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使用是不大好,但是今晚皇后号就会到达西西里。”
“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的。”
“下去吧。”卡因动了动,给怀中的人鱼也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一定会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房间,还有只要你乖乖的,那个钢琴家和他的女儿就会一直很安全。”卡因的声音并不冷,可是碧鲛却冷的颤抖。
在卡因抓捕碧鲛的同时,爱丽碧斯号于三天后到达丹麦,迎接温毕生一行人的是弗雷德里克公爵。安德鲁王子是丹麦国王的第二个儿子,前年安德鲁的叔叔去世,由他的父亲把这个贵族头衔授予了他。安德鲁有一头浅棕色的卷发,眉毛粗而弯,双眼皮,一只眼睛是浅绿色,一只是浅棕色,鼻梁高挺,大嘴薄唇。今天他穿了一套银灰色西装,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衫,打着丝质的huáng领带,是谦逊优雅的王子形象。温毕生一下船,安德鲁就一下抱起他身边的温小玉,温小玉乖乖的喊哥哥,奉上香吻。
“我的小公主,我把你的那件房子都收拾好了,还给你准备了一套你最喜欢的芭比娃娃。”安德鲁对着温小玉说话,眼神确是盯着温毕生。在安德鲁的身后是一脸yīn沉的王子曾,碍着公爵的存在正在压抑怒火。温毕生把苦笑吞会心里,碧鲛的事qíng不仅没得到解决,还越闹越大了。
龙啸表面平静,实际上他们已经有一天追踪不到碧鲛的信号了。那天碧鲛入水后引起了混乱,温毕生根本控制不了当时的局面,人们清醒过来后一些人把碧鲛的歌声传为圣音,大肆传教,一些人前赴后继的涌上船头,后来演变成人们毫无目的的聚集在甲板上,一些人因拥挤落水后人们下去搜救,温毕生和龙啸他们因为是弗雷德里克公爵的朋友被船长藏在船长室,到岸后秘密下船才没被围堵,现在外面的谣言已经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有些更是让人哭笑不得。龙啸在房间里一直监控着碧鲛是方位,可是第二天晚上开始碧鲛的信号就若隐若现,几度消失,在第三天早晨彻底消失不见,至今仍无消息。
“生,你的新婚妻子呢?”安德鲁不经意的问。温毕生知道这个人生气了,或许在得知他娶妻的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生气了,这个人在生气也不会让别人察觉的,可是温毕生是知道的,他在生气的时候习惯眯着眼睛和别人说话。和安德鲁认识五年了,在发生那件事以后他们再没见过面,这次的重逢也带有求助的味道,让温毕生感到不安,他想紧紧拳头驱赶一下内心的慌乱,却发现手中的行李已经被安德鲁的带来的佣人取走了,只能惶惶不安的微低着头不语。
“我们回去谈吧。”王子曾生硬的丢下一句话,转身上了一辆轿车,安德鲁把温小玉和龙啸他们安排和王子曾坐在后面的轿车上,拉着浑身僵硬的温毕生上了他的专属配车。一路上温毕生无言,安德鲁也难得的沉默。
第33章
温毕生一行人被直接带到了和平宫,和平宫位于丹麦第二大湖Esrum湖东南岸的一个宁静的村庄,于1720年丹麦国王弗莱德里克斯四世为了纪念与邻国瑞典的多年战争的结束在此兴建新的皇宫,命名为“和平宫”,历时50年建成,目前是丹麦女王的夏季行宫,现今马菲亚女王最小的皇子安德鲁在他二十岁以后长期居住在这里。下了车,温小玉撒欢的冲进弗雷顿斯堡,温毕生则是久久的凝视面前的城堡,一时间各种qíng绪涌上心头,这里是他曾经住过三年的地方。
弗雷顿斯堡不应该称作堡垒,在欧洲城堡最早是作为防御攻势建筑的,早期的都是高耸,简单的风格,窗户狭窄,在城堡内光线幽暗,让人联想到十八世纪在城堡内游dàng的游魂,在十九世纪虽然采用哥特式的风格,防御功能还是存在的,不过走的是一种奢华的路线,高耸的建筑主题不变,最为典型的就是哥特式的尖塔,而弗雷顿斯堡为意大利巴洛克风格,说是城堡不如说宫殿。它是一座仅仅两层的园顶建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点缀着巴洛克是华丽的圆形尖塔式建筑,建筑两旁是两座方形尖塔,圆形的拱坡有蓝绿色的琉璃铺成,在阳光下幻着神秘的色彩。教堂四周又四座附着黑色瓦片的房子和两座平定建筑组成,墙体雪白,窗框是浅棕色,两两平行围成宽敞的八角庭院,在背面还有一座宏伟的法式花园,一年四季种植着常开不败的各种名贵的花,在城堡周围是120公顷的大片森林,城堡在深林的包围之中显得平实安详,这里少了皇家的气派,多的是宁静的乡村风格,当初温毕生就是在这里创作出了一系列钢琴曲,后来的三年除了演出就住在这里。
