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这才放下心来,抬头对杨定道:“立即召集臣下,按方才那些吩咐加快布置!若有人存疑相阻,军法处置!”
杨定抬头看了任臻一眼,知道苻坚这是不问因由无条件相信他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答应,匆匆领命而去。
殿上又只剩两人,任臻抬头冲苻坚笑了一下,却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苻坚淡淡地道:“我知你此番来此,除了助我,还为寻人。”
任臻讪笑:“姚嵩身陷凉宫多日,音讯全无,我…我实在担心他。”
他与苻坚之间此时已无隐私秘密可言,苻坚则瞟了他一眼,只不说话。任臻没脸呱噪,只得吞了吞口水,讨好似地直勾勾湿漉漉地望住他——过了好一会儿,苻坚先掌不住破了功,苦笑道:“一入城我便封锁了宫门,但是遍寻明光宫也不见此人——本来他们急于撤军连吕纂的嫔妃宫人都不及带走,应该是沮渠蒙逊在撤退之时头一个带上他。所以我也不敢传令直追索要姚嵩,便是怕bī狗入穷巷,蒙逊会gān脆杀人灭口。只能再暗中寻访搜救了。”
任臻不免大为失望:兵荒马乱之际姚嵩应该有机会逃出宫的,为何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跟着沮渠蒙逊逃亡?!他难道不知道他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一直在等?他真是猜不透姚嵩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转过头,不经意与苻坚四目相对,心底微疚——苻坚已经给了他太多的信任与宽容,夫复何求?因而便只得将此事暂押脑后,勉qiáng笑道:“此事从长计议。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乃是平息姑臧之疫。”
苻坚浓眉一挑,不知怎的就觉得那“我们”二字,听来无比顺耳,尤甚所有蜜语甜言。
第92章
在凉宫的这一二日里,任臻协同苻坚,几乎是夙夜挑灯处理布置医堂、派药、隔离病畜诸事,杨定则调来少量军队入城维持纪律,皆是忙地个脚不沾地。次日入夜方才稍告一段落,连明光宫内都四处飘散起米醋艾糙烧煮之味,出入宫人皆以gān净纱布蒙住口鼻以防传染。任臻这才略放下心,几乎是眼冒金星地撑案起身,苻坚也顶着俩黑眼圈,见状忙道:“饿了吧?先传膳…”任臻的假胡子都要粘不住了,他默默地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就朝内走,苻忙拉住他:“劳累一日一夜怎能不多吃些!”
任臻瞬间炸毛,扭头吼:“龙ròu都吃不下!老子要洗澡!要睡觉!”苻坚立即松手,温言道:“好好好。那我马上命人预备汤池沐浴,一会儿再传膳。”是他疏忽了,哪有人熬了整夜还能吃的下大鱼大ròu?
任臻点了点头,游魂似地dàng走了。惹的左右伺候的宫女内侍都是暗自瞪眼——何曾见过一贯不怒而威的天王陛下这般和风细雨地温柔待人?
