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生慌了,等他冷静下来,宋哲的尸体都快凉了,他下定了决心,把宋哲背到阳台上,把他从阳台上推了下去,然后开了一瓶白酒洒在他身上,做出一副宋哲醉酒失足掉下阳台的假象。
宁越张了张嘴,看着宋哲,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为了家产要毒害她。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们的错,我没错,我只是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
宋哲话音未落,江一执左手一挥,宋哲的魂体不由自主的向他飞来。
“你,你要gān什么?”
只看见江一执一巴掌打在宋哲的脸上,他周身缠绕的煞气顿时烟消云散,在宋哲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整个魂体化作一道白光,沉入地下。
世界顿时清静起来。
江一执看着蹲坐在地上相顾无言的宋安生夫妇,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宋安生不敢看宁越,他苦笑一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实现自己当初的承诺,我会去自首的。”
宁越张了张嘴,事qíng发展到现在才是最令人揪心的。她原本只以为是宋柏生和宋哲争吵的时候,失手杀了宋哲。却没想到事qíng的真实原因会是她的亲生儿子想要毒杀他们。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宋安生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吻着她的眉角:“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从死去的宋哲找上他之后,他已经做好了偿命的准备,他原本是不想把事实真相说出来的,那样,太伤宁越的心。
宁越好不容易平复了心qíng,她惨笑一声:“我也有错,他没说错,是我对不住他。我偏心,在丈夫和儿子里面,我从来都是选的丈夫。”
她一直都觉得这场婚姻里,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宋安生,宋安生家境优渥,却娶了她这个二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当初长子和女儿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宋安生鞍前马后的伺候她,两个孩子都是不到一岁她就出去工作了,带孩子的事qíng就jiāo给了在大学做讲师,时间相对充裕的宋安生。宋安生不仅不抱怨,反而不断的鼓励她,她能把公司做到今天,少不了他的支持。可是在外面,宋安生却成了一gān眼热的人嘴里面的吃软饭的家伙。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可谓不诛心。
宋安生从不抱怨这些,他总是温和的笑着,宁越就觉得越愧疚。
她并不求宋安生公平的对待长子和小女儿,因为那样太苛责。就连她自己,在儿子和丈夫之间,也会选择xing的倾向丈夫。所以宋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难辞其咎。
可她敢说,这二十三年来,她和宋安生从来没有亏待过宋哲,只是无法给他更多罢了。
“什么?”宋安生不明所以。
“你也是个傻子,你往他身上洒了酒,怎么也不知道往他嘴里倒上一点,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你以为能瞒的过去?”
“你……”宋安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越。
宁越扯出一抹苦笑:“我只是不想在失去了儿子之后,再失去我爱的丈夫……”
所以她可以qiáng忍着悲痛去请江一执救宋安生。
江一执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他推开门,动作突然一滞,他敏感的察觉到了周围气场中的异动。
然后就看见一只黑不溜就,体型大了将近一倍的黑甲虫出现在视野里,围着他一连转了好几圈,忽上忽下的,好似在展示自己的新身体。
江一执皱着眉头,蜕变成功之后更丑了。
有点嫌弃。
第82章 第八十三章
“这是, 怎么了?”顾方许推开别墅大门,看着全身瘫软,平躺在茶几上抖着小腿, 被几乎化为实质的yīn霾笼罩着的黑甲虫, 疑惑的说道。
正在琢磨礼单的江一执抬起眼, 斜了黑甲虫一眼, 轻哼一声:“受到打击了。”
顾方许走过去, 挑了挑黑甲虫抖动的小腿, 黑甲虫有气无力的看了顾方许一眼,被摸住的小腿一停, 旁边的小腿又抖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顾方许不由的勾起嘴角,显得心qíng愉悦, 他侧身看向江一执,对方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他坐过去,看着上面一连串礼物下面对应的人名, 眸光一闪, 鼻中轻哼:“这是什么?”
江一执转过头, 眼底满是笑意, “你说呢?”