安德鲁下了车接过了佣人手中温毕生的行李走进了东南方向的建筑,温毕生和刚下车的龙啸对视了一下,也随着安德鲁走进了建筑,其他人在佣人的安排下去自己的客房了。随着安德鲁走进二楼最里侧的房间,清新的檀香味儿扑面而来,温毕生有一瞬的停顿,仿佛时倒流,他从未离开过。
“什么都没改变,保持着你在的样子,这檀香还是在你经常光顾的小杂货铺买的,就是那个中国老板老是会问起你。”安德鲁放下行李,转过身温和的看着怔忪的温毕生说。
房间还是老样子,看起来经常打扫。木质雕花的天花板,雕刻着古希腊传说故事的片段,素色huáng底棕红色花纹的墙壁,实木的地板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进门就是一组深绿色绒质的布艺沙发,一个光滑的檀木小茶几,茶几上的花瓶cha着温毕生很喜欢的勿忘我,房间不大,一目了然。墙角的两面墙都开有窗户,方形的窗框中间是圆拱形的窗,深红色的窗帘和窗台下的红木雕花互相照应,和白色的窗框形成鲜明的对比,东南方向的窗子前面是一个红木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有两展小台灯,办公桌旁是一个单独的扶椅,椅子旁边有一个大的落地台灯,温毕生还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坐在上面沉思,创作,椅子对这另一扇窗子,窗子的左侧是一张颇大的单人chuáng,这本来是一间客房,chuáng单是简单的灰色。温毕生走到一扇窗前,打开窗户,对面的Esrum湖尽收眼底,而另一扇窗对着那座宏伟的法式花园,阳光透过两扇窗子照亮了室内,因为是有东面的窗子超阳,即使是夏日屋内也不会很热。他知道安德鲁对他的事总是安排的无微不至,这么多细节是他离开后才慢慢品味到的,明明比他小四岁,想的却比他还周到。
“你这是何苦呢?”温毕生背对着安德鲁喃喃的说,本来一切都很好的,为什么要捅破最后的一层纸?
“生,无论什么原因,你回来了。相信我,我不会像那次一样了。”安德鲁走上前,一下子抱住温毕生的腰,脸贴在温毕生的后背,“你先休息一下,等晚餐的时候我来叫你。”安德鲁没有等温毕生的回答就慌乱的走了,温毕生始终保持着动作没有回头。
安德鲁几乎的踉跄的走出温毕生的房间的,手激动的发抖,他停在楼梯口,左手按着右手,不能激动,不能在那么鲁莽了,这次可不能再把那个通透人儿吓走。突然响起的铃声让安德鲁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
“喂?安德鲁,温到了么?”阿希姆王子的声音传来。
“他回来了。”安德鲁稳住心神,平静的说。
“安德鲁,温不是随便的人,你不要bī他太紧。”阿希姆很清除自己弟弟的个xing,冷漠,高傲,固执,那件事他多少也有所耳闻。对安德鲁很不放心。
“我已经等了五年了。”安德鲁说完就开始沉默。温毕生不是美人,也谈不上帅气,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怀疑自己的选择,可是还是逃不过,如果问为什么对一个年长他四岁的男人如此痴迷,那么可能是那个人gān净,温柔的气质,也有可能是那人不经意流露出的寂寞。
安德鲁是马菲亚女王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和两个姐姐,从小他就受尽了宠爱。但是哥哥姐姐和他年龄差距较大,使得缺少同龄玩伴的他感qíng冷漠,过人的头脑让他总是很理智,早熟让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成人世界的黑暗,他不满足于家族头上的王室头衔,那个除了象征意义意外什么都给不了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王子的头衔很多时候给他的不是荣誉,而是束缚,无论做什么他都要成为丹麦年轻男女的榜样,生活的每分每秒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人监督,安德鲁受够了,在他十八岁的那年他以游历的名义逃到了法国巴黎,在他家人不知道的领域建立了自己的王国,这个秘密让他和家人隔的更远,他独自在黑暗中享受勿无上的权利。他给自己穿上冷漠的外壳,嘲讽的看着身边的人傻傻的被他扮演的冷漠忧郁的王子所迷惑,他本来认为自己不会为任何人动心,但是命运让他和温毕生相遇,一见钟qíng是他对自己对温毕生迷恋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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