明光殿后便是汤泉池,乃引天然温泉而建,占地广袤,极尽奢华,只是苻坚从未启用过。任臻毫不客气地摈退下人,迫不及待地跳入水中,在浴池中痛加涤dàng了一番,又将摇摇yù坠的胡子彻底撕下,四肢无力地往池壁上一靠,瘫软着身子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这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了。
他摸摸自己在水中瘪瘪的肚皮,闭目苦笑了一下,得,也就只有为苻坚,自己才肯这般殚jīng竭虑劳心劳力,甚至远从长安亲自过来——想到长安,他不绝眉间一蹙,似又忆起什么不甚开心之事,而后——而后他便一仰头,倚在池岩上呼呼睡着了。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感觉的一双手轻轻托起他脸,靠在温暖而坚实的大腿上。他睁眼,苻坚略带歉意地道:“吵醒你了?”任臻摇了摇头,苻坚将放在池旁的托盘上的一份吃食端来,亲自挖了一勺喂进他嘴里。任臻见是一盘用冰镇过后的绿豆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便知是苻坚怕他没胃口进食而特意准备的,心中便是一软,乖乖地张嘴吃了,又抢过勺子喂了一口给苻坚。二人并肩泡在温热的池水中,默默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这盘甜点,而没有再多说一句道谢或感激的废话,或许这二人都心知,若是形势调转,他们也一样会为对方赴汤蹈火。
待任臻舀起最后一勺糕点送进自己嘴里,没咀嚼几下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袋:“这是要给你吃的。”说罢未等苻坚回过神来便倾身俯去,主动吻住苻坚,舌尖将半口绿豆糕推渡过去,一来二往,这亲吻便变了味,两人手足相缠,唇舌相抵,在一片濡湿中火热缠绵。
半晌过后苻坚勉qiáng推开他,喘息不定地道:“你又故意使坏。”任臻坏笑着舔了舔唇,勾住他的脖子又往下拽,苻坚不敢看他的双眼,挣扎着要起身:“我派杨定出宫视察医堂,看时辰应该快回宫复命了,我出去等他。”
任臻皱起眉,忽然从水中站起身来,哗啦啦地泼了苻坚一身水,更要命的是入水时犹披着一件单薄的浴衣,如今早被水浸透了,纤毫毕现地贴在身上,更显诱人。苻坚口gān舌燥地想要调转视线,却听任臻道:“大头,我明日就要离开姑臧,返回长安,下次再见,不知何日——”
苻坚心底一颤,刚转过头,便撞到了任臻的胸膛,二人在及腰伸的池水中紧贴对立,俱是呼吸不稳喘息犹盛。任臻伸臂勒住他粗壮的脖子,以额相抵,低声道:“大头,你是天生的王者,你却在怕我?你不敢?”
苻坚猛地低头,噙住他的双唇,用力啃咬似地夺去了他所有的呼吸——我只是太珍惜,珍惜到不敢去掠夺近在眼前的幸福。
然而现在他忍不下去了,管他来日如何,至少曾经拥有!
苻坚剥去他身上湿透了的单衣,火热的肌肤相贴,彼此都感受到了胯,下坚硬的勃、起,苻坚屈臂将人整个托起抱离水面,轻轻放在微凉的池沿上。任臻刚yù说话,便惊喘一声,难耐地扬起脖子来闭目喘息。
苻坚俯身在他腿间,极尽细致地抚慰吞吐,忽而将任臻的双腿抬高,分开,随后口舌并用顺着jīng体往下来到后、xué,略一犹豫便挺舌送了进去。“啊!!!”任臻浑身哆嗦地惨叫了一声——他此生都未曾摆过今时今日这般屈rǔ姿势,门户大开地被人压在身下,但是随着那似乎无孔不入无所不至的软舌在内里乱钻乱刺间或乱挑乱拨,一道道的快感从尾椎骨直直窜上脑海,舒服地过了电一般,任臻难堪地叫了一声:“大头!”像是回应一般,苻坚猛地将他的腿推的更高,将已经濡湿软和的后xué彻底bào露于眼前。
是谁说的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妈的太有道理了啊啊啊啊!任臻yù哭无泪面红如血,挣扎着要躲,却被一把钳住,苻坚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滔天yù,火。下一瞬间他再次俯身,任臻剧烈地抖着腰,呻吟出声,随着那舌尖更深入更细致的摹画,内里不受控制地主动收缩起来,甚至挤出了一股粘湿的液体。任臻被这从未有过的经验刺激地浑身上下一齐剧颤,腿间高耸的xing、器竟在没人碰触的qíng况下笔直地喷she而出!苻坚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继续埋首,大力伐挞,一股股粘湿的体液自他唇舌间流泻而出,又被他不舍似地舔舐殆尽,甚至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在空旷的汤泉池中显得qíng、色不已。
