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乡候对老百姓来说高高在上,可面对辉王,在行宫里,他却只能缩起脖子做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中意的美人被毛头小子拉走了。
顾小九却没着急带着胡洛回自己住的地方,反而拉着他进了花园。
“大师兄,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当侍卫了啊?”
“你不想我答应?”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顾小九揉揉鼻子,“原来你是我师兄啊,我得听你的。可是现在你当我的侍卫了,那不就是你听我的了吗?我以为你会不愿意,转头走人的。”
“如果没有鹿乡候这件事,我见你过得好,大概确实会转头走人。但是如今鹿乡候bī迫,镖局里的人又……在你这避上几年也好。”胡洛答得直接,抬手揉了揉顾小九的脑袋。明显感觉他的手刚放上去的时候,顾小九绷了一下,“你做了世子也是我的师弟,揉你的脑袋都不成了?”
“当然不是。”顾小九面上发热,抬手抓住了胡洛揉得没完的大手,“大师兄,你手可真硬,还都是茧子。”
“废话,练武之人的手不都是这样?”
“我就不是。”
“你jian懒馋滑四样都占了,还有脸说自己是练武之人?”
“大师兄……你说的也太狠了。”
“可你自己也觉得我说的乃是实话吧?”
“大师兄,我也有个实话跟你说——我喜欢你。”
胡洛挑了挑眉毛:“八年之后如果你还记着这句话,那到手咱俩再议吧。”
“啊?!”
“毛都没长齐的豆芽菜,要不然你还想怎地?”
顾小九脸更红了:“大、大师兄!我长毛了!我……我也不是豆芽菜!”
“呵呵~”
“说我没长毛……大师兄,你的毛是不是金色的啊?哎哟!大师兄!大师兄饶命啊!饶命啊!”求饶无效,顾小九还是被胡洛夹在咯吱窝下面,狠揍了一顿屁股。
然而,顾小九被打屁股的时候,前头硬了……所以等到胡洛放手,他只能扎扎着两条腿站着,以防胡洛发现前头顶开了。反而让胡洛误以为自己下重了手,主动提议把他背回房里去了。
一只手勾着胡洛的脖子,顾小九的鼻子几乎是挤在了胡洛的后颈上,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下面,免得被胡洛感觉到不对劲。
顾小九喜欢自家大师兄身上的味道,虽然这搁别人身上不就是汗味吗?可就是大师兄的汗味让他整个人都又麻又……硬。
其实吧,前天夜里,有个大胆的宫女直接在他面前弄掉了自己的裙带,整个上身都露出来了。
顾小九当时看见觉得挺漂亮了,也有些感觉,但是那些日子有机会有跟宫女们磨磨蹭蹭,占他们便宜的顾小九,却在宫女这么明目张胆送上来的时候,犹豫了。
他喜欢大师兄,而且他知道,一旦自己碰了女人,就跟大师兄彻底没了机会了。
他让那个宫女离开了,然后自己躺在chuáng上想了半宿。
过去的他只是个江湖中的小蚂蚁,什么都不是。可是现在的他是王府世子,女人或者男人,他想要什么样的,只要吩咐一声,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现在自己的chuáng上。要一个跟大师兄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用某些法子bī迫得大师兄不得不弯腰,也不是没可能的。
那么,有必要为了大师兄(还不是身体,只是心),而放弃所有的这些美人吗?
第136章
那晚上他没想明白,转过天来他本来是想去问问自己的父王的。毕竟他的父王可是个对已逝妻子忠心不二的男人。可他从父王那里得到的答案却是意料之外的, 辉王的那些话, 简直就是表示在自己的这个位置上,痴qíng非但不对, 反而是有错的。
顾小九更迷糊了, 然后大师兄来了, 还带来一个鹿乡候。他应该对鹿乡候愤怒的,然而却有些心虚。因为鹿乡候提前做了他幻想的事qíng——如果不是鹿乡候想玩你qíng我愿, 如果不是辉王的横空出世,大师兄现在……
“脱裤子, 我给你看看屁股上的伤。”
“!”想事qíng想入神了,顾小九被放在chuáng上, 裤子都脱了一半了才反应过来, 顾小九一把抓住自己的裤子, “大师兄,我没事, 真没事!那个……我问你个问题,我问完了你再看。”
“你是觉得, 你问的问题还会挨我一顿打吧?”胡洛表示, 他对自家师弟理解得很,“行, 问吧。”
顾小九对胡洛傻笑,听他点头同意了,才紧盯着胡洛的眼睛问:“如果我没能被辉王认下, 你被那鹿乡候捆着,会怎么样?”
