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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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身于六芒楼的史学狂人乌鸦鸟在其所撰之《六芒楼囧史》中记载:“huáng大者,老大也,姓huáng也,奇人也!其面目身驱皆非凡品,但有亲眼睹者,唯无语凝噎耳!”

  又曰:“六芒楼第二期特工班弟子梁小小生母田氏言道:‘此人——令、人、发、指!’继而哽咽不能自己……huáng大之相貌无人可出其右,由此可窥一斑!”

  第110章 六芒有楼

  由于临时从各处召集的人手都散布回各自岗位,程平才提议到huáng粱镇找人帮着进山。一日之后,在梁小小和几个同期学生的帮助下huáng翎羽一行进入了huáng粱镇外两百余里地的矿区。这里地广人稀,少受战争侵扰。矿山的产量不多,所以也不引人重视。

  梁小小其实挺羡慕在外面那些人的,不过比他早一年被招揽入六芒楼,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外面接任务了。那些前辈自称是老鸟,将他们这些还没从楼里完成课业的都叫做菜鸟。

  就在一个铜矿之旁,矗立几栋长条形的竹楼建筑,最高不过三层,全部用榫头连接,走上走下都会发出吱嘎声响,每栋却都住有数十人。

  梁小小的宿舍就在其中,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上走时,就听到不同隔间里传出的谈笑声。这是一个与外界绝对不同的世界,每次从外面回到矿区,就不禁想起huáng大讲过的一个故事——世外桃源。虽然这里并没有落英缤纷的chūn季,但那种隔绝于世的安宁,绝对是世外桃源的意思。

  二楼丁戊间,不大的空间里拥挤着八张竹架chuáng,不过chuáng上都没有人,反而是房间上空,横向地连了几条网chuáng,三个雄xing生物luǒ着上身在网兜里或坐或卧。

  “今天韩先生讲的故事,大家有什么看法?”一个大眼睛的少年懒洋洋地趴在网兜边缘,问靠得最近的男生。这天的体能训练将他快cao晕了(⊙﹏⊙!!!这句话实在是太qiáng悍了!),闲来就讲讲文化课上的东西转移一些注意力。

  “huáng,很huáng。”一个稍微粗壮些,年纪也大一些的青年说道。

  “huáng?那里huáng?”大眼睛少年不解地道。

  “李慡,你自己慡到就行了,别教坏小孩。”岳徽yīn着脸说,他俨然是这个宿舍的一家之长。

  “嘿嘿嘿嘿,小岳你也听出来了啊,你也不赖啊。”

  “喂,到底是哪里huáng了?”小少年还在问。

  李慡眼睛一斜,坏笑着道:“你想想,‘国有大鸟,三年不鸣,鸣将惊人,三年不飞,飞将冲天’——该大到什么样的‘鸟’才能被称之为‘国鸟’,可见那个齐王的‘鸟’大到什么程度去。他的‘鸟’三年不飞不鸣,岂不是说三年不举?那他的后宫妃子真是天可怜见的。哈哈,哈哈哈哈……”

  李慡正在为自己的创意而自鸣得意,窗外忽然传来不寻常的响动,一个灰黑的影子闪电般飞了进来。他要反应时,岳徽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比小指头还要窄的针叶刀出来,夹着yīn寒的内力she了出去。那股寒气还在李慡耳边打了个转。

  笃的一声响后,一直硕大的老鼠被死死钉在竹墙上,四肢仍在抽动,但眨眼后就僵硬了,显然岳徽的针叶刀上淬了毒。

  “小岳,在房间里舞刀弄枪就不要淬毒了吧。”李慡脸颊抽搐着道,伤害到偶这么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多冤枉啊。

  “医毒班的不用毒岂不亏本?放心。本大未来毒手不会让你死的。”岳徽道,冷冷盯着窗外。

  李慡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未及说话,只见几缕漆黑的发丝从窗外上方慢慢垂了下来,接着出现了更多,最后竟然出现了一张蜡huáng的女人脸。

  “妈呀!鬼啊!”李慡吓得扑到另一张网兜上,死死抓着岳徽。

  “你们这帮死男人,”倒悬在窗外的蜡huáng女人头开口了,“说huáng色笑话小声些,否则还有更多毒虫等着招呼你们。”说完女人头又慢慢收了回去。被岳徽钉在窗边的老鼠此刻已经变得gān瘪枯huáng,短毛落了一地,显然有被那女人施了另一种毒。

