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么二的主意来。”李全黑将娃娃放在窗台能淋到雪的位置,那娃娃沾到雪后便开始有了动静。
只见它晃悠悠站起来,忽然跳到了书桌上。
“这家伙要gān嘛?”李全黑奇道,天帝娃娃趴在天帝给学生批改文章用的朱砂墨池里,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墨水,然后又蹦到窗台上,先是捂着胸口做出咳嗽的样子,然后不断摇晃,好似要倒下,看起来非常艰辛。
终于它跪倒了,竟然用一只手沾着雪在窗台上写字!
“戏份好足啊,这也是被诅咒的表现么?”李全黑道。
写的什么呢?两人凑近一看,只见娃娃一笔一笔艰难的写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这家伙和谁生死茫茫?”李全黑懵bī道。
当写到忘字时,娃娃咳嗽突然变得剧烈,然后哇的一口吐了一大摊红墨汁,瘫倒在地,不动弹了。
“好丢脸的感觉。”天帝道。
“所以,你要照做么?”李全黑瞥天帝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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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睡了一晚上,早上醒来时忽然想到自己的职责是出来采办的。
不过现在天帝法力尽失,就算他武功厉害还是个残疾人,于是祁嘉好心的帮天帝准备了早饭。
“祁公子,昨晚青延被太子接走了,采办的事qíng另有安排,不如你跟我们去考场吧?说不定能见到青延。”天帝一边吃面条一边说。
“好啊!叫我祁嘉就好。需要我帮你上个厕所吗?”祁嘉道。
“不用,这个我可以自理。”天帝道,“麻烦你送我去考场就好了。”
祁嘉点头,等天帝吃完后,他帮忙收拾了一下,便用轮椅推着天帝去考场。
下了一夜的大雪,早上已然放晴,街道都被冰雪覆盖,但是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qíng——太子微服私访,竟然抓住了闹事的金玉通和金虎父子,真是大快人心,据说现在府衙和官兵到处在抓那个金刀门的地痞,人人都在称颂太子贤能。
路上还遇到一个小地痞被官兵从家里拖出来往府衙带,那小地痞的爹娘在后面哭天抢地,大叫:“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啊!”
而另一件盛事则是,许多读书人都急着去府苑赶考,一路上见到不少读书人三三两两而行,而那个打坐了一夜的青衣书生也夹杂在这群人之中,他故意来得早一些,想在门口能迎见天帝——府苑考场门口,许多读书人早就先来了,但是并不愿意进去,都在外面读书。
青衣秀才站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观察,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裹着披风的天帝被一个青年用轮椅推来了。
“天帝,真的是他!他变成凡人竟然是这番模样。”青衣秀才的书童在一旁道。
“呵呵,若不是他的灵魄中有劫印,我也看不出来是他。”青衣秀才,其实就是变幻了形貌的舒容仙君道。
“他看起来很正常啊,完全不像是受了你的诅咒。”书童道,“那个推轮椅的人只是个凡人,是他雇来的吧?”
“呵呵,天帝善于伪装,我的咒雪是多年修炼,秘而不宣的咒法,专门为克制天帝功体打造,我看他能假扮到几时!让我给他添一把‘火’。”舒容仙君yīn险一笑,轻轻一chuī,便煽动起一股寒风,chuī得墙头上无数雪屑纷纷落下,俱都袭向天帝。
天帝的头上肩上瞬间落了一层雪。
“好多雪!”祁嘉连忙为天帝把雪打掉。天帝似乎有些不舒服,微微弓起身体开始咳嗽。
“天……先生,你是不是昨晚受凉了?”祁嘉关心的问。
“没事,咳咳。”天帝用手握成拳头移到唇边,“一点点风寒。”
“等下我帮你去药房配点药吧。”
“没事。”天帝轻轻挥了挥手,便靠在轮椅上闭眼休息。
虽然他法力尽失,但天生的灵视能力还在,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看到那些雪花在自己轮椅一圈打着圈儿飘散,逐渐形成了凡人看不到的法阵,雪花法阵中灵光闪烁,忽然汇聚成光束锁链,锁住了自己的身躯。
“呜……!”天帝也随之发出一声闷哼。
“啊!你怎么了?”祁嘉眼看天帝突然捂住胸口,好似很难受的样子!他本想伸出手帮天帝拍拍后背顺顺气,谁知天帝竟然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哇啊啊!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病发作了?!快来人啊!快帮我们叫个大夫啊!”祁嘉连忙去扶天帝,天帝却趴在地上咳嗽不已,看来痛苦无比!
