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佛慈悲还酷[重生]_野有死鹿【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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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丛顾指着钟戊,含着哭腔说:“你给我报仇。”

  朱决云说:“好。”

  曲丛顾说:“绝不能让他拿到神迹。”

  “好。”

  曲丛顾抽了抽鼻子,说:“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朱决云说,“去一边坐一会儿,马上回家。”

  曲丛顾就拽了拽他的衣角,有些舍不得的松了手,一步三回头的跑到了铃铛身边。

  铃铛骂他:“没出息的东西。”

  他就嘿嘿地笑。

  此战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彭宇以一当百,朱决云成佛,伏龙山弟子数众,杀神与吉凶神大杀四方。

  还有鬼城二十余人各个身怀绝技。

  乌颐恨道:“朱决云,你已成神,不可与凡人争夺神迹!”

  朱决云反问他:“谁说我要神迹了。”

  乌颐一愣,忽然明白了他想gān什么,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神迹在無穹山顶,尸横遍野间有恢弘光亮。

  朱决云伸手道:“丛顾,过来。”

  他握着曲丛顾的手,带着他转过身来,说:“告诉他们,你是谁。”

  曲丛顾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了朱决云要gān什么,心里不安地摇头。

  朱决云却不容拒绝的握着他的手,不让他逃跑。

  曲丛顾说:“我是……伏龙山掌司仪……”

  朱决云沉声道:“大点声。”

  他咽了口唾沫,低头便看见鬼城众人,看见了他师父,看见了镜悟,黔竹,他们一身是血,也看着自己。

  他忽然有了打算,也有了底气,开口道:“我是伏龙山掌司仪,剑圣彭宇是我师父,佩剑沙湖,位列法器谱一十七。”

  “我修炽qíng道,金丹期剑修,尚未出师。”

  彭宇看着他,笑了。

  “这个小子。”

  朱决云说:“现在,神迹是你的,随你处置。”

  曲丛顾从光芒中取出了一个jī蛋大小的光球,那东西不停地跳动,几乎握不住手。

  “随我处理。”他重复了一遍。

  朱决云说:“对。”

  曲丛顾停了瞬间,忽然将神迹扔了出去,道:“师父接着!”

  彭宇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半天了才伸出去手,谁知那东西没了实体,直接没入了他的身体中。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掌司仪!”凤岭怒喝一声,“你gān什么!”

  曲丛顾抬起下巴,毫不忌惮道:“我师父要入佛道!今日就剃度进伏龙山,从此他就是伏龙山长老,身负神迹谁敢有异!”

  彭宇曾想进佛道求解脱,可是佛祖不如他的愿,只让他一生不得好受,每日受着自我剐刑。

  朱决云说彭宇‘慧极必伤’,这话一直悬在了曲丛顾的心头。

  彭宇是不世出的剑才,他入门第一天就能做到他学一年才能做到的事qíng。

  佛祖不让他进佛道,他让进。

  他受不得英雄迟暮壮士扼腕,彭宇就该屹立天地间,受人仰视,而不是躲在鬼城,不敢迈出一步。

  朱决云如果要神迹,那就是朱决云的,朱决云不要,那他本就不想要。

  结果都是一样的,彭宇入伏龙山,也是伏龙山的功绩。

  彭宇受此大礼,已经被砸懵了,他左右看了眼,又骂了句:“我cao。”

  凤岭等人怕他反悔,在無穹山上就押着他剃了度,带回伏龙山。

  当初彭宇求而不得,在山下进也进不去山门,如今却被供着,生怕他跑了。

  世道就是如此,可笑如往昔。

  曲丛顾作此决断也是一时头脑热了,此时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出格了,抬眼去看朱决云,却见他没什么表qíng。

  “这样也好,”他说,“我也好脱身。”

  “你倒是找了个最合适的人。”

  曲丛顾松了口气,笑道:“我也觉得,我师父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六十年了,一帮人勾心斗角死伤无数,最后却让一个莽夫占了这样的便宜。

  曲丛顾说:“我不想要那个东西。”

  他这话说了一半,自然是等着朱决云去问他另一半。

  朱决云就顺着他:“为什么?”

  曲丛顾抬起头来冲他笑:“那样我们就一辈子离不开伏龙山了,永远过不了自己的日子。”

  朱决云伸手抱了抱他,将他揽在怀里头,说:“有道理。”

  他破魔那一刻,就代表他已经消除了对神迹的执着,将仇与恨放下。

  他终于懂了佛祖让他去懂什么。

  但是曲丛顾生来就懂。

  他用了两辈子去体悟的东西,曲丛顾却从一开始就明白。

  他才是最勇敢决断的人,从头至尾他说不想要,那就是真的不想要,他想要的,就誓死去守护,神迹在手也能松开扔出去,破魔矢将他困住,曲丛顾也能信他能出来。

  朱决云有时并不清楚,曲丛顾为何身负如此深厚的佛缘。

  如今也终于知道了,因为他生来就有佛xing。

  他的洒脱佛不能比。

  神迹之战落幕,东胜神州暂归平静。

  鬼城众人收了收拾,拍拍屁股上的灰,打算打道回府。

  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一声:“等等!!”

