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凋零,月亮凄厉如爪痕。
到四点的时候,我哭着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了,于是又发了一条微信。
我问他:“你这是要和我分手?”
没有回信。
我趴在方向盘上哭起来,最后用尽力气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个宿醉似的人一般醒了过来,懵懵懂懂地,我又拿钥匙开他家的门。
没人,还是没人。
房子有什么不同了,我恍然发现,我的东西都被清空了。
烟灰缸,不在那里,牙刷牙膏漱口水,消失,衣柜里我的衣服,没有。
我的太阳xué突突在跳,心好像被戳了个dòng,风呼呼地往那个空dòng里面灌。
你,至不至于????
我心慌意乱地开着车,差一点点就出了车祸,不对,是已经出了,我撞到了一辆摩托车,当时路况很差,很多车很挤,那辆摩托车还硬要来插上一脚。司机带着一老婆一女儿,三人挤成一堆,我调车时车头甩到他们正好他们冲过来,三人掉下地,立时要找我索赔。夫妻俩表示他们心口疼,要我赔一万,我问小女孩她有哪儿不舒服吗?小女孩天真地摇摇头。最后我赔了他们5000,我说如果要一万的话请他们去医院开证明,到时几万我都赔,女孩子的父亲骂骂咧咧地又开车走了,小女孩坐在车上茫然地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差不多了,离崩溃不远了。
我开始不想开车,出门都打的,我觉得我这心理状态还是先告别开车比较好。
有天我在街上走着,这也是我们不联系的时候我爱做的事情,我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在眼前停了下来,我揉揉眼睛,没错,那是挂着我生日车牌的车,是赵旗送我的车。
现在里面是另一个男人在开,我冲上去,可车又开动了,我徒步追,追了好久,追到快吐血时那辆车终于遇到了红灯停下,我猛奔过去。
“你什么事情?”那男人见我如此激动,莫名其妙。
“这车,这车……”我喘不过气。
“我的啊!怎么了?”他理所当然地说。
“你哪来的???”我大声问。
我的音量吓到了他。
“你谁啊?我告你gān嘛?别人卖给我的!可以了吧!”男人嚣张地喊完,又被我杀人的眼神吓到,开车一溜烟逃掉了。
我站在原地,那辆车把我甩了。
还是赵旗把我甩了???
走投无路的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天晚上,我坐在他们公司门口坐了一晚上。
还好他们这栋写字楼不清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很有点被我雷到。
“少爷……你这,你怎么啦?”
我的憔悴震惊了所有人。
“打电话,打电话给你们老板!”我厉声吼道:“叫他来!”
“快!”见他们没反应,我又一次失控地大声说。
为爱痴狂,我真他妈销魂。
我真讨厌,自己这样。
他们被我的鬼样吓坏,生怕我做出什么过激举动,送我到赵旗的办公室等待。
我熟门熟路地走进他办公室里的那个休息房间,照着镜子,我看见这个从来没有比此刻更丑的自己。
乌青的眼圈,苍白得和贞子一样的脸色,乱七八糟的头发,充满血丝的眼,混乱无助的眼神。
捧了一把水洗脸,冰冷,已经快十月了。
我们竟然可以不联系三个月。那么三年,三十年呢,是不是也可以?
我感觉我已经在持续的等待、希望、焦躁与煎熬中快发疯了。
“……”赵旗走进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没回过头,门嘎吱声被打开,我仍然低头看着脚下。
“找我gān嘛?”
他若无其事,冷淡地说。
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
我抬起脸,把这张又惨又残的脸呈现给他看。
“你把我们的车卖了?”我声音有点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确实杯具,他看了我好久好久。
“恩?”他想了想,似乎这件事和他没关:“卖了。gān嘛?”
“……”我笑了。
站了起来,我觉得自己竟然可以笑得这么神经病,就像被人捅了一刀,我还觉得挺快乐一样。
“有意思吗?赵旗?”我说:“你觉得你这样,慡吗?”
他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猜不透他的心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觉得我软弱,我不坚定,我贪心,我想要爱情又舍不得亲情。”我用手贴着自己的心脏:“我承认,我没你厉害,没你坚qiáng,没你会考虑,没你会处理,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故意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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