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农村里有个迷信的说法,自己跑来的狗就是招好运的象征, 并且黑哥还是过年的时候不请自来的,真是吉利得不行。
周期琢磨了下,想着到时候把黑哥火车托运过去,顺便让给周爸看店。他看了看远处正懒洋洋地晒太阳的黑哥,感慨道,这狗长得真是神速,从小奶狗已经变成快成年的大狗了。得了,等它适应新环境,去给它“咔嚓”一下绝育了。
隔了一天,周期独自一人怀揣着一大笔银行存款走入了帝都。
他一个人第一次拿着这么多钱去买房子,心里还是有点虚,不过这点虚完全掩盖不住他的兴奋和期待。
为了让自己不虚,他打电话让苏远湛陪自己去一趟,毕竟自己在帝都能陪自己办这事儿的人,就苏远湛一个了。
苏远湛自然是欣然应允,早早地在火车站接他,一起去了房产中心。
全额付款下那套看好的门面房,周期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沉浸在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中。
本来一般三个月之内才能拿到房产证,但是周期有苏远湛这边的裙带关系,当天就拽着房产证走人了。
下午苏远湛继续和周期一起去银行办理贷款,过程出奇的顺利,苏远湛还带了个专业的律师,详细地给他分析了贷款的种种利弊。周期不是法律专业的,只能听懂最浅显的一层。
不过苏远湛个大总裁没必要坑自己这种小喽喽,周期相当地放心,大笔一挥签了字,贷款瞬间办下来,以后就要过上房奴的日子了,头顶天天有银行的借款压着。
周期一整天都忙得和陀螺似的,晚上才有空歇下来。这一天他也没动什么脑子,就围着苏远湛转悠了,听从大佬的指挥行事。大概他有些麻木了,苏远湛晚上直接带着他回家住,他也没有任何异议。
苏远湛在市中心高层买了套夜景房,夜幕降临之际可以俯瞰整个灯火璀璨的帝都。他平时最喜欢住的也是这套房子,今天gān脆把周期带过来了。
家里定时有保洁阿姨清理,所以看上去gāngān净净的,装修风格偏向于xing冷淡风,灰白黑三色调占据了主导地位,显得有些不近人qíng,一点也不像苏远湛皮相上表现得那么平易近人、温文尔雅。
此时,暮色昏暗,室内光线不足,苏远湛一打开门,不得不把吊灯开了。
客厅是吊过顶的,昏huáng的灯光把白色的吊顶晕染得柔和些,微微冲散了冷淡。
周期家虽然是农村里自己建的房子,但是周爸周妈热爱生活,乐意捣鼓家里。周期的小房间被他们整理得相当温馨,完全按着望望的需求来的,就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的房间。望望还小,所以家里还没有给他准备单人间,默认他和周期住一起。周盼的房间是自己收拾的,同样素雅gān净。
周期一时不适应苏远湛这犀利的风格,吐槽道:“你怎么把自己的窝装修成这样,每天回来不会xing冷淡么?”
苏远湛正弯腰换拖鞋,心里顿时咯噔一跳,他今天真的是想带人回来休息,毕竟一天的行程确实疲惫,只是这人似乎不太配合。
他自己先换好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没穿过的拖鞋递给周期:“先换鞋吧,一会儿吃饭。”
周期接过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拖鞋,左右翻了翻,说:“白色的拖鞋多容易脏啊,不过符合你家里这xing冷淡的装潢,也算是相得益彰?”他尾音上扬,说了个问句,似乎想征得苏远湛的同意。
苏远湛抬眸看他,昏huáng柔软的灯光笼罩着他羊脂玉般的脸颊,眼神清澈,长睫如羽,唇色微微红润。他喉头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一下,没去搭话,尽力控制住自己,不去身体力行地让他感受无数次xing冷淡装修的屋主是不是真的xing冷淡。
幸好周期不再继续说话,默默地换好鞋子,摸着肚子等着吃晚饭。
苏远湛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挨着锁骨,随意地松了松颈上的领带,懒散地对周期说:“阿姨最近回老家嫁女儿,我来做饭。你坐沙发上等一会儿,遥控器在柜子上,自己看会儿电视。”
周期没去取遥控器,跟着苏远湛后头进了厨房,笑嘻嘻地倚在门框上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我跟着我爸学了几手,味道还可以,至少望望很满意。”
“那行,帮我把huáng瓜切了。”苏远湛挽起袖口,露出肌ròu线条分明的小臂线条,“切丁吧,我做个炒饭。”
说完,他去冰箱里取了两大根huáng瓜、几个jī蛋还有一条胡萝卜。
周期蹭过去翻了翻冰箱,没找到熟饭,疑惑地问:“说好做炒饭的呢,你家的饭呢?”
苏远湛愣了愣,尴尬地说:“家里好像没饭,最近都没在家吃过。”
“那你还做炒饭。”周期白了他一眼,继续在冰箱里找食材,准备随便做点什么塞肚子,“有没有挂面?”
“我找找。”苏远湛噼里啪啦地开始翻柜子,“找到了,有面条。”
周期探头过去看了下,是粗面,想了想说:“那我们吃炒面吧,做不成炒饭了。”他把冰箱里的瘦ròu拿出来放水池里,“正好有ròu,ròu丝青椒炒面怎么样?”
