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贝管它叫“火烈鸟α型机甲扫描仪&烤面包机”。他就是个这样的变态。
变态到什么程度?
我们贱民还维持着18世纪欧洲农庄的生活水平,即使做了机甲技师,也不能触碰任何高科技的理论及实物。我们修机甲都是纯手工的,连个电脑都没有。
而川贝他,可以自己拣点破烂组个电脑,扯根网线分分钟入侵征服者的军校系统,然后黑个ID。这种ID是帝国颁发给公民的,一个ID对应一个征服者,一辈子就一个,他能黑来,等于说整个帝国最先进的安保系统对他来说等同于虚设。川贝黑了征服者ID之后,就去网上偷付费A片。有个军校生就因为他被抓进去了,理由是年龄不足15周岁,A片却下了几十T。川贝已一己之力,把我们贱民的文明层次往前推了几百年,就他妈为了看A片——扫huáng打非就该把这种变态抓进去枪毙。
这个“火烈鸟α型机甲扫描仪&烤面包机”也是川贝从垃圾堆里捡的,原型真的是烤面包机,他拆下正面装了个自己改造的二维显示屏,再偷了个能量板,然后编了一段能黑掉一般机甲保护墙的程序,插上就能直接对机甲线路进行全盘扫描。
川贝望着显示屏上的读条,朝我们伸手。
西楼和我从怀里摸出一片吐司面包。
川贝放进了“火烈鸟α型机甲扫描仪&烤面包机”的裂口。
当我们俩的吐司面包叮得一声出炉的时候,读条完毕,训练用机甲三维透视图悬浮在屏幕上方。
第3章
“记忆模块的N34号线路出了问题。”
蓝色的机甲三维透视图在我们面前旋转,出问题的区域被标注成了红色。川贝凌空一抓将其放大,三维图细化了模块内部复杂的构造,N34号线路一闪一闪的。
既然川贝那么说,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我和西楼都故作高深地点头表示赞同——像我们这种学渣一般都是这么混日子的嘛。看川贝爬上去修,我和西楼开始捧着面包啃啃啃。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小心倚了下烤面包机,结果三维投she图闪了闪,没了。同时,与烤面包机一线相连的机甲胫骨爆出一串火花。
我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认错:“川贝,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随即我发现,川贝不在机甲上。
“奇怪?人去哪里了?明明刚才还在的……”
我四下一瞧,不止川贝、西楼,其他所有人也都消失了,只留下一排一排钢青铁冷的机甲站在支架上,周围阒然无声。
“时间不多了。”我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转身,发现我自己站在对面。
更确切的说,是我身体中的那个Protector。
这是我和Protector第一次面对面打量彼此,他和我身量、形貌都一模一样,但是比起我这个穿黑背心牛仔裤的修车仔,一身长风衣、腰配长剑的他简直甩我一条街。他站在那里,让我感受到了沉重的威压。
我嚼着吐司面包皱起眉头:“这里是哪儿?你把人都弄哪儿去了?”
“人类就在这附近,但是被感官屏蔽了。”他面无表情道。
“……感官屏蔽?!那岂不是我们说话其他人听得见?!”
“我们并非用人类的速率在jiāo流,从你踏入这里开始才过去了5微秒,人类的肉眼和听觉无法辨识这场对话。”
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大哥你谁?”
他凝视着我,上前两步,我被他身上qiáng大的气场bī得连退两步。觉察到我的恐惧,他抽出配剑,双手握住剑柄插进地面,单膝跪地:“我是你的战士,我是你的武器,吾王。”
他说完这句话,那柄长剑燃烧起熊熊烈火,同时,我听到了背后沉闷的脚本声,整个地面都在为之颤抖。我战战兢兢地回头,整个仓库里所有的机甲都从支架上走了下来,它们呈现开机状态,缓缓围拢,将我和他围在中间。
“你不会要说它们也是我的战士、也要对我行个大礼什么的吧……”
话音刚落,那些机甲全都朝着我单膝跪下了!
我吓得不能好,对面的他却无动于衷:“这些只是躯壳。”
“躯壳?它们为什么听我的?”
“因你是行走在地面的君王,言出法随。”
于是我在五分钟之内,就从问“你是谁”升级到了问“我是谁”了!
他阖上双眼,低头对着剑柄祷告:“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杆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宴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且要住在你的殿中,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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