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了好吃的,吃了就能快快长大,知道吗?”萧然苦口婆心地跟小毛球jiāo流。
奈何小家伙把小脑袋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还时不时地发出嗷呜嗷呜的惨叫,不知道的外人真以为萧师叔在寝殿里“严刑bī供”什么的。
小灵猫见状,往前迈了几步,两只前爪扒在萧然的衣袍上,喵呜喵呜地小声叫。
也不知道它是在为自己求qíng,还是在为小毛球求qíng,总之那可怜兮兮的声音,简直可以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好像他们中谁吃了这ròu糜丸子,就得更另一个生离死别了似的。
萧然:“……”
小家伙们满脸都写着“拒绝”,萧然觉得“威bī”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思考了一阵,决定“利诱”。
他煞有其事地开口道:“吃了这个,晚上就让你在我的chuáng铺上睡觉,吃一个睡一晚上,吃两个睡俩儿晚上,以此类推。”
因为某人“yín威”,小家伙很久没跟萧然一起睡了,所以听到萧然的话,圆眼睛都亮了起来,目光也不自觉地投向大剑修手里的木盒子。
那盒子里正规规矩矩地摆着婴儿六枚拳头大小的ròu糜丸子,看上去霸!气!十!足!
不过,还没等小毛球经过天人jiāo战,乔珩就面色严肃地盖上了木盒。
萧然和小家伙们都不禁望向他,就听到刚刚一点意见都没有表示过的大剑修义正言辞地道:“若是实在不想吃,就不要bī它吃。”
萧然:“???”你这莫名其妙心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小毛球:“!!!”宝宝还没决定,宝宝还在思考,混蛋不准妄下结论啊!嗷呜!
可惜乔珩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立刻将装了ròu糜丸子的木盒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只道了一声“打坐”,然后没事人儿一样地转身回房间去了。
曾经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摆在小毛球面前,它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它再来一次的机会,它一定会对那个ròu糜丸子说三个字:我要吃!
如果非要在这盒ròu糜丸子上加一个数量,它希望是……一万颗!
……
于是,等灵植院的弟子看到萧师叔带着小毛球和小灵猫出来玩的时候,发现一向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垂头丧气、毫无jīng神的样子,顿时惊恐万分。
——难道……难道萧师叔炼的东西,竟是让小毛球吃掉了吗?
——可这小家伙不是萧师叔的心头宝吗?难道萧师叔“移qíng别恋”,打算养另一只喵,所以……
他们永远也想不到,小毛球根本不是因为吃了“特质”的ròu糜圆子而变成这个样子的。
它正是因为没吃到,才又悔又气又委屈!
因为大剑修故意装傻,死活不把萧然炼好的东西jiāo还回来,小毛球就带着小灵猫一起扒萧然的腿,泪眼汪汪求他再做一批。
可惜萧然也有傲娇的时候(什么时候不傲娇?),他铁石心肠地拒绝道:“没有了,再没有了,之前有的时候不要,现在没了又要,惯得你!”
他蹲下身来拍拍小家伙的小屁屁,然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留下小毛球yù哭无泪。
大概是伤心狠了,小家伙一整天都无jīng打采的。
平时在千机盘里晚到临睡前都安静不下来,今天却一个人(喵)趴在垫子上,把小脑袋搁在垫子的边边,一副了无生趣、万念俱灰的小模样。
小灵猫伸出自己白白的小爪子,用上面的ròu垫在小毛球的头上摸了摸,当做安慰。
“喵呜喵呜~”别伤心了,到时间乖乖睡觉了呢。
就在小毛球有气无力地嗷呜了两声回应小灵猫的时候,它突然听到什么动静,小耳朵不禁动了动。
这时,它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萧然走了进来,看到了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于是伸手把它抱进了怀里。
“睡觉了,乖乖,别不高兴了。”萧然摸了摸它的被,还亲了它额头一下。
小毛球像小时候那样,抓住萧然的衣襟,拿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就不撒爪子了。
萧然没有把它放到房间的chuáng铺上,而是把小灵猫也抱了起来。
“下不为例……”他轻声说了一句,就把小家伙们抱出了门。
萧然的房间就在旁边,两步就到,乔珩正在房中打坐,察觉到萧然回来了,还把小毛球它们捎回来了,并没有表示什么。
被放到chuáng上,小毛球立刻活了过来,撒开小短腿就在大大的chuáng铺上来回转悠,还特意跑到大剑修身边,对他嗷呜嗷呜叫。
乔珩一个平淡但充满气势的眼神,让小家伙哑了声,决定见好就收,暂时不跟大剑修一般见识。
它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跑开了。
然后它蹭蹭蹭地挪到萧然的另一边去,自己拖了放在角落里的被子出来,接着老老实实地趴在上面。
小灵猫自上了chuáng开始就没怎么动,看到小毛球主动睡觉,也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它的旁边,同样优雅地睡了下去。
萧然见状,感到非常欣慰满意,他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温声道:“好好睡觉。”
等它们都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萧然看了看已经在闭目打坐的乔珩,只觉得内心无比的安稳。
他也盘起腿来,扭转体内的灵力,开始打坐修炼,进入冥想状态。
在萧然看来,断崖dòng府的每一天似乎都差不多,但每一天好像又都不一样。
不过,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样都好,不是吗?
