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玄虚子也不敢确定江一执所言是否属实。他顿了顿,“那,又敢问前辈,您是返老还童、夺舍重生呢,还是转世重生、带有上辈子的记忆?”
四周的太元门众人顿时竖起了耳朵。
江一执却摇了摇头:“我活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往生去了,因而算不得夺舍,更不能说是转世重生。”
“那便是还魂了?”玄虚子默默的说了一句,只是这几百年前的人物还魂到现代人身上,古往今来还是第一遭。
只是这些并不是玄虚子最为纠结的,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长老们。
这,要认祖宗吗?玄虚子眨眼。
认吧,人江前辈没必要骗咱们,十成十是真的。老道姑眨眼。
认吧,想到能给茅山那群家伙添一位我太元门的老祖宗,我就觉得该认。老道眨眼。
认吧,咱们见面礼都收了,难道师祖你想吐出来?韩知非眨眼。
玄虚子猛的瞪了韩知非一眼,小辈一边儿去,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他回过头,看着神qíng淡然的江一执。脑子一转,怎么看都好像是太元门沾了江一执的光。
这么一想,玄虚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撩起袍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首说道:“晚辈太元门第一百二十一代掌门玄虚子,见过师叔祖!”
说着,玄虚子结结实实的冲着江一执行了三跪九叩礼,一旁的杜夫人眼眶微缩,当即捧着一杯茶过来,递到玄虚子身前。
玄虚子接了茶,奉在手中,高举着说道:“师叔祖,请您用茶。”
江一执接了,轻抿了一口,放到一旁。随后从丹田中掏出一枚玉佩来,只说道:“这方玉佩,仿的是我师傅当年身上佩戴的那枚。按理来说,原也应该是太元门掌门人的信物。我观你身上并未佩戴,想来是在战乱里遗失了吧。我还魂后便重新雕刻了一枚,只是我如今能力有限,只刻了几个小阵在上面。原本只是想留在身边,做一念想。如今便送与你——”
这可是江一执一连吞服了三枚养气丹才弄出来的东西。
玄虚子看着眼前紫光流转,晶莹剔透的玉佩,有些眼花。
江一执将他扶起来,弯下腰,将玉佩系在他的腰上。
“师兄……”看着玄虚子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老道轻声喊了他一声。
“啊。”玄虚子这才回过神来,嘴角一哆嗦:“多谢师叔祖。”
说完,他连忙撤到一旁,腾出地方给老道。
“晚辈太元门第一百二十一代弟子玄空子,见过师叔祖。”
同样是受了三跪九叩,喝了见面茶。
江一执给出的东西却不尽相同。比如和玄虚子同辈的这几位长老,多是给了一些养气护体的丹药和一小沓符纸;到了玄虚子的徒弟这一辈,以上的东西酌qíng减了四层。最后是韩知非这一辈,各给了一枚洗骨丹,加上全套的镇鬼符。
这些见面礼几乎是掏空了江一执的存货。
越到后面,玄虚子等人越是觉得不大好意思。相比于江一执给的这些见面礼,他们之前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上的了台面’的礼物貌似也不怎么能入眼了。
拜完了祖宗。
江一执又从书房里拿了厚厚的一沓笔记本出来,jiāo给了玄虚子,说道:“这些原是我那时宗门内的一些修炼功法,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你们那儿还剩下多少。便把我记住的一些都写了出来,里面也有些是我自己修行时的感悟,一并写在上面。这些功法不算高等,你们拿去修炼却是再适合不过。”
“这……这——”玄虚子随手翻开一页,看着目录上面一连串的诸如符篆篇,剑术篇,驭鬼篇这样的字样,哆嗦着嘴,浑身颤抖不止。
又听见江一执说道:“还有一事,我这具身体所在的江家,祖上也是术师界的人。家中有一大片的百年桃树林,你派几个人去看看,不妨和他们合作,让他们专门给太元门提供桃木。”
玄虚子眼睛更亮了,他哪里不明白江一执的意思,忙不迭的说道:“师叔祖放心,只要我太元门存在一日,我等必会庇佑江家一日。”
“那就好。”江一执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师叔祖这个身份,祖字在古代,广义是指所有父辈以上的男xing先辈,毕竟江一执高了那么多辈,蠢作者想不到其他合适的称呼,所以就用了这个。
第78章 第七十九章
江一执和玄虚子等人叙了一会儿话,便把杨建国叫了过来, 请他帮忙将太元门上下安排在了附近其他五栋别墅里。
做完这些, 他才看向从刚才开始就直觉的充当隐形人的常蛊婆。
常蛊婆更加拘谨,她捧着茶杯,双手搭在膝盖上, 斟酌了好一会儿, yīn晦的抬眼看了正对面的江一执一眼, 才开口说道:“敢问前辈, 您是单纯的想要留住那只黑甲虫, 还是希望他能取代母虫成长为万虫蛊?”