然而周围的书生却都不敢上前,生怕沾染了晦气。
“先生!你振作一点啊!求求你们帮帮忙啊!”祁嘉扶着天帝颤抖的身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移动他。然而天帝却伸出颤抖的手,在雪地上一笔一笔艰难的写了起来——
“先生你要写什么啊?!都这种时候了!”祁嘉慌张大叫,转头一看,只见天帝竟然颤巍巍的写下了一句诗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祁嘉懵bī(⊙o⊙)
写到忘字时,天帝突然哇的吐出了一滩面条,然后昏死过去了。
“天帝果然还忘不了那个人呢,真是痴qíng啊。”暗处的书童叹道,“舒容,既然你有本事将他折磨成这样,为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因为我要他体味更加绝望的味道。”舒容冷冷笑道。
而在两人的身后的墙头上,黑猫李全黑则和天帝布偶坐在那看着这一切。
“我x,那两个傻x竟然被这么浮夸的演技蒙混了。”李全黑不可思议道。
天帝布偶抱起手臂点点头,示意信自己没错。
这时,考场大门终于打开,一gān书生纷纷争先恐后往里进。
舒容和仙童又说了几句话,便步伐轻快的故意从天帝面前经过,得意洋洋进了考场。
那个仙童则对昏死在雪地上的天帝摇摇头后离开了,还自言自语:“去吃早点喽!”
等这两个人都离开后,考生都进的差不多了,一个门卫来到祁嘉和天帝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这位大人你救救他!他忽然癫痫或者什么病发作了!”祁嘉道,“有没有考场的大夫能给他看看?!”
“快滚!这里哪有大夫,不能考就滚蛋,在这里丢什么人,你看看你们把这门口搞得一团糟!”那门卫厌恶道。
“谁说我不能考的?”天帝突然啪叽坐起来,擦擦嘴道,“我只是在热身。”
“啊咧?!”祁嘉━━∑( ̄□ ̄*|||━━
第34章
祁嘉将天帝扶到了轮椅上坐好,推进了考场——天帝虽然装了木制的义肢,但是那义肢想必极为简陋,估计也走不了几步路。
进了考场的大门,祁嘉就被拦下,天帝被守卫们送到了考试专用的号舍之中,就是一个个类似小屋的无门房间,这里本来是州试的考场,监考极严,天帝自己推着轮椅进入号舍内,便有守卫将小门看住,不一会就有太子派来的官员发布试卷。
天帝拿到考卷后一看,也并不是很难,是一些治国治军的题目,他昔日还是凡人时,曾经辅佐前前前朝帝王治国十载,之后又执掌天界千年,对付这种问卷,还算是游刃有余。
就在天帝奋笔疾书了半天之后,竟然从号舍的栏杆处看到了提前jiāo卷的舒容仙君,而舒容仙君显然没有注意到还在某个号舍里答卷的天帝,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貌似舒容仙君是第一个jiāo卷的学霸。
天帝托着腮看着他拽拽的离开,忽然又有一个人jiāo卷了——第二个jiāo卷的人竟然还有侍女陪同,架子很大嘛。
那个人竟然也坐着轮椅,穿着白衣,远远看过去气势绝逸,和天帝的行头有几分相似。
天帝看看自己还剩下二分之一的试卷,再看看号舍里贴的考试守则,说是两天分量的试卷,晚上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那两个人怎么可能答得这么快?是作弊了吧?”天帝不信邪的扔下笔,靠在轮椅后背上等午餐——考场内的吃食都是有专门的伙房准备,考生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能力选择不同层次的服务。
于是天帝叫了最贵的午餐热饭和热水等服务,没想到考场里的这些东西极其坑爹,所谓的最贵套餐就是jī蛋面而已,一两银子才能叫来一盆热水洗手。
“我看你答得还行,意思意思得了,后半张卷子别做了,反正你也考不了第一。”李全黑冷不丁出现在号舍内,正在用猫爪子翻阅天帝的卷子,而门外的守卫似乎是被李全黑施了咒术,对李全黑完全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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