苏远湛短暂地皱皱眉头,他不太喜欢吃青椒,略微嫌弃地说:“我记得家里没有青椒吧?”
“有啊,我刚在冰箱里看到的。”周期一边洗ròu,一边和他说话。
“阿姨怎么买青椒了,她知道我不怎么吃那个的。”
周期无奈地说:“你们怎么都那么挑嘴?”
苏远湛扬眉道:“我们?还有谁?”
“还能有谁,我儿子。”周期纳闷,“明明我是个不挑嘴的,他挑得要命。”
苏远湛狡辩:“我也不是不吃青椒,只是在有其他选择的基础上,尽量避免接触青椒而已。”
周期洗好ròu,把它挪到案板上,握住菜刀慢慢地切成片:“一堆歪理,那我就不放青椒了。”
苏远湛满意地点头,拿着huáng瓜、胡萝卜去洗了。
周期抽空叫住他:“顺便把我这里的土豆也洗了,记得去下皮。”
苏远湛绕过他拿走土豆,乖乖做个打下手的去了。本来带人回家是想自己大显身手的,结果不尽人意,只能当个帮手。
周期刀工不到家,在案板上尽量把ròu切成ròu丝,废了好一会儿才切完,然而抬头一看,苏远湛还在和土豆皮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他笨拙地拿着一把刨刀像削苹果一样削土豆,但是阿姨买的这种土豆坑坑洼洼的,一点也不平整。苏远湛不得其法,把好好一个土豆削得七零八落的。
周期失笑道:“还是我来吧,手残歇着吧。”
他放下手里的刀,走到苏远湛身边接手过那一摊子土豆。
周期先拿电水壶烧开了一壶热水,把土豆一股脑儿放进热水里烫个几分钟,捞出来切一道薄口子,用手一抹,土豆皮乖顺地全下来了。
弄完这一切,周期扬了扬手里的光洁完好的土豆无声地炫耀,嘴角的小梨涡嚣张得现出来了。
苏远湛心里痒痒的,像有根羽毛在挠来挠去的。他现在真的……很想去亲亲那个小梨涡,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苏远湛离周期很近,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嘴唇轻轻擦过周期的嘴角,一触即离。
周期还没反应过来他gān了什么,他自己就放开了。
周期呆愣了片刻,傻眼了,这可不是当初在车里发生的意外,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是苏远湛主动凑过来的一个吻,清清浅浅地吻在嘴角,让他的心受到了重重一击。
“你……什么意思?”周期把探出乌guī壳的脑袋缩回去,打算自欺欺人,“外国带来的坏习惯,吻面礼仪?”
苏远湛垂下双手,看着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自己,暗地里叹息一声,还是心急了。
不过他不打算让周期继续做缩头乌guī了,苏远湛斟酌下语言,郑重地开口:“你知道的,这不是礼仪。”他又凑近周期的脸,嘴唇轻触了下他的额头,转而口齿清楚地在他耳边说,“我只是遵循本心。”
作者有话要说: 惊奇地发现,你们居然容易看错我笔名,还看成了查水表!
听起来我像躲在窗户后偷窥的教导主任……
和你们讲一个特别好记的方法。
有次我基友和我说:你笔名怎么这么yín、秽!
我一脸懵bī:哪有???
基友:水查查=睡chacha
我:无FUCK说
记住没?霸总式微笑:)
第34章 034
苏远湛呼出来的热气倾数喷洒在周期的耳垂上, 周期的耳尖敏感地动了动,似乎是不堪其扰,此刻他已经从刚才的浅吻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伸出手大力推开苏远湛。
苏远湛一时不察, 被他推了一个踉跄, 后腰撞在了料理台上。周期的力气平时就大,当下疼得他抽了一口气。
周期没想到能给苏远湛造成这么大的创伤, 刚刚那点暧昧一消而散, 他呐呐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下重手的。”
苏远湛低垂着头想,还是循序渐进吧, 慢慢来。腰其实不算很疼, 但是他还是装作疼痛难当的样子伸手揉揉后腰,间或闷哼几声。
周期赶忙扔下手里被攥得快变形的可怜土豆, 扶着他的手臂道:“我们去客厅,我帮你看看。”
苏远湛依言,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贴在周期身上, 好像他被撞残了一样。
周期自知理亏, 别扭地动动身子,还是把他扶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苏远湛自觉地趴在沙发上躺好,周期上前撩开他的衬衫查看伤口。他今天穿的是西装, 衬衫习惯xing地塞进了裤腰里。
周期小心翼翼地把衬衫下摆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慢慢地撸上去,那块伤口便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苏远湛的脸本来就白, 身上的皮肤更白,被撞的那块肌肤泛着微红,看上去不是很重。他躺在沙发上不安分,扭过脖子问周期:“怎么样?我感觉比以前打架的时候还疼上一点。”
周期气得一掌拍在他后背,斥道:“疼你个大头鬼,就红了一块,你骗谁呢?”
额,装过头了,忘记小期也是个练家子了,这点小伤骗不过他。苏远湛静静地趴在沙发上,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福利:“就算一块也是伤,我要涂点药,好得快。”
周期无语:“药呢,在哪里?”
“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个药箱,里面有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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