  原来这一栋是唯一一栋男女混住的竹楼,男生占据了一二楼,而女生则住在三层。平时讲些什么隐私笑话,男男女女的都听得很清楚。

  岳徽皱眉道:“这个女人,总和我作对。”接着毫不容qíng地把李慡踢下网兜,“你惹来的祸,你自己打扫。”

  “呜呜,真无qíng,还是梁小小好。小小你快回来,用你那温暖的微笑拯救我这可怜的gān涸的男人心吧。”

  “他们特工班的,对着头猪当然都能笑得比牡丹花还灿烂——对着你,笑得应该也能比蔫了的牡丹花灿烂。”

  忽然间,对面的另一栋竹楼传来轰隆巨响,有人从二楼的一个房间破墙而出,紧接着三楼也窜出一个黑影,兜头罩脸地乱“叉”打了过去——黑夜里,岳徽和李慡看得分明,后面追出来那个年轻女孩身着漆黑长衣,手里拿的不正是晾衣服用的衣叉?

  两个前辈人士面面相觑,很知趣地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岳徽感叹道:“看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的小子捅破了女生的地板。”

  对面住的是去年年末才新来的,鱼龙混杂,有对什么都一窍不通的绝对新手,也有半途被挖过来的年轻人,还有因为根骨不错而被带回来的毛头小子,人多了矛盾就多。

  年轻人躁气大,常常有住在二楼的男孩在天花板上开dòng,偷看三楼女孩们更衣睡觉的qíng形。

  按理说,在学区外面的女人,绝对是三从四德,谁要看了她们的身体就要负责任,因此外面的男人也是不敢随便看女人身体的。

  然而那些从外面带来的孩子们只要在学区里霪浸了一段时间,就把外面的常识抛弃得gāngān净净——女孩若是被人占了便宜,绝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是抄家伙追着gān架,甚至是硫磺毒蛇黑蜘蛛,无所不用其极。

  “难怪有人说,学区里绝对不会叛变的就是女人。要是在外面,哪能明目张胆地gān架gān得这么慡。”李慡摸着下巴感叹学区管理的独到之处,“至于咱们,唉,这生活真是贼丰富啊!”

  话刚说完,门板就被推开,门外处正是消失了两个月有余的梁小小同学。他还作店小二的打扮,头发被外面的毛毛细雨粘得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那甜死人不偿命的职业笑容。

  “小、小~~~~”李慡终于见到了拯救他可怜男人心的救命稻糙,直往梁小小身上扑。

  梁小小习惯xing露出的六颗白牙在烛光下闪亮着难以言表的寒光,一只手啪的直接盖在李慡面上,随便一甩就将偌大个人丢上竹chuáng,温柔地道:“huáng大回来了,临时召集你们参谋小组的,赶快到主楼集合。”

  “huáng打回来了?”难以置信,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快去吧。”

  第111章 后院起火

  每次走入主楼的议事厅中,都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肃穆与崇敬。外人肯定不能理解,如此普通简陋的。不过是比较宽阔一点的竹楼,有什么可以值得崇敬的。对于六芒楼之人而言,这却是大家共有的感觉,也是他们互相之间得以认同的感觉。

  仅仅只是因为在进入大厅的门墙上方,悬挂着的一面匾牌——后院起火。

  为何要在主楼上方悬挂如此不详之牌?六芒楼以外,无人知晓,因为也无人有机会得睹。

  刚刚建立六芒楼,并在此处设立训练基地之初,“六芒楼”的主要力量就是“懒人帮”。但毕竟人数有限,于是huáng翎羽便主张不拘一格地四处寻访人才,部一定非要以西戗族人为限,不一定非要以大燕国民为限,以求扩充新组织的实力但这么做也带来极大的危险xing,于是懒人帮中也有些保守派提出反对意见。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人多心杂,一旦后院起火,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huáng翎羽却:“西戗人尚有叛徒,就算同我族类,就能得保其心必同?就算一人犯错,若百人共同弥补之,何惧不能恢复原状?君等不闻‘因噎废食’乎,倘因畏惧叛徒而畏首畏尾,甚至未能举事而先自疑同胞,岂不令人心寒,更谈何同心协力?”

  众人面面相觑,尚有杂音。

  huáng翎羽又道:“我曾有一婶母,她笃信仙婆,曾得一卦曰其生活不能靠丈夫不能靠儿子,只能靠自己。”

  众元老面面相觑,不知道huáng翎羽提及旁人来做什么,况且又何曾听说他有过婶母?

  huáng翎羽笑笑:“打一比方耳,无需多虑。”又继续道,“婶母自此后千方百计算计丈夫财产,克扣儿子的压岁零花,散布谣言说丈夫在外沾花惹糙惹人同qíng,以后家庭感qíng越发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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