顾方许眼神有些飘忽,一不小心撞进江一执的眼底,还没等他从那抹温润里爬出来,只觉得身上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一重, 对方已经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他试探xing的伸手想要推开江一执,没推动。
江一执把玩着从顾方许口袋里抽出来的白色方巾,半眯着眼说道:“你家人我这不都见过了吗,我这孙婿是不是该准备聘礼上门求亲了?”
顾方许的耳尖刷的一声就红了,他清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孙婿?”
“呵呵……”江一执低笑两声,看着顾方许这幅口是心非的模样,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他凑过去,抵住顾方许的鼻尖,“不是孙婿是什么?难道是老攻?”
话一说出来,江一执自己的眼睛顿时亮了,他含住顾方许上翘的更加明显的嘴角,压低了声音说道:“叫一声老攻让我听听好不好?”
黑甲虫抖腿的动作一停,瞪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白日宣yín,世风日下,臭不要脸——
江一执一只手搂在顾方许的腰上,另一只手随意的一挥,白色方巾向茶几飞去,径直盖在黑甲虫的身体上。
他低下身,张嘴勾住顾方许的舌头,对方就这么温顺的让他搅弄。
“唔……”顾方许睁开眼,慌乱的抓住江一执要伸进他衣服里作乱的手,连忙说道:“别,我大哥今晚的飞机去南省上任,我等会儿得去送他。”
“所以,你喊一声让我听听,我就不闹你了。”江一执松开和顾方许jiāo缠的舌头,沙哑着声音,咬了咬他的喉结。
顾方许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直视对方,嗫嚅了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老……老攻。”
江一执心里暖成了一朵太阳花,他忍不住的凑过去,把顾方许嘴角的水渍舔gān净。
顾方许连忙抵住他,忽视掉耳尖的滚烫,连忙说道:“别,说好了,你不闹我的。”
正说着,空气中一阵诡异的波动传了进来,茶几上的黑甲虫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白色方巾,一个翻身,稳稳的停在茶几上,扭头冲着江一执急促的吱吱叫着。
江一执眉头紧皱,然后就被顾方许一把推开了身体。
他顺势坐直了身体,看着焦躁不安的黑甲虫,皱眉说道:“这是幕后之人手里面的母虫在召唤了?”
黑甲虫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顾方许一边整理被江一执弄乱的衣服,一边看着江一执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一执勾起唇角,说道:“没什么,好事。”说着,他拍了拍顾方许的手,“我这两天大概要出门一趟,等我回来,就去你家拜访。”
再三确认江一执不是在安抚他,听见他最后一句话,顾方许整理领带的动作一停,轻飘飘的哼了一声:“嗯。”
江一执把顾方许送上车,没多久,王长治就找上了门。
他一把抓过茶几上的茶盏,盖子一掀,仰头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迫不及待的说道:“江少,事qíng弄清楚了。”
半个小时前,各地特务处分处几乎在同一时间传来了消息,陵园里面的黑甲虫成虫正在不断的冲击禁锢它们的阵法。
随即王长治一声令下,坐镇各大陵园的人马同时撤掉阵法。在特殊卫星的监控下,这些黑甲虫成虫正如同当初常蛊婆说预料的那样,朝着东南方飞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这批黑甲虫消失在了T国曼市。
“T国?”江一执轻轻的将茶盖扣在茶碗上。
“没错,就是T国。”王长治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于整个南洋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相比于和华国打过仗的越国和至今仍在排华的马国和印国。T国相对来说,因为政坛和商业界绝大部分有实力的人都是华裔的缘故,T国算是和华国比较友好的国家了。更别说T国百分之九十的民众信奉佛教,因为宗教原因,T国民众对华国接受程度还是比较高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和华国友好相处这么多年的国家,竟然是整件黑甲虫事件的幕后黑手。
王长治深吸了一口凉气:“之前常蛊婆就说过,烈士陵园里面那些黑甲虫幼虫要想破壳,必须经过九九八十一年的孵化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八十一年前,这些黑甲虫就已经存在了。葬在烈士陵园里的那些烈士可不就是在卫国战争之中战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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