“怎么说?”江一执不动声色的说道。
听江一执这么一说, 常蛊婆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图,她解释道:“这炼制万虫蛊的方法还是从我苗疆流传出去的, 只是因为古往今来只炼制成功过一次,相关的典籍比较稀少。但是那时炼制出万虫蛊的领头蛊师, 的确是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想法, 并被他的弟子记载了下来。”
江一执不急不慢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等着常蛊婆的后续。
只听她继续说道:“那位蛊师原本也是担心万一哪天负责培育母虫的蛊师绝嗣, 或者一个不慎致使母虫死亡, 从而导致万虫蛊培育失败, 前功尽弃。因而他在参考了大量蛊术秘籍之后,认为一旦母虫死亡, 只需立即将一只幼虫带回,短时间之内喂以大量天才地宝和蛊主人的心头血,促使原本并不会生长的黑甲虫突破自身限制, 成长为发育完整的新一代母虫。”
“不过,”常蛊婆顿了顿,才说道:“这原本就是那位蛊师的猜想,而且他也说了,这种方法成功率绝对不会超过三层。更何况只怕现在另一只母虫八成就在幕后之人手中,有这只母虫无形的jīng神波动的镇压,您手上的这只黑甲虫万一趋于天xing,那可就不一定敢配合您挑战母虫的威严。所以,前辈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哪怕这别墅前头院子里上年份的珍贵药材再多,就这么挥霍了,她想想就心疼。
江一执想起之前黑虫子自己抱着虫糙兴致冲冲的啃食的样子,并不在乎常蛊婆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这样看来,这只黑甲虫比常蛊婆甚至是他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的多。
“好,我知道了。”说着,他站起身,转身进了炼丹房,而后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只说道:“我观你夫妻宫有碍,恐怕是你丈夫身体不好。这个给你,一年吃一颗,虽说不能治本,但是治标还是可以的。”
常蛊婆瞳孔微缩,两手一抖。
他丈夫早些年因为她的缘故在大动乱里吃了不少的苦头,身体亏损的厉害,年轻的时候倒是没多大的影响,这人一老,胃病,风湿……大大小小的病痛接踵而来。要不是政府的人知趣,为了弥补当年的过错又或是为了拉拢她,殷勤的把她丈夫接到了军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否则她怎么可能出来做特务处的外援?但即便是这样,胃病,风湿本来就难以治愈,想起躺在病chuáng上,彻夜难熬的丈夫,常蛊婆就心疼的厉害。
她为什么会找江一执搭话,不过就是看在江一执气场qiáng大,拼着万一对方或许有办法治疗丈夫这个念头,所以才gān巴巴的凑上来。
没成想,江一执竟然已经早早的就识破了这些。
常蛊婆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她自认为自己的确是帮到了江一执,所以受之无愧。
这么想着,常蛊婆连忙将小瓷瓶接了过去,欣喜万分的说道:“多谢前辈,前辈的恩德,我和我丈夫没齿难忘。”
将常蛊婆送出别墅之后,江一执驱车去了顾氏,他说过的,要去接顾方许下班。
顾方许系好安全带,突然开口问道:“对了,爷爷寿宴上要穿的衣服,你有没有选好?”
江一执愣了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白衬衣,的确不太适合正式场合,这是基本的礼仪问题。
前身倒是置办了几身jīng致的西装,但不得不说,江一执吃不下他那套审美。
他摸了摸下巴,“还没呢,要不然你给我出出主意?”说着,他扭头看向顾方许。
“好。”顾方许点了点头。
江一执方向盘一打,听从顾方许的指挥,转头向他名下的商场开去。
顾方许径直把江一执带到他常去的一家男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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