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帖子里很多GAY都爱上直男。
而且这些直男到最后好像都不那么直了。
地球上那么多人,到底有多少是绝对的异性恋呢?
如果把一个男的和另一个男的放在孤岛上一辈子,他们会不会爱上对方呢?
最关键的是,对着一辈子这件事本身,是不是比爱上对方更难呢?
我觉得同志之间的感情最吸引人的部分就是它的疯狂。
那种冲破一切道德伦理的感觉是异性恋比较缺乏的。
比如现在,我就快为赵旗发疯了。
赵旗也说,那个尧眼里有种快疯了似的热情。
我应该是双性恋吧,我对女人也能BQ。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偏向同志多一点,证据就是自从我出国被掰弯之后就再没和女生谈过了。
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我本身就是个喜欢飞蛾扑火的人。
其实我爸也是这种人,他到现在还爱着我那个老妈。
这种疯狂因子可能是在我基因里的。
另外,大部分GAY出柜都是被迫的。没什么人愿意伤害自己的父母。我也一样。
而父母的反应都是大同小异,反对,打死不让。
只有少部分民主人士,但那背后承担了多少压力和痛心就没人知道了。
我越看越觉得难受。
但难受之余又感到欣慰。
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和我有同样烦恼的人。
而我仅仅只是踏出了他们的一小步:找到了一个值得自己喜欢的人。
和付雅聊完之后我又写了封信。
这是一封永远不会寄出去的信。吧。
当然收件人是赵旗。
我把今天我和付雅聊天的内容,以及我今天看到的帖子,还有我的感想都写在了里面。
洋洋洒洒好多字。
这些都是因为赵旗我才会接触到的,本来不属于我世界的东西。
他会有和我分享这封信的一天吗?
我还是有信心的。
18
又过了几天,我去家附近的牙科医院检查牙齿,我本来就有洗牙的习惯,这次正好一去就卡暗道有免费检查牙齿的活动,而且发传单的那位小哥长得很帅,我就从了。
我躺在chuáng上任牙医把我嘴巴掰开,那灯好晃眼,我闭上眼睛。
然后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
妈的!我赶紧想把嘴巴闭起来,还有什么比大张着嘴巴被检查有没有蛀牙更丑的画面?!
可是医生说等等还没好呢。
“……”
赵旗走到了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真 想 死。
我是该笑呢,还是该掩面呢。
反正我就是那么一动不动,尴尬地任他看着。
他也不走。
一双黑黑的眼珠子盯着我。我的老脸又可耻地红了。不过这次不是害羞,是太丢人了。
还好医生过两分钟就把我放了下来。
“你的牙齿很健康。”医生笑呵呵地和我讲。
那当然了我每天都好好刷牙而且用漱口水和牙线我GAY我光荣啊。
“……” 我看着赵旗。
他也看着我。
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先露出了笑容,真佩服我自己啊。
我说:呵呵,好巧。
然后就又找不到话说了。
付雅说的对啊!我就是鱼唇。
我尴尬地站着。
可能是我的囧样取悦了赵旗吧,他说:看到我这么紧张啊。萧遥。
……
混蛋!
我转身就走,他拉住我的手。
“等等!我病了!”
“啊??”我立刻紧张地回头。
他无耻地笑了起来:“智齿。我来拔智齿的。”
又张开嘴巴让我看了下。
我什么也看不到,愣愣地摇摇头。
智齿,智齿也算病?
我就这么好耍吗!
“别走,萧遥。”他掰住我的肩膀,喂这里是公用场所!
我们俩只好往医院门口走。
“开车了吗?”他问。
“开了。”我说。不用你送。
“那好吧。”他说。可是又没有走。
我们俩站在那,有点像两个很高的人形立牌。
为了打破这种冰山似的沉默,我没节操了一把。
“记错了。我没开车。”我说。
“我送你吧?”他请示我。我胡乱点了个头。
走进停车场。
我赫然发现自己的四个圈就停在他的车前面。
我 靠。
脸快要滴血了。
“嗯?你开了车啊。”他装作很惊讶地说。
“……”我把脸别到一边。
赵旗把我拉到两辆车中间,这里满昏暗的,不太会有人看到,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