  众人回头,看见曲丛顾背着个小行李,一手抱着糙古,一手拉着朱决云拼命地追:“我们也回去呀!”

  第57章 完结章

  关于有人和玲珑到底有没有搞在一起。

  曲丛顾持反对意见。

  钟狗道:“不可能, 一定在一起了,中午有人给她夹菜她都吃了,以前从来不吃的。”

  曲丛顾说:“我夹她也吃!”

  “一边呆着去,”钟狗道, “有你什么事。”

  曲丛顾嚷道:“朱——决——”

  他还没嚷完,就让钟狗一把捂住了嘴:“我错了我错了, 别闹了怕了你了。”

  曲丛顾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行,”钟狗说, “这样显得我们很不男人。”

  曲丛顾问:“啥样叫男人啊。”

  钟狗煞有其事:“不八卦。”

  曲丛顾转头就跑:“铃铛姐, 钟狗哥问你和有人哥有没有在一起。”

  铃铛一拍桌子把桌子拍的四裂,横眉道:“有种让他自己来问我!”

  有人直接提起把砍刀:“他在哪呢!”

  曲丛顾:……

  可是曲丛顾还是觉得他俩没在一起。

  没别的原因,铃铛太好看了, 他觉得是他见过的,仅次于他娘的好看的女人。

  有人,就长得有点抱歉,也不是不好看, 就比较不适合铃铛。

  钟狗顶着两个肿眼泡押注:“买断离手买断离手。”

  大门牙分析道:“你们他妈的听我说,这个事他妈的是有迹可查的,铃铛他妈的这两天天天换衣服。”

  曲丛顾说:“之前也是这样!”

  “不他妈一样,”大门牙说,“她这两天,都他妈的一天换两件。”

  曲丛顾:……

  鬼城众人下注,只有他一个人买了‘没在一起’。

  然后输了个底掉jīng光。

  “哇,”曲丛顾说,“你们欺负我!”

  “朱决——”

  瘸子当机立断:“给我堵上!”

  一帮人上前,捂着他的嘴去抢他的酒。

  曲丛顾‘呜呜呜’叫了半天,连糙古也没叫过来。

  半夜回来跟朱决云演戏,嗷嗷地哭:“哥哥啊——”

  朱决云说:“好好说话。”

  他就抽抽搭搭地说:“他们欺负我。”

  朱决云叹了口气,帮他把脏衣服脱下来,没说话。

  曲丛顾接着抽抽搭搭:“我的酒都没了。”

  朱决云问:“你要酒gān什么。”

  曲丛顾说不上来,但这样就显得他受得委屈有些不重要,张口就道:“我给你喝的。”

  “我多少年不喝酒了,”朱决云无qíng地戳穿道,“好的不学,一天天学人家撒谎耍赖。”

  曲丛顾没讨着好,白白挨了顿训,也不演戏了,翻身上炕拱着屁股生气。

  朱决云说:“洗澡。”

  曲丛顾说:“不洗。”

  “洗不洗。”朱决云问。

  曲丛顾就只能板着脸爬起来,脱了衣服迈进澡盆里。

  “烫。”他冷道。

  朱决云拿着水瓢加了两瓢水,问道:“这回呢。”

  “还烫。”

  朱决云看出他是找不自在,没再加水。

  曲丛顾半张脸放进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过了一会儿又不生气了,巴巴地追着朱决云的身影。

  朱决云收拾好了,过来很自然地托着他的下巴像逗小狗一般摸了两下,低头亲了一口道:“看我gān什么?”

  曲丛顾没说话,努着嘴探出身子跟他亲吻。

  他没穿衣服,乖得不像样子,往朱决云怀里钻,两人自然而然地亲热了一回。

  “铃铛姐和有人哥在一起了。”

  两人躺在chuáng上,曲丛顾在他怀里头,念叨了一句。

  朱决云随意地应了一句:“是么。”

  曲丛顾说:“我们看见了,他俩亲嘴。”

  朱决云笑了,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小混蛋。”

  曲丛顾嘿嘿地笑,说:“铃铛姐生气了,还薅我耳朵来着。”

  “该薅,”朱决云说,“让你胡闹。”

  俩人就随便聊着,或许是气氛太好,曲丛顾从他怀里转过身来,又巴巴地凑上去讨亲吻,然后被朱决云按住脑袋bào风疾雨地退后不得。

  曲丛顾‘啊’地叫了一下,小声说:“轻一点呀。”

  这话向来说了也白说,朱决云每到这个时候都跟个聋子一般,什么也听不进去。

  曲丛顾浮浮沉沉地看着天花板,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边笑边喘,差点呛着自己。

  又被朱决云一把拉过去堵住了嘴。

  还生什么气啊,他连刚才gān了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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