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耐着xing子又给她找了一遍,“真没有。”
“不信你自己找。”
单单接过小本,在上面确实没有自己的名字,她侧过身,沉下小脸,满是不开心,“是你gān的?”
虽是问句,但在心里基本都肯定了。
能有这么大本事的除了他还有谁?
许梁州把她从女舍一楼大堂拉了出去,眼神无辜,“宿舍环境不好,六个人挤在一块呢,我怕你不习惯。”
单单环抱着手,冷着脸,反问道:“那你觉得哪里的环境好?”
许梁州痞痞一笑,一点都不难为qíng,“我家啊。”跟着又说:“你别误会啊,是我自己的公寓,买了两年了,冷冰冰的,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多好啊,还能省下每年一千多的住宿费。”
单单皮笑ròu不笑,“我告诉你,把我的行李还给我。”
“还给你也没用。”
“我就睡楼底下,睡地上,我就不信没地方给我了。”
许梁州叹了口气,好笑的看着她扬起小脸的模样,托着她的下巴,问道:“不愿意搬出来和我住?你从小就没住过校吧?真住了问题多多。”
单单对出去住这事不是不心动,上辈子住了三年的学校,大三的时候才搬出去和许梁州一起,那三年也是煎熬的很,她们宿舍有两个喜欢熬夜和男朋友打电话的女孩,还有个女孩子睡觉从来不脱鞋,听起来就奇葩,总之宿舍关系很一般就是了,而且压抑。
她也纠结……
不过她还是没那么容易松口,“不行的,真不行,你别这样弄。”
许梁州的手指缠绕着她乌黑的发丝,想到了她的顾虑,“你是担心我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他语气诚恳,“你放心,我不碰你,只要你没同意,手我都不敢拉呀。”
单单哪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不、行。”
她都做好被他吓唬的准备了,他却是卖起惨来,抱住她,手脚并用,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深埋进她的颈窝处,“陪陪我,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还可以照顾你。”
“你也可以监督我吃药。”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担心那些。”
单单又一次可耻的……心软了,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主要是他卖萌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喜欢。
许梁州的公寓不大,两室一厅,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装修的风格也是冷色调,黑白灰,并不是单单喜欢的那种。
两人的房间就只有一墙之隔,这件事他蓄谋已久,所以她的房间是有被重新装修过的,粉粉的房间很有少女感,细节之处也都很用心。
许梁州这个男人,真想讨好或者说真的决定为一个女人付出,他能把人的心给柔化了,他是拿全部来换。
可他也要的是等同的付出甚至更多的得到。
许梁州把她送到公寓里就又回了一趟H大,他是去办入学手续的。
他碰到了他的大姐夫席竟,显然,这不是巧合。
席竟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拎着黑色的电脑包,高大修长,生的唇红齿白,看上去就斯文。
“姐夫。”许梁州先发制人。
席竟笑笑,“来报道?”
他挑眉,吃不准他姐夫想做什么,准确来说,是弄不清楚他姐想怎样。
“对,姐夫现在没课吧?”
席竟今年也三十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纹很明显,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谁说的?大二大三的早就开学了。”
许梁州长长的“哦”了一声。
“姐夫还有事?没事我走了哈。”
“有。”席竟提了提鼻梁上的镜框,若有似无的笑着。
“什么事?”
“我听你姐姐说,你选了临chuáng医学是吗?”他问。
许梁州眯着眼,“对。”
席竟侧过身,“那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将来要上的课,以及必修的书。”
许梁州勾唇,笑容冰冷。
他父亲还是没死心让他走他的路啊。
许梁州当初是同意学双学位,但,第一学位是临chuáng医学,第二学位才是法学。
且法学得到大二才能学,而且是用周末以及暑假的时间来上课的。
席竟带许梁州去看了一节解剖课,人体解剖,五脏六腑的fèng合,以及头骨和骨骼的解剖,实验室里的福尔马林味道很重。
许梁州看的很认真,没有恶心不适的反应。
眉宇间隐隐有了更浓重的兴趣了。
是的,他觉得很有意思。
出来之后,席竟直接说:“你必修的书有36本,选修的书有17本,你真的要学?”
“为什么不?”还挺有挑战的,说要学医从来不是随口一提,他是铁了心的,从第一次梦见之后就起了学医的小火苗,再就是cao场那次她脱口而出自己会死,他就想,他绝对不能让她死。
绝对不能。
“不害怕?不恶心?我记得你可是有严重的洁癖的。”席竟慢悠悠道。
许梁州侧目,龇牙,“姐夫,你一个法语教授都不害怕,我怎么会害怕?”
