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玉捡紧要的说了,他只说水笙不知道兄弟共妻的事,白夫人彻底傻眼,说实话她一直很喜欢水笙的,在她面前,这孩子一直是孝顺厚道,讨巧卖乖,不管怎么讲,懂得逗她开心的就是好媳妇儿。
书笙看见白夫人就像见了最后的救命稻糙一样,她扑过去就跪下了,白母赶紧拉她:“孩子你这是gān什么呀,快起来!”
她怎能起来,抓着白夫人的袖口跪地不起:“夫人您就放过我吧,我是想嫁给瑾衣,但是不能嫁给他们兄弟那么多人!”
“说什么傻话!”白母给了瑾玉一个出去的眼神,白瑾玉默默拽着瑾衣出去关好了房门,她见儿子们都出去了,这才亲亲热热地搂着水笙拿出手帕给她擦脸:“起来说话,啊,我可怜的孩子哟,有什么事你就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水笙心乱如麻:“我就嫁给瑾衣一个人成吗?或者退婚也可以。”
“孩子,”白母扶起她一起到chuáng边坐着,她轻轻拥着水笙忍不住先咳了两声顺了顺气才叹息道:“不是娘难为你,我们金元都是兄弟共妻,就算我们白家不娶你,你无父无母无人给你做主,官府也会介入,到时候qiáng制配以官配,还不如嫁给我们小门小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呢!”
水笙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她见这孩子泪眼婆娑只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心生不忍:“瑾玉救你回来本
来是一片好心,我白家为你花的那五千两白银也不是为了bī你成亲,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不是?现在你已经有了户籍,已经嫁给了白家,那就这样不好么?不然你一个女孩子能去哪呢?”
“我不知道……可是我怎么能……”她捂住了脸,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婚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年你也二十了吧?先不说金元律法不允许已婚女未生子而和离,单门独户的女子过了十八而未婚,官府随时可以qiáng制婚配,到时候去了我们白家还有别人家,你能怎么办呢?”
水笙的脑海里也一直响着这句话:“我该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
“你好好想想,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们要是对你不好我都不依!”白母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好孩子,你这是落在了白家是和为娘的缘分,你看你一来娘的病都好了,从今往后咱们就一起过日子,总会好的。”
她泪已gān,酸涩的眼眶里再流淌不出什么,水笙的心上,压着举目无亲压着无依无靠还压着无可奈何……
能怎么办?逃离这个地方,然后呢?
白母软声细语地开解她,她听着听着心就死了,外面有人来叫,说是新人给客人敬酒了,白母应了声,就叫她先好生休息着,等不到她回应,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门又一响,瑾衣红着眼睛走了进来,水笙连眼皮都不想抬,他直直走到chuáng边单膝跪下。
她垂目不语,也不看他。
白瑾衣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水笙,我对不起你。”
她仿若未闻。
他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死劲按着:“其实我犹豫过想要告诉你真相,可是既怕你不愿意又怕连累大哥和三弟,我娘说的对,没有白家还有别人家,你不知道金元多为男身,兄弟共妻乃是国法。”
她一动不动。
他顿了顿哀求道:“你就尝试一下,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水笙蓦地抬眸,她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口中在说什么话?他们都会她好的?
就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她扑哧笑了,gāngān的眼眶中竟然又涌出一股湿意……
“啪!”伸手就是一巴掌:“白瑾衣,我看错了你。”水笙看着他流下一串泪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就算我无路可走,
我也应该有知晓事实的权利,别人骗我我能承受,偏偏你也骗我,你叫还怎么活?”
“水笙……”他悔恨jiāo加,备受煎熬的心纠结成灾:“我不想的。”
一滴泪从他脸上落下,水笙的泪就像是又打开了阀门滴滴哒哒落在红色的地毯上面,又悄然无息的隐去。
“水笙……”白瑾衣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银圈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你说你们那里成亲都要做这个指环,我去做了。其实……其实我也曾想跟你走,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和你说的那样,白首不相离。可是……可是……”
他可是不出来了,哭得更是厉害。
水笙怔怔看着手上的指环,她下意识转了转,只觉得疲惫至极。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嗯,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白瑾衣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躺倒在chuáng上,这才转身出去。
水笙不停地转着手指上的指环,她一会儿想着爸爸妈妈一会儿想着白瑾玉白瑾衣,头疼yù裂。
又过一会儿白瑾衣又来送饭,她闭着眼睛装睡,他放下就出去。
哪有胃口吃东西呢?
白瑾衣来的这么勤那说明一直关注着新房,就算她现在起来,恐怕也出不去这个门。她想的更多的是,就算出了这个门,她又能去哪里?