第202章 番外篇 小灵猫变心记
每三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原本由中原二宗四门轮流举办, 由于金庭门失势,改为由青玉门、御灵宗、首山剑宗、七玄门及仙鼎门依次举办。
这一年, 中原道修、极北之地的佛修和极西之地的妖修齐聚虎溪山的御灵宗, 参加新一次的论道大会。
按照惯例, 乔珩和萧然带着青玉门弟子前往。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成道和化神,但依旧是中原第一剑修和最年轻元婴的保持者, 备受瞩目。
这已经不是萧然第一次来到虎溪山。
早在他刚刚进入断崖dòng府的时候,就曾经跟乔珩一起来过这里,于散修盟的聚宝阁见识过了一片蛟龙鳞片,还拿回了从绿萝殿遗失的青铜博山炉。
后来他才知道,白旭承亦是在这里抓到了逃叛的易章,并因此逐步查清庄蓬阳的计谋。
时间飞逝,这时候再来到虎溪山, 那心qíng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一次因为有宗门的弟子随行,所以他们没有御剑,而是乘坐着青玉门的飞行法器, 速度虽然慢些,但有闲qíng逸致欣赏沿途的风景。
萧然把怀里抱着的两只毛球放到塌上, 将神识收回来道:“这里竟是没有什么太大改变。”
他的语气中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叹。
但其实虎溪山与百年前还是有很大改变的,起码散修盟的聚宝阁就由原来的一舵变成了一主一副两处。
毕竟虎溪山的御灵宗在这些年不断壮大,俨然超过了原本的首山剑宗, 变成仅次于青玉门成为中原第二大道门。
乔珩知道他在“无病呻吟”,没话找话说,竟然还是点点头, 算作附和,实乃真爱。
不过,那时候的回忆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剑修记忆何其好,还能记起当时发生的点滴。
那时候他给萧然一件名为袖飘风的防御法器,能抵抗元婴修士三次攻击,虽品阶不如九转莲花宝炉,但在功能上却更加实用。
行至后来,萧然自己已是元婴后期,再加上有化神剑修在身边,很少再有机会用到防御法器。
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件袖飘风已经失去实际功用,但萧然却没有将它忘记,连同同样没有实际作用的九转莲花宝炉一样,好好放在储物戒中。
萧然忽而想起,那次乔珩锻造本命灵剑的龙鳞没买到,倒是为他买了个吐烟的博山炉,再加上散修盟的管事送了小毛球五个珠子……
感觉剑修带着他出门一趟,竟是专门为“讨好”他而去的一样。
想到这里,某人顿时嘚瑟了起来,他凑到乔老祖身边,嬉皮笑脸地道:“乔师兄这次来虎溪,也给我们买点东西呗?”
乔珩知道他心里在得意什么劲儿,而后面无表qíng地道:“嗯。”听上去没有半点犹豫。
萧然见他接了话,立刻捏他袖子,得寸进尺:“那青铜博山炉都值两万上品灵石,这次乔师兄总不至于小气吧。”他只要有坏主意,私下里就会叫乔珩为乔师兄或者乔老祖,屡试不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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