“……”胡洛深吸一口气,拉了个凳子在chuáng边坐下,“随他几次愿,然后走人,可能带着你换个地方住下吧。”
“随!随他?!”顾小九惊呆了,睁大眼睛站了起来。
“因为我想活着啊。”胡洛神色泰然,言语轻松,似乎只是说了句“今天天气很好啊”。
胡落是在到了行宫的门口,才得到了化功散的解药。在此之前,鹿乡候说着要等他自己愿意,实际上每日的食饮里都掺有化功散,这药别说长期,吃上十天半个月,胡洛也就彻底废了,吃了解药也顶多恢复到过去的两三成,且还会有气虚体弱的后遗症。
辉王的人再迟两天,胡洛就得答应了。说尊严?气节?对方要是敌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qíng报之类的,胡洛能忍,大不了绝食禁水,撞柱咬舌,找死的方法多得是。
可他家里还有个混世魔王托生的师弟,为了防止师弟乱花钱,他存下的银子放在什么地方都没告诉这小子,他要是死了,师弟不出半个月就得流落街头去了。
尤其,他把自己搞死了,鹿乡候也就是念叨一声晦气,转身再找其他乐子去了。甚至于他恼羞成怒之后,会给师弟找麻烦。
所以,他固然能够用死亡来保护自己的尊严,可这根本不值得。况且……一时的容忍,不表示就是永远的容忍,胡洛也是会报复的。
不过这许多的事qíng,都被他埋在了心里,没必要多做解释。
顾小九只觉得心脏跳动得激烈,他想,大师兄既然连那个鹿乡候都能“随他”,那如果换个人,是他……别想了,不可能的,大师兄一定有什么没说的。而且,qiáng要到了人,他是高兴了,那大师兄呢?
坐回到了chuáng上,顾小九意识到,自己对别人,确实能无所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对大师兄,他真的能做到不管大师兄心里的想法,就qiáng要他吗?况且,追根究底,他为什么会喜欢大师兄的人?还不就是因为已经先一步喜欢上了他的心吗?
“大师兄……”顾小九伸出双臂,一副求抱抱的模样。
“多大的人了?”
“大师兄,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多担惊受怕,这地方是好,但是没一个人是我认识的。那些宫人一个个也都是两面三刀的,当着我父王的面还好,等父王走了,我年纪小,又不懂这宫里的规矩,他们总明里暗里欺负我。我被欺负了,等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但那时候也不好找他们麻烦了,只好自己背地里生闷气。”
顾小九叨bī叨的表示自己是如何的小白菜,地里huáng,如何的被欺负,泪珠子竟然还真的开始打转了。
侯在屋外,随时等着小王爷吩咐的嬷嬷、太监、大宫女全都默默的咽下了一口老血。但为人奴婢的,自然个个都是背锅侠。
“行了。”胡洛自然也知道顾小九这是故意卖惨,但还是过去站在chuáng边抱了他一抱。顾小九的手搂住了胡洛的腰,接着这个机会,好一番上下其手。
~\\(≧▽≦)/~大师兄腰窄臀翘,手感不要太棒!
更要紧的是,他心里那个舒坦啊。他前几天还跟几个宫女、太监玩瞎子摸人呢。他做瞎子,可那些宫女和太监根本就是一个个朝他怀里撞。宫女温香软玉,太监也是柔腻可人。那摸着也是舒服,但真不及此时摸着硬邦邦的大师兄万一。
“大师兄,八年后我要抱着你。”
胡洛一个脑崩上去了:“到时候再说吧。”
他是不太信这位师弟八年后还能急着如今这点少年qíng思的,单这行宫里就不知道有多少鲜花等着人折。待回了京,他被正了小王爷的名,狂蜂làng蝶那更是要成群结队的朝上扑了。
胡洛只想在顾小九身边呆一两年,到时候能确定顾小九到底过得好不好了,那位鹿乡候没了趣味,他自己也不愿意惹顾小九厌烦,坏了师兄弟的qíng谊。
胡洛想的是好,可结果还是一呆就呆了八年……
在带着顾小九回京之后,辉王半年之后就突然病倒,大夫诊治说是心病。又过了半年,辉王病逝。顾小九刚继承了王位就谣言四起,有说他克父克母的,有说他为人顽劣气死辉王的,更有说他根本不是当年的小王爷被老王发现怒而杀人灭口的。
所幸当今的皇帝,辉王的兄长对顾小九的印象不错,为人也还算英明,知道这些传谣言的,要么是辉王的政敌,要么是一些曾经有可能被过继继承辉王王位的其余宗室子弟。一边训斥上奏说是要查辉王之死的官员,一边多次传召顾小九进宫,等他出宫的时候也多有赏赐。
同时,顾小九也很听胡洛的话。辉王一死就关门闭户,他自己也老老实实的身穿麻衣,每天稀粥青菜,守足了三年的孝。
顾小九自己都没想到,他虽然也是从穷日子里过来的,可眼看着绫罗绸缎,珍馐美食在那摆着,哼一声就有无数人送到手边,可他竟然忍下来了——事实证明,大师兄的每天一个抱抱,比这些都重要得多。
然而三年啊!就算有大师兄的抱抱,顾小九也快憋不住了。除非大师兄给他更深层次的抱抱!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小九刚被解禁,能逛个街,听个曲儿啊的,又有乱子来了,这回不是家室了,是国事。
胡泽州多水患,朝廷年年播下大笔银子治水,但近几十年,这里的qíng况却变成了大治大水,小治小水,不治没水。无他,这治水工程,变成了官员捞银子的工程。
而且当地苦的不只是百姓,还有军队。因为当地的驻军总是被官员拉去假充河工,军队(的普通士卒和低级军官)是不要钱的,甚至gān粮都可以不用给,只要给最上头当官的一些银子就可以。到时候征召河工花得银子却可以照常上报,那银子进了谁的口袋就不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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