忽然任臻闷吼着呻吟了一声,被高举的双腿随之一蹬,连脚趾都舒服蜷缩起来,苻坚则缓缓地抽身而出,面上颔下俱是一片淋漓的热液,无比qíng动地看着他。任臻见状简直是尴尬死了,生怕他会说出什么荤素不忌的话来,猛扑过去想要堵住他的嘴。猝不及防之下二人相拥着向后摔进池中,苻坚眼明手快地抱住四肢瘫软的任臻站稳,在他耳边调笑道:“我虚度半世,今日方知何谓尤物、极品。”任臻脑子轰然一炸,羞怒地几乎要背过气去,想也不想地挥拳而向,苻坚早有准备,水花四溅中侧身一避,再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进怀中,低头深深地吻住了他,任臻没甚诚意地挣扎了几下便告放弃,破罐破摔地以舌jiāo缠推拒,似要从中找回颜面。谁知大头不退反进,更是趁虚而入席卷而来,在唇舌勾连间jiāo换着极致催qíng的气味,任臻腰间发软,刚刚泄过一次的xing、器再一次抬起头来颤巍巍地抵住苻坚滚烫地行将爆炸的阳、物。
任臻头昏脑胀,缺氧一般地红着脸仰头看他,过了须臾,似着魔一般地当真转过身去,缓缓地俯趴在池沿之上。
苻坚被眼前美景震地说不出话来,但见氤氲水汽间,腰线起伏,结实紧翘臀尖隐于水波之中,他颤抖地探出手去,白皙的肌肤在温泉水的流淌下更显滑腻,掌心下任臻的身躯也随之猛地一颤,忍不住低哼出声,宛如最催qíng的chūn、药,苻坚却是动作一僵——仿佛许多年前自己也曾见过这般风月无边的qíng景,也曾为此人魂授色予,倾尽天下。然而自己曾经无比宠信的人实际上却是一头yīn狠的毒蛇,蛰伏暗处就等着有朝一日在他的致命之处啃噬一口!慕容冲——他终其一生都忘不了那个为向他复仇而不惜赤地千里屠尽万人的男子——无论是该憎恨还是该愧疚,他都已成了他永远不愿再回想起来的噩梦!他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恐慌,微退半步,眼前之人仿佛又变成了十几年前一袭红衣,艳色无双的慕容冲,也曾斜倚在池畔,朝他慵懒地伸出手来,掩去眸中怨毒,浅笑轻唤道:“天王陛下~”
“苻大头!”苻坚还在恍惚,忽觉颊边一疼,竟是任臻扭头怒气冲冲地挥了一拳过来,力道虽不甚大却也足以让他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你给老子发呆!?不做就滚开!”还嫌他丢人丢不够么!
苻坚摸了摸脸颊,忽然低笑出声——他是任臻,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不是那个色如chūn花,却心似蛇蝎的慕容冲。他自后搂紧了任臻,下身向前一挺,便将那处热源挤进臀fèng之中,与他的蹭在一处,嘶哑地道:“你觉得我这样…是想滚开的意思?”
任臻脸一红,gān咳一声,刚嘴硬地开口道:“你——”苻坚忽然使了个巧劲儿,竟就这般疾冲而进!任臻做0的时候少之又少,此刻便如被斧头劈开一样,便浑身僵硬地骂道:“你你这头驴,想杀了我吗?轻一点!”苻坚低头抵着他的头顶,轻轻地蹭掉额上的热汗,言不由衷地点头恩了一声,随后便却伸手扳开了他的双腿,反复冲撞到底,任臻难耐地仰起脖子,苻坚立即倾身吻住他的喉结,连吮带咬,身下亦凶猛地冲突出入,池中之水便随之激dàng地水花四溅,弄地一室láng藉。
任臻渐渐地浑身燥热,只觉得ròu体在这般野蛮的攻伐下隐隐升起一股隐秘的快乐,不比先头只靠前面高cháo,那后面的快感如惊涛骇làng一般层层拍击绵绵不绝,他qíng不自禁地不住收缩着后、xué,惹地苻坚周身一阵轻颤,僵持着不敢动弹,咬牙喘息道:“你,你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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