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爷叹了口气,好好一孩子,都被这些糟心事bī得不像十几岁,这心态xing子比成年人还稳得住。
普通的女孩,像她这个年纪都在gān什么?她却要面对一茬接一茬的风波。
姜源信回到家时,已是晚上。
他一进门就问林婶:“真真在哪儿?睡下了吗?”
“亦真小姐这会在书房,刚才还让我给她熬了ròu粥当夜宵。”
姜源信上二楼书房,在临敲门时,又把手缩了回来,反复几次,最后才敲响书房的门。
“真真?真真你在里面么?现在忙不忙,爸爸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书房的隔音比较好,姜源信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正要离开,门却打开了。
“父亲,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姜亦真问道。
姜源信听到她的那声“父亲”,神色很激动,虽然比起以前的爸爸,老爸疏远了不知多少,但他已经很满足了,这意味着女儿正在慢慢接受他。迟早有一天他们之间的父女感qíng能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好。
“真真,今天的报纸……新闻你看了吗?”姜源信冷静下来后,有点难以启齿的说。他实在没想到,党梅珍真的是不顾半点qíng分和脸面了。
那几家店,是以前他觉得党梅珍受了女儿委屈,转赠给他们母子的,都是姜家子公司下面的产业,没想到,党家母子蠢到这个地步,想牺牲那几家店,用公司的名声来威胁他!
姜家要是出了事,他们能拿到好处吗?
再说姜氏那么大一个公司,产业无数,那几家店纵然能引起舆论影响到一些产业的绩效,又能持续多久?
“看过了。您没有做伪造证件的事,姜氏公司的名声也一向很好。不用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不管是党女士的所作所为,还是那些店面曝光出来的所谓的黑幕,都应该无法对您造成影响才是。”
姜源信露出苦笑:“我是怕你会误会我,我这个爸爸在你心里已经没多少正面形象了吧,我不想连最后这些好形象也失去。”
“您多虑了。亲人和外人,我向来分得清楚,这一点您再清楚不过。”
“他们不过是两个外人,我怎么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而不相信您的为人?”
姜源信闻言一愣。
是啊,亲人和外人,女儿和党梅珍母子,这么明显的区别和界限,他怎么就分不清楚呢?他当初为什么会向着党梅珍那个女人,而罔顾亲生女儿的意愿呢?为什么他会相信党梅珍欺骗弄舌,挑拨是非的话,而不相信女儿的为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受了党梅珍的蒙蔽,才会对女儿那般苛刻忽略,现在看来都不过是他想逃脱责任的借口罢了。
姜源信脸色煞白,仿佛终于看到自己令人不齿的一面。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本来是想告诉女儿,不用担心,他会把这一切的事qíng都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党梅珍母子打扰到她,不成想到最后却是女儿安慰了他。
对于报社发表的不实新闻,姜源信第一时间就让公司的公关进行解决,第二天那些负面新闻就看不到了。
只是上岩市有关姜家的流言蜚语仍在。
人总是偏向弱者的,党梅珍母子无依无靠的模样赚取了大部分人的同qíng,比起姜源信后来发表的声明,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党梅珍母子被抛弃,然后姜源信还要落井下石。
“为什么几个小店面的事,到现在还解决不了?还闹到政府部门去了?”姜源信在电话斥责底下的公关团队。
公关部的经理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此时也忍不住出声替自己解释说:“姜总我已经尽力了,您先前对外承认过党梅珍的身份,她是您的妻子,这是整个上岩市都知道的。就算把店面的事全推给党梅珍,我们也会受到连累。”
“现在被爆出根本没有结婚,党梅珍却反咬您,说这些店面会出事,全都是您下黑手冤枉的,并且请了律师来维权,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店面经营问题和公司信誉问题了。”已经升级成了案件。
姜源信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她请了律师,你就不能请么?你可以花更多的钱让那个律师不再为党梅珍受理案子。”
公关经理说:“我都试过了,可总有钱挖不了的律师。党梅珍现在的律师就是义务为她受理案子的,根本没向她要钱。”
“不过是沽名钓誉,想借这个机会让子出名罢了,你还真信?”
“姜总……”
“再告诉你一次,我只看到结果。”
姜源信挂了电话后揉揉眉心,心烦意乱的同时,对党梅珍生出无法形容的厌恶,这个女人果然跟郑大爷说的没什么两样,一旦沾上就如跗骨之蛆,恶心又难以摆脱。
亏他先前还百般念旧qíng,特意没有让她jiāo出那些店面,谁知转头他们母子就给他来了这一手,其无qíng程度,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既然他们这么不想要这些店,不识好歹,那正好,他把他曾经给党梅珍母子的东西统统收回!
