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身边有个家伙,好生碍眼, ”方盛武的手指从男子的脸上轻轻滑过,好似触碰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万分珍爱:“若是没有这个人,就更好了……”
在chuáng边喃喃自语了一阵,方盛武给chuáng上的男子掖了掖被角,放下chuáng幔,然后站起身来, 走出了房间。
他招来一个侍从,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袖子,问道:“乔老祖呢?”
“禀真人, 贵客和糜氏族人说完了话,此刻已经前往客院。”
“哦?这么快就问完了, ”方盛武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来不是很顺利呢。”不过对方应该已经发现了他想给对方看到的东西……
他想了想,继而吩咐那个侍从道:“去把卿溪和文舒叫来。”
那侍从一听,立刻回“是”, 匆匆退下,按照方盛武的命令,带了一双少年进到厅里。
那两个少年是一对双生兄弟, 明眸皓齿,容姿出众,而且长得一模一样,很是特别。
他们一走进厅里,立刻跪下来,齐齐给方盛武请安道:“卿溪,文舒拜见真人。”
方盛武却并没有立刻让他们起来,而是瞥了地上一眼,才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说:“知道我叫你们来,是gān什么吗?”
那两个少年闻言,脸上均是一阵红一阵白,眼中皆闪过忐忑不安,随即又有些羞意。
其中一个少年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吾等……吾等不知……”
方盛武走了过去,用两根手指捏住说话少年的下巴,轻轻地抬起,脸上俱是温柔:“难道,huáng家送你们过来的时候,竟然没有跟你们说明qíng况吗?那可真是太过分了……不过,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不用担心。”
“真人!”另一个少年见方盛武面怀歹意,忍不住握住弟弟的手臂,生怕方盛武对他不利。
虽然族里没有对他们明说,但是很多事qíng就算知道,也要假装不知道……或者因为害怕,根本就不敢承认。
但是当卿溪的眼睛跟方盛武艳丽的眼眸对视上后,因为想到了什么,心中还是不免生出极端的恐惧,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们住的地方是方盛武安置姬妾和炉鼎的集芳阁,男男女女也有数十好几人。
平日除了修炼和研究阵符,dòng府的主人盛武真人会在那里玩乐享受。
但他从不把姬妾或炉鼎带回自己的房间,也从不在集芳阁过夜。
所以真人哪些日子会在集芳阁,宠幸了哪些人,又有哪些可怕的传闻……他们两个虽是最近才来到盛武dòng府,也多少都有些耳闻。
集芳阁从来不死人,但有些人却是活着,还不如死了。
卿溪和文舒曾经亲眼见过被宠幸的人被真人的侍从带了回来。
那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完全是被架回来的,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如湿透了一般拖在地上,留下一路长长的、深色的、泛着血腥味的痕迹。
刚刚带两个少年进来的侍从早就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却没有将门关上。
卿溪在不经意间松开了弟弟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移动了些。
方盛武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却突然将文舒抱了起来,轻轻一拉就撕开了他的外袍和里衣,露出少年白皙的皮肤。
他伸出舌头在文舒的颈侧和锁骨上舔了舔,手也伸到对方的衣服里来回的摩挲,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发出一声qíng色又湿厚的叹息。
少年全身都在发抖,却不敢做出反抗,身体被摸到的地方又是难受又是奇怪。
“在想什么?”方盛武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年,嘴角微微翘起,却没有等对方回答,就松开了手。
文舒立刻落到地上,腿软得连跪都跪不起来,卿溪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扶了扶他。
方盛武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
他坐回宝座上,头也不抬地说:“今天,dòng府来了一位贵客,乃是青玉门的剑修大能,乔老祖,相信你们就算再孤陋寡闻,应该也听说过这位化神的名号。”
两个少年当然听过青玉门,听过乔老祖,但此刻不明所以,也不敢接方盛武的话。
方盛武擦好了手,随意地将手绢丢在旁边,继续道明了自己的想法:
“本尊想将你二人送给乔老祖,若是对方愿意收了你们,那是huáng氏的福分,也是吾dòng府的荣幸。”
……
此时萧然和乔珩他们已经在盛武dòng府的客院落脚。
“他明知道我们要来,还对那两个糜氏的弟子出手。”
饶是周溪活了这么久,也见识过不少魔修的手段,看到这样行为乖张、捉摸不透的道修,还是十分惊讶。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这样做,到底想gān什么?”
