阻了她的,无论是谁,是陨在她的剑下。
她一身血衣泥土,身下的血偶尔滴着,毁了亭台无数,楼宇万千,掀翻了山河,却还是没有看到那负心人,直到走到紫云峰下,那是紫云道的圣山,紫云道的弟子们,几乎都躲到了山下,如临大敌地举剑对持,又一步步随着自己的前进而后退着。
好可笑啊,当年她嫁入紫云道时,怎么会觉得这些软骨头更有尊卑,比昆莱那些平等的修士更有气度呢?
这里哪里比得上昆莱一个指头了?
她给了自己一把掌,似乎有泪水从眼眶里坠出来,被风chuī走了。
她越走越近,没有看那些弟子,只是看着山崖下的玉壁,上连刻写着紫云人仙留下的道藏,昔日她是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的,如今随意一看,也不觉得能比掌门写得好的。
她走的越近,那些弟子却是退无可退,身后的台阶的人仙禁制,到如今都没有打开。
白月抬起手,正要一剑斩出,却突然听见一声叹息。
那禁制瞬间解开,紫云道弟子们立刻飞快地上峰而去。
而在山间云端,一名稚子抬头起身,缓缓从云间拾阶而下。
“我只杀燕凌。”白月轻声说着,又是一剑斩下。
那童子略一抬手,时间似乎缓缓慢了下来,白月心神中的鬼影与幻觉,哀嚎与嘲笑,似乎都平息下来。
“你的动静太大,他早就跑了。”那童儿平静地说,他唇红齿白,长发随意披着,有着让人惊叹的样貌,只是那眼睛却只是淡淡的,仿佛时光一般淡泊。
“你把他jiāo出来,否则紫云道就没有明天了。”白月看着周围的禁制,有些不屑地道。
“紫云道没有明天,你也杀不了他。”那童儿叹息道,“这路是你选的,不是么?”
“我不想听废话,打吧。”白月眼中的黑暗又浓了许多,抬起手时,她白皙的手臂已经变成了烟灰色,似乎有烟雾替代了她的血液,替代了她的真元,让她无所畏惧。
“你已经疯了。”那童儿站起身,“若是入魔,怕就是真正的中洲道劫了。”
白月却没有理他,只是无数剑气从身体释放,盘旋毁灭之间,就要将他撕成碎片。
然而这剑气却在童儿小手轻抬的一瞬间,冻结在时光里。
“若是刑道主亲至,我拦他不住,你的时间,到底还是太短。”童儿看着这紫云道的损失,却又在下一抬手之间,将白月放开,然而周围的景色却在瞬间剧变,温度高出紫云道许多,更能听到海风海崖喧嚣声,这才淡淡道,“与你相谈之时,我已经将你送到这昆莱别院,你自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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