外面姜源信和党梅珍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姜亦真在家却一点没受影响,该做事做事,照样一天好几次跟季夏言打电话。
季夏言远在毓城,这会儿还不知道上岩市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在别院住了这么几天,很想回来看一下姜亦真。
“你平时忙没法过来,我又没事,要不我回去看你?”季夏言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很好。
姜亦真笑道:“你才过去几天,这么着急回来看我,不怕伯父伯母看出点什么?”季家父母不支持儿子在高中时期谈恋爱,就这个问题提醒过他不止一次两次。如果季夏言这次赶着回来,肯定会让两老有所察觉。
季夏言只是个高中生,再大的事,还能大过父母?
“那你说怎么办……”季夏言很想见她,每天都在想,只听声音,只会让他越发思念她。
姜亦真心里叹气,也没说怎么办,但在挂了电话后,直接让班蛰去通知龚勤准备车子,连夜坐车去了毓城。
长夜起相思。
季夏言晚上想女朋友想得睡不着时,就会拿出那本《河禹王野传》来看,越看越觉得河禹王和王妃容氏,是难得眷侣。
他们夫妻在外人看来,或许不够般配,甚至觉得他们之间都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可一些起居的细微小事上,能看出他们夫妻二人非常的和睦恩爱。
天造地设一般的彼此契合。
季夏言正翻着看,厢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宋天歌,大半夜的又来我这发什么疯,有什么事赶紧……”季夏言打开门,看到门外一路披星戴月赶来的人,一瞬间怔住了。
“怎么,几天没见,不认识我了?”
古院月色下,微笑而立的少女美得让人惊心。
季夏言凝视她好一会儿,猛然将她抱进怀里,低头用力吻上她的唇。
第51章 可怕的伪装
两人刚确定关系就分开, 纵然只有几天没见, 还是有点控制不住。
唇齿jiāo缠的空隙, 姜亦真把他稍稍推离一些:“我们先进去。”
季夏言平复一下急促的呼吸,跟着她进门。
他的视线游移在姜亦真的唇上, 由于方才激烈的吮吻, 本来色泽薄淡的唇这会儿看着略微红肿。
季夏言自认不是个好色的男生, 在学校对着别的女生时,也没有感觉, 唯独对着姜亦真, 很难控制自己。没在一起之前, 这种感觉和yù望还能被压制在心底, 在一起之后,就像打开了那道抑制的阀门,他无时无刻都想……
别院靠山,夜里寒气重,姜亦真这一路走过来, 身上还带着深夜的湿气。厢房是住人的地方,跟外头那些古香古色的建筑不同, 厢房内部有经过改建, 有一些现代的设施。
季夏言一直觉得姜亦真的体温偏低,于是问她:“要不要去冲个热水澡?”泡泡热水也能让她身上暖和些。
姜亦真的表qíng一时间有些古怪,好半晌,才笑看他一眼,“不用, 我来的时候刚洗过。”
两人对视,季夏言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说得容易让人想歪,顿时涨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的开口,“你别误会,我是看你身上凉,想让你洗个热澡好去去夜路上的寒气。”
“嗯,我知道。我没多想。”姜亦真脱了鞋子盘膝坐到他身侧的榻上。
木榻上放着矮几,姜亦真扫了一眼上面放着的几本书,问他:“别院里游乐地方不少,蹴鞠、马球、还有投壶等等的场所都有,你闲着的时候玩过了吗?”
季夏言低头盯着她细白修长的手指出神,“除了蹴鞠我试了一下,别的都还没上试过,不太会玩。”
“那我以后教你。”姜亦真淡笑着说。
不想季夏言听到的重点不同,“以后?也就是说你这次来不能长时间留在别院么?”
“嗯,待会就要走,早上有个会议要开。”
“这么急?!”季夏言吃了一惊。
“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让你这么连夜奔波……”他的声音不安又愧疚。
姜亦真抬手松了松领口,在将他揽过来吻上之前,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夏言,你要记住一点——”
“没人会是我的麻烦,尤其是你。”
“我从没像对你这样对过别人,所以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内心最想做的。”
“包括吻你。”
姜亦真半夜离开时,季夏言还在睡觉,她给他留了张纸条,便匆匆离开。
路上一打开手机,侯兴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板,照您说的,我已经把咱们的一款试验品新药的信息发布出去了。”
姜亦真没想到郑路泽的研究进展如此顺利,速度这么快,便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再次提醒了一句:“你们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qíng就行,和仲长云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事qíng由我来。”
“是!”
姜亦真正要挂电话,却听侯兴钟问她说:“老板,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你说吧。”
“昨天我回公司路上碰见一个人,就是上回我们在何家菜馆,遇到的那个和别人起争执的小姑娘。姓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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