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旗,你不是说我会回头找你嘛!我就找你给你看!
全身都是犯贱因子在乱冒。
只是联系一下,不是要复合,我不停地安慰自己。
我毕竟还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冲动热情,人不犯贱,天诛地灭,我和自己念叨着。
jīng神进一步分裂,对我喊:别啊,别联系啊,好不容易熬过这几个月,你不要再去做亚当被魔鬼引诱啊……
苦不苦,想想爹和娘……
如果不能做到和赵旗在一起的话,就别去勾搭人家!
经过这几个月来的坚忍,我觉得自己对爹妈的孝心正在极速消耗……
而我自私的念头,却在日渐高涨……
我各种思想斗争。
也许犯贱这种事就是这样。
一旦有了一个念头,它很快就会变成行动。
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会遭到更狂bào的犯贱因子的镇压。
我像被针扎一样忍了一个晚上。
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
毕竟是已经分手了,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给他发短信的合理动机,我说:忙吗?我想去你家把我东西收一下。
感觉自己十分猥琐。
发完之后的心情真是期待啊。好希望他能狠狠骂我一句不要脸。可是等了一天之后我感觉世界都灰了。
他不回。
等了一天,他没回。
又等了一天,他仍然没回。
我受不了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忙音,他不接我电话。
打一两个电话我还是能拉下脸的,可要我去当面找他我就觉得没脸了。
自己提的分手,现在又巴巴地去找人家,这样太没下限了吧。
关键是,那不就代表我不想分手吗。
不知不觉,我从“为爸妈分手”变成了“分手”。感觉那种大义凛然的牺牲感不见了,只剩下矛盾和纠结。
就这样,一直一直过了五天,我才收到他的一条短信。
他说:“你的东西我已经扔了。”
这什么意思?
“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扔?”我不带大脑地就回过去了。
然后,他就又不回了……
NND。我快吐血了。
就好像小时候我和他吵架了我总会主动去找他一样,我在犯贱这条路上注定是越走越远。
有一天,我喝醉了酒,为什么喝醉,当然是因为失恋,借着醉意,我在大马路边打了电话给他。
其实我觉得他不可能会接的,我打给他的心情也不是想听他声音或是做点什么,就好像是单纯地想从打一下这个行为里获得些慰藉。可那天就是那么巧,他接了。
“喂?”我说:“赵旗?”
因为喝醉了,所以我还确定似的问了一声“赵旗?”
“嗯。”他说。
“你你你你”我喝醉了有点大舌头:“你还有辆车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拿回去?”
“你无不无聊?”那边冷冷地说。
“送别人的东西我没习惯拿回来。”
“萧遥。”他补充一句:“我不是你,喜欢出尔反尔。”
!我被痛快地打了脸。
“可是,我承受不起,赵旗,太贵了。”因为喝醉了,我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你把那辆车拿回去吧。”
“……”那边生气了:“那辆车本来就停在我家里!”
“啊……”我神经短路了。
“那……那不是登记我名字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去过户吧!”我说。
“神经病!”那边电话又挂掉了。
这次我打过去,人家直接关机了。
我蹲在路边,突然就开始笑,笑着笑着,我又开始哭,抹着眼泪,我跟自己说,萧遥你真是个神经病。
再次联系,竟然是因为我们俩养的那只金毛妞妞。
距离我上次打电话给他要还车之后又过去了一个礼拜。
我渐渐开始接受我们俩已经分手的事实,不再去揣测他的心理,不去想他是不是已经不爱我,本来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愤怒在惩罚我,可是好几个月了,没人能惩罚另一个人那么久吧?我开始努力说服自己他已经忘了我。
我辜负了他,我伤害了他的自尊,他要忘了我。
一想到他要忘了我,我就浑身痛。
所以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是赵旗,我真是恍惚。
当时的感觉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啊?他会找我?我很恍惚。
“喂……”我刻意伪装出了很疏离的语气。最熟悉的陌生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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