水笙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想她头上饰品多有点重,她本就心烦随手一扯就给头上的假发髻扯了下来,三两个饰物叮当落在chuáng上,她的目光被一个尖尖的长簪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寓意美好的银簪,足有三到四寸那么长,它一头是凤尾流苏,这头尖尖的……尖得都能杀人。
白瑾玉送走了最后几个客人,天色就已经黑了,他作为新郎官,被客人灌了不少酒。天气炎热,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觉得凉慡了点,白母拽着他的耳朵叮嘱了几句,他也没听清说什么直接嗯嗯了两声,就勉qiáng维持着清醒向新房走去。
瑾衣一直在新房门口守着水笙,兄弟二人打了个照面,白瑾玉揉了揉越来越疼的额头看着弟弟红肿的眼睛是满心的无奈。
“瑾衣,”他拍着新房的门:“你去?”
“这于礼不符,大哥快进去吧。”白瑾衣垂目,他qiáng忍着胸中的抑郁之气,转身就走。
他走得又急又快,白瑾玉看着他萧瑟的背影,觉得他一下子就变成了三四个白瑾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正在犹豫,下章dòng房的时候是叫他qiáng行得逞了呢,还是叫他受伤未遂呢!!!!你们说呢?
☆、共妻守则八
第八章
水笙连鞋都没脱,她蜷缩在chuáng角一动不动。
她听见了,听见了白瑾衣的话。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讲诉礼法,这让她差点笑出声来。
这是个什么世界?她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尽了一半,这么个dòng房夜,她不无讽刺地紧紧握着长簪,心想若是他qiáng行碰她,那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她忽略了自己的力气和刺杀之后的多种可能xing,听着耳边传来吱呀一声,门开了,白瑾玉进来了。
水笙紧张地看着抬头,白瑾玉反身关门,桌上的红烛就像是她纠结着的心一样飞快地跳了个火花。他似是看见了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在桌边站了一会儿。
桌上还有端来的jiāo杯酒没有喝,她下意识看过去,发现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上面。
仿佛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去喝那东西的,白瑾玉思索片刻竟然一仰脖,两杯都喝了下去。
他微微叹息着,这会儿到了新房神智也涣散了许多,chuáng上的水笙在他眼里就是一团红,瑾玉走到屏风旁边开始脱衣服,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神经过敏地直接跳下了chuáng。
“你要gān什么?”
“我能gān什么?”白瑾玉嗤笑出声,酒后的他和往常不一样有些无赖:“你说这dòng房夜新婚夫妻都gān什么?”
“你休想!”水笙发现他真有就寝的意思立刻靠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往外移动。
他脱了鞋子,脱了外衫,听她狠狠地话顿了下立刻又去了腰带,外层一扒,只剩下里面白色的中衣裤。两个人距离不远,水笙下意识往门口跑去,不想人还没到,手腕已经被人钳住。
她使劲扭着身体,却被身后的人抵在墙上。白瑾玉口中的酒气带着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他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给她禁锢在他身体和墙壁之间。
“你gān什么去?”白瑾玉只觉得额头上热热的,索xing抵在她的头上。
“你快点放开我!”水笙动之不得,使劲动着身体终于抬起了一腿,可刚要使劲踹他他先一步发现了她的举动,腿上一个用力就给她彻底抵在了墙上。
“我没有瑾衣那么多的耐心,”白瑾玉抵着她微凉的额头蹭了蹭:“你要尽快适应。”
“白瑾玉你个混蛋!”她只剩下嘴巴还能动:“
你放开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和你做夫妻的!”
“为什么?”
他呼出的热气都chuī拂在脸上,水笙躲不开只好大叫:“给你的臭嘴拿开!我宁可死也不呆在白家!”
白瑾玉突然离开了她的额头,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邃。
“看什么!起开!”水笙恨恨地对望:“你个大骗子呜呜……!”
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堵上,她口中空气都被他夺走,他用力纠缠着她的唇舌,她刚要咬下,意图又被识破,白瑾玉墙上那手不知什么时候钳住了她的下颌。
她躲避不得,急得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他发泄似的肆nüè她喋喋不休的双唇,直到泪水流到口中。
她的目光愤恨而又委屈,他迎上,微微眯了眼,又单手扳住她的脸迫使她一直看着自己。
“听着,女人!”白瑾玉挑着那对英气地剑眉,一字一句说道:“若不是我从山里给你背回白家,你早就死在了荒郊野外,若不是白家养你教你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有吃有穿?若不是白家拿出那五千两银票,你也早就被官府送去官配了,你知道官配是什么意思吗?就是给许多在位无后的官员当妾,好一点的生孩子孝敬公婆和嫡妻众位丈夫,一般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瞪大了眼睛,他抓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就拽到了chuáng前,脚下了柔软的红毯,白瑾玉推着她坐在chuáng上,她穿着红鞋失神地看着他,他说的都对……
他叹息着揉了揉额角,然后蹲下身子给她脱鞋:“你已经是白家的人了,若是一辈子不生孩子那就一辈子都得和我生活在一起,想要和离的话就尽快给我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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