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了尧的名字。
萧遥的眼睛更亮了。
两人稍微认识了一下,就这几分钟,我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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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了几句废话之后,尧就表示自己还有点事要先走,还好,尧从来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该他退场的时候,绝对不会多留一分钟。
看着他一个人离开的背影,还像从前那样单薄,但和我脑海中那个单纯懂事的少年不同,如今的他身上少了青涩和倔qiáng,多了沉稳和自信。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这么老土的对白,从我爱人的嘴里冒了出来,我不禁哑然失笑。
和上帝发誓我的眼光只在尧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转过头,萧遥的一双大眼睛怒瞪着我:“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说:“在千里之外也能遇到你前夫。”
“赵总,你说你这是不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啊?”他压抑着嫉妒,试图用嘲讽我来缓解自己的心痛,但脸上微微抽搐的表情却实在可爱得很。
“真巧。刚才我也在想这句诗。老婆我们太默契。”
我不正经的态度给自己招祸了,萧遥饭都没吃完就说要走,而我因为吃饭比他稍微要文雅一点点,结果饿着肚子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
哎,我不仅爱看他生气,还老忘了他生气之后总还得我来承担后果。
”乖。笑一个。“走回车上,我试图哄他笑。
讲了两个我觉得很不错的段子,他还是摆着一张冷冷的脸孔。
”别憋了啊。“我拉扯着他的腮帮子:”想笑就笑,笑得漂亮!“
”……“
他的眼睛眯了又眯,像猫一样,咖啡色的瞳仁颜色比较偏淡,鼻子皱了一下,发出哼的一声。
”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儿?“他到了北京之后,开始恶趣味起来,喜欢用儿化音:”就像个老爹看女儿出嫁似的依依不舍!“
他无厘头的形容真是把我描绘的又沧桑又狗血。
能看见不存在的东西,老婆,你确定这不是一种病?
“你多想了。我现在看到他和看个陌生人没两样。”我说的是实话。我从来不留恋过去的人事物。只是记忆中的人再次出现,难免会有些感慨。
又哄了两句,他还是对我置之不理,一张脸就是要固执地对着窗外,无论我怎么逗他都不肯赏个脸转过来看着我,最后还是在红灯时我把他硬抓过来qiáng吻了一番,才让他的怒气彻底爆发,狠狠咬着我的嘴唇,像个小shòu,要咬伤喂他的主人。
“好了吧?”我的嘴唇很疼,他的牙齿真利,眼睛又生气又怨愤地瞪着我。
我总感觉他这双眼睛和会滴水似的。
无奈地叹着气,我再度qiáng行把他拥在怀里。
“好了。当年就为你把别人甩了,你还不满意?”
“你再把你们俩怎么在一起这件事讲一次给我听!”他蛮不讲理地说。
“gān嘛?自nüè啊?”
“哼。我要看看你上一次讲和这一次讲有没有出入,有没有骗我。”
“宝,你太无聊了吧!”
“反正现在红灯又塞车!那你帮我找点事做!”
“你可以……”我把他的手往我下半身移。
“不可以。”他的手受惊似的弹了起来,脸已经开始有了笑意。
引诱失败,我懒洋洋地把头往后靠,闭上眼睛索性打起盹来,帝都这车一堵完全够我补个小觉。
“……”见我闭目养神,本来还有点无理取闹倾向的萧遥也乖乖地安静,打开车里的音响,舒缓的音乐声流泻出来。
“不准梦见别人啊!”就在我快要睡着之际,他小声却又恶狠狠地叮咛了一句。
2
也许是因为刚吃了饭血液集中在胃部的原因,闭上眼睛之后,我真的觉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高中,我人生玩最混的阶段,圈子比较小,幺蛾子也多,昨天A和B在一起了,明天B和C又在一起,过了几天C问A,B这两天怎么样了?A说,啊?你问我gān嘛他不是你男朋友?C说我们前天分手了啊。俩人这才发现B已经又和D在了一起。
唉,每所高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bī。
年少无知,年少轻狂,无论是无知还是轻狂,在多年后回忆起来都带着一丝青chūn的躁动与怅惘。
十六岁的我,第一次正式离家住校,初中虽然也有宿舍,但那更像是住着好玩,享受临时逃家与哥们疯玩一夜的偷着乐,而高中的住校生涯则是真正的封闭式学习,那时我总是很羡慕关在思过崖上的令狐冲,起码有个小师妹天天来送饭加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