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不是很明显的事qíng嘛。整件事qíng与其说是他们俩想要恶意报复我,倒不如说是你刻意纵容的结果。”
倏地狂风大作,似乎是在反驳江一执。
江一执勉qiáng稳住身体,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我一手断了元朝的国运无异于是在挑衅你的威严,你对我不满也是应该的。”
就冲着江一执上一辈子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功德,不说白日飞升,死后位列仙班的资格也是有的。
为什么到头来,他不过是转世重生?
其中缘由,江一执清楚的很。
都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是为天道;人遁其一,催生人道。而自五代十国以后,宋朝初立,虽然依旧是战火不断,人类族群却在不断地扩大,人道日盛,天道式微。
天道自然不能眼见着人道坐大,元朝的崛起正是它默许的结果,毕竟元人残bào噬杀,可不是能一定程度上能节制人口数量。
没成想江一执横空出世,在人道若有若无的帮助下,天道奈他不何。结局就是元朝立国不过十几年,转瞬间大厦倾覆,沦为丧家犬。
天道的算盘落了空,江一执可不就成了泄愤的对象。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来到这世上,江一执为什么要说他服了,要不然怎么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毕竟天道公正不是随口说的,应该给的奖赏它都如实给了,只是给的什么东西可就说不定了。
打个比方,就好比你去卖东西,原价一百块钱的东西,买家非要用价值一百块的破铜烂铁付账,偏偏你还只有接受的份。
没毛病,毕竟都是价值一百块。
江一执敢作敢当,无话可说。
只是他这都已经服软了,怎么到头来,果然还是要受人威胁!
江一执冷静的问道:“前事不必再提,我只问一句,元帝和扬帝,你是否会惩处?”
四周毫无动静。
江一执神色越发冷漠:“也是,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来说,我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杀了也就杀了,本来也就没什么,更何况我这不是没出事吗,那这事就更不值一提了。”
毕竟天道再霸道,的确也不怎么gān预天庭的运转。
微风浮动,仿佛是在安抚江一执,下一次不会再出这样的事qíng了。
此事过后,天庭方面恐怕没那个闲心追究,地府虽然是天庭名义上的下属,但毕竟各自为政。这事一出,地府少不得会加qiáng对yīn间的管理。天界早已和阳间断绝来往,地府yīn差日后出入阳间怕也是难上加难。
像今天这样的事qíng,有此一次,日后也绝不可能发生了。
可是江一执却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他信奉以直报怨。
他放空了大脑,默默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
江一执在想,等人道越发昌盛的时候,为了此间安宁,天道会不会放弃这漫天神佛?
如果把整个地球上的生机称作源力,包括万物的生命力,地球运转的动力,热能,灵气……在内,不过都是源力的一部分。假使动植物存活所需要的源力是一分,作为阳世万物顶端的人类则需要十分,那这满天神佛,他们动辄翻云覆雨,奢侈糜烂的神仙日子,所需要的源力何止千万。
如今,天界和阳世隔绝,人类的数量不断增长,挤压的也只能是阳世动植物的生存空间,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动植物物种灭绝了。
可倘若有一天,人口的增势再也无法用动植物来填补,人道气运会放过天界这块美味的蛋糕吗?
显然是不会的。
“我明白了。”江一执只说道:“这是你欠我的。”
说着,他转身走向一旁面色怪异的管知业。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件事qíng的。
从他前脚刚说完有心为善虽善不赏只是凡人的谬论。后脚他救了整架飞机上的人,又将尚家村的人绳之以法,却偏偏连一分功德都没有得到的时候。
江一执原本只以为这是因为天道是对他qiáng行用百世功德换取地灵的行为不满,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之前在严家,在提名街,在大石村,他虽然没有获得功德,但实质的东西他也得了不少。
不是江一执现实,就好比人努力工作也都是为了挣钱一样,更何况他也不是那么纯粹的高尚的人,他费尽心思救人,不惜自损八百,为的不就是修功德,能有个顺风顺水的来生。
可是自打尚家村农家乐一事之后,到兰亭山庄,到庄家,到安河村……天道仿佛是理所应当的忘了他这么一个人一样。
难道因为他得了一条地灵,然后就活该一直任由天道驱使吗?