萧然不是没看懂方盛武对他家大剑修那充满诱惑意味的放dàng眼神,心中十分不快。
但他又不想在乔珩和师伯面前表现得太“小题大做”,只能暗地气鼓鼓坐在椅子里,怀里抱着刚刚才放出御灵环的小毛球。
小毛球见大人们在谈事qíng,于是老老实实坐在萧然腿上,跟自己的尾巴玩了一会儿,后来发现萧然不说话,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于是立刻就扒在他胸前,昂起脑袋想舔他下巴。
萧然拍拍它的小屁股,顺手撸了撸它的小尾巴,立刻引得小毛球反身去扑他的手。
雪团趴在周溪身边的桌几上,看萧然时不时用手指逗弄小毛球。
那双烟紫色的眼眸一动不动,显得非常安静和专注。
而以往一到了新地方就到处飞来飞去,巡视新地盘的小灰雀却还留在周溪身边,停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烦躁的跺跺脚。
——这地方味道真不好!空气里还飘着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臭死本宫了!
因为是在别人的地盘,他们又在聊房子的主人,所以一直都是用传音入密,也不怕两个小家伙听到不该听到的事qíng。
“难不成他是在跟我们炫耀,自己有姬妾男宠,而且还能随时扩充后宫吗?”
周溪想不通,好笑地胡乱猜测道:“难怪过去一百年了,方盛武修为还在元婴初期……时间和jīng力都花在这里了啊。”
据周溪所知,魔道大战中表现格外出众的方盛武是在魔道大战之前就结婴了的。
虽然从元婴突破至化神很困难,但一百年想从元婴初期晋身中期,甚至元婴后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qíng。
但方盛武却还在原地踏步一样,没有太大突破。
不过周溪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是个悖论——若真的沉迷于炉鼎一道,不应该比别人修炼得更快一些吗?
……
等方盛武带着两个美貌少年过来给乔老祖“请安”的时候,萧然他们才意识到——人家这样毫无遮拦,是有自己的意思的!
他们初来乍到,彼此都不熟悉,方盛武不可能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姬妾或炉鼎带到萧然他们面前,因为那样显得太刻意了。
这时候若乔老祖有意避嫌,那就更不容易达到理想效果了。
但若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安放在他们要询问的对象时,qíng况就会很不一样了。
因为他们会关注糜氏族人的言行举止和状态,所以很容易就看出他们在盛武已经乐不思蜀,十分快乐。
能让两个刚刚经历了灭族之痛、身受重伤差点不治的人变成现在这个眼底青黑的纵yù模样,意志力稍微弱一点的人,恐怕已经在好奇方盛武在某些方面的“本事”了。
这个时候,方盛武带了两个漂亮少年过来,意图不要太明显。
“我这里有两个孩子,乃是双生子,聪明伶俐,很会伺候人……乔老祖难得来我dòng府一聚,吾等招待不周,这是盛武的一点心意,还请乔老祖收下。”
乔珩眉头皱起,根本没仔细看那二人的面目,只觉得方盛武心术不正,行为举止委实不符正道之言行。
也不知道散修盟为什么不出面约束约束,放任其放làng形骸,实在不妥。
虽然隐约猜到会有大概这么一出闹剧,但亲眼看到有人送男宠给他家的大剑修时,萧然还是火冒三丈起来。
他咬牙道:“吾门乔老祖不喜生人靠近,而且这两个孩子如此优秀,必是真人的心头好,那怎么好夺人所好呢?”
方盛武看都不看萧然一眼,当做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跟乔珩献殷勤。
“那种卑微不堪之人,自然是不敢献给乔老祖的……但吾听说,双生子心有灵犀,相处间的感觉十分特别,这才想到可以献给乔老祖一观,当做闲暇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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