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个仙_就酱【完结】(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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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曾有一事,与花困有关,不能决断,便问了剑?故而今日花困才有那番言论?”钟离湛聪明,一点就透。

  叶桑点头:“是如此。”

  钟离湛笑起来:“师妹果然是剑修。”

  “师兄过奖,只怪我驽钝,才只能依靠重剑判断心意。”叶桑拱手,“天色已晚,师兄早些歇息……”

  “重剑不能杀之人,便是心意所属,可是如此?”钟离湛忽而开口打断叶桑。

  叶桑抬头,月光朦胧落下,虽有些愕然,却也点了头。

  钟离湛莞尔,拱手道:“师妹也是早些歇息,明日还有十个人要揍。”

  钟离湛说完,转身大步进了屋去。

  胡天直起身来,挠了挠头发,对归彦说:“师兄好奇怪啊,我还以为他要告白,再不济,抽出紫笛同师姐打一场……卧槽,你能不能给点预告再变成人啊!”

  归彦坐在桌子上,撇嘴:“牛ròugān,猪ròu脯,红烧鱼。”

  “红烧鱼没有。”胡天说完,任劳任怨从指骨芥子里拿出牛ròugān猪ròu,递给这大爷。

  伺候妥当了才能有桌子睡不是?

  归彦一手牛ròugān,一手猪ròu脯,