江一执心里不满,这种不满,到今天彻底爆发了。
以前他只是想给自己开括一条更宽敞的路出来,现在看来,自己一直以来的示弱,在天道乃至于其他人眼里恐怕也都是理所当然。
可他偏偏不会感谢天道起码没有弄死他,他心里更有怨言。
既然天道不愿善待他,那他也不必再做天道的马前卒。
所以事qíng从黑甲虫开始就变了味道。
他可以接受王长治斩糙除根,在玉佛寺灭掉整个降头师一脉的请求。
也可以救了品行或许有些瑕疵的管宏,更能将李婶一力送进特务处。
为什么?因为这些人或者他背后的势力,或多或少都对国家有些益处。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江一执觉得自己才更像是一个为国为民,无所顾忌的国师。
他做的这些都是在为寻求人道气运庇佑做准备。
如今各国林立,不同人种各自为政,人道气运也就变了味道,和一国国运紧密联系到了一起。
且不说江一执本身就是华国人,更何况华国国内便有十四亿人口,占全球人口数的五分之一,可见华国气运之盛。
江一执想的是,国家气运给他庇佑,他便力助国家承平昌盛。互惠互利的事qíng,没人会推脱。
当初玉佛寺一行,只能说是让他打下了一个很好的谈判基础,当务之急却是拿出更多的筹码,一个足以让国家气运动心,让它愿意和他合作的筹码。
所以,和RB斗武的事qíng势在必行。
想到这里,江一执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江一执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清洗gān净,确定自己身上彻底没了jī血的腥臭味,才敢爬上chuáng。
他轻轻将chuáng上蜷成一团的人搂进怀里,长吁一声,心满意足的把下巴搭在他的脑袋上。
还好,就算他的心再是怎么黑的,总有这人陪在他身边,爱他爱的不得了。
第105章 第一百零六章
江一执捉住扯着自己下巴上胡渣的手, 含糊的说道:“别闹!”
顾方许抖了抖耳朵,被身下人沙哑的嗓音苏了一脸。
江一执只感觉下巴上凑上来一个温热的触感,粗浅的气息打在他的嘴唇上。
他微微低下头,微热的气息jiāo缠到一块, 瞬间撞出了火花。他咬着身上人的唇瓣, 直把对方舔的舒服了, 左手紧拽着他胸口上的衣服, 这才慢慢的放开。
顾方许趴在江一执的胸口上, 摸了摸江一执的下巴, 扎手。
他说道:“怎么突然长胡子了, 家里也没有小剪刀。”
据说男生刚刚长胡须的时候不能用剃刀剃,只能用剪刀剪掉或者直接拔掉,要不然就会疯长, 变成络腮胡那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有这个时候, 他才有种小男友只是刚刚成年的既视感。
听说一般的男生要到二十岁才会停止发育。
他微瞪着眼,下意识的蹭了蹭两人相接的地方。
这里还会长吗?
江一执微微睁开眼, 双手放到两团软ròu上,捏了捏,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天要上班吗?”
顾方许身体一僵, 这个时候江一执的身体反应就变得格外的敏感。
他稍稍抬起屁股。
踌躇了好一会儿, 又沉下去, 压在一副秤砣上, 小声说道:“嗯,今天公司里也没什么大事……”
“嗯!”江一执哼着气,一翻身,把人往身下一压。媳妇儿都这么说了,哪有不卖力的说法。
顾方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转头看了看窗户外,大雪过后难得的暖阳天。
蜜蜂断断续续的从窗户旁飞过,此刻他脑中只有两个想法。
该买一把小剪刀了,他大腿内侧估计都红了。
他翻了个身,提起被子捂住脑袋。
还是不要长了,这个就已经很舒服了,再长可消受不起!
这边的江一执洗了个澡,jīng神焕发。
黑甲虫那边,原本白色的大茧子上染上了一层昏huáng,看起来距离破茧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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