席竟一怔,“好,我知道了。”
“那姐夫,再见了。”
“恩。”
席竟给许茗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她在那头问。
“求我我告诉你。”他低低道。
那头沉默了会,“再不正经,回家把你打一顿。”
“别费心思了,他乐在其中,很喜欢。”
许茗爆了粗口,“沃日,从小的变态啊,好了我知道了。”
“啪”的毫不留qíng的挂了电话。
席竟笑着摇摇头,真是无qíng。
许梁州再次回到公寓,单单在厨房里做饭。
他进门就看见她在系着围裙忙活的样子,闻着香味,她应该是在煮粥。
首都在北,她自小在南方长大,肯定会吃不习惯。
他站在她身后看了很久,觉得她这样真他妈贤惠。
第三十五章 帮我(抓虫)
单单煮了一小锅的排骨粥, 她不喜欢吃面食,许梁州也不喜欢。
冰箱里也不至于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许梁州应该是提前让人放食材进去过, 但厨具却是崭新的, 没被人动过。
单单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粥,转身往餐桌方向去, 一眼就看见靠在门框边的男人,她微讶,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梁州没有回答, 上前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 托着下巴,盯着她面前的还冒着热气粥,舔了舔嘴角, “我也饿了。”
单单拿好勺子,低头chuī了chuī,“厨房里还有,自己去端。”
许梁州摇头, 一口回绝,“我不要,我就喝你的。”
单单没好气, 眼皮子都未抬起,“那你就饿死好了。”
许梁州伸长了手,动作飞快的从她眼皮子底下把她面前的碗给抢了过来,然后用双手护着, “这是我的了。”
单单白了他一眼,手中的勺子还在半空中,“幼稚。”
要是她跟他计较这些,估计今晚就要玩起抢来抢去的游戏了。
两个人算是吃过了晚饭,单单收拾好碗筷,许梁州没让她洗,不准就是不准。
这一点,他倒是从来没有变过,不喜欢她碰这些琐碎的家务活。
单单也没有非做不可,又不是来当保姆的,她乐的清闲。
许梁州抱着她,把人按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机,qiáng硬的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忽然开口说:“这房子是我妈送给我的。”
“恩。”
他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但结局不太好,是出了车祸去世的。
她很喜欢他的母亲,出了这个事qíng之前,单单偷偷的让西子给她买了逃跑的机票,临登机还是没有走,那样的qíng形之下,她于心不忍。
葬礼之后,许梁州发现了她的机票,两人大吵了一架,他本来只是藏着她的护照和身份证,后来gān脆就直接当着她的面给烧了。
再之后,她就被确诊了。
“我觉得太小了,以后我们换个大的。”他凉丝丝的指缠绕着她的秀发,淡淡道。
单单从回忆里抽身,调整了下坐姿,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些,听见他的话,心里还是怪异和无奈的,听他的口气好像两个人将来是一定会走到最后的,可明明那天她说的明明只是试试看。
“你开心就好。”想了半天那句“和我没关系”终是没敢说出来。
电视机里再放着家喻户晓的综艺节目,单单早就看过了,就觉得没那么好笑了,至于许梁州,能让他真心实意的笑笑从来就不是简单的事qíng。
许梁州垂眸,见她兴致缺缺的样子,就关了电视,提议道:“我们去外面散散步?”
单单从他怀里爬起来,“好啊。”
单单穿着他的大拖鞋,走路慢慢的,去卧室里换了衣服,才出的门。
两人五指jiāo缠着。
地面上有两人被路灯灯光拉长的倒影,许梁州是真的高,单单才到他胸口往上一点点的位置,踮起脚来头顶都不见得能到他下巴的位置,这段时间他好像又长高了,力气也变大了。
坏脾气也懂得了收敛,单单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行事作风越来越沉稳,很多事qíng都能不动声色的去处理了。
一切都仿佛没有改变,他渐渐的成为那个“他”。
唯独不一样的是,他对她的掌控yù没有从前那般浓烈。
九月份的夜晚,边散步边chuī风,还算惬意。
蝉鸣声声不停,许梁州也没有带着她走远,只是在小区里面逛了逛,这里离H大不算远,骑自行车大概要十五分钟这样,因此还有不少的H大老师住在这里。
小区底下的小公园里还有人在打太极,也有小孩子在追赶着。
他们应该是在玩老鹰捉母jī的游戏,“抓小jī”的那个男孩子撞在了单单的腿上,胖墩墩的身子撞的她腿骨疼,男孩屁股着地,在单单说话之前,哇的大哭起来,“你走路不看路!”
单单没跟小孩子打过jiāo道,有点无措,“你疼不疼?”
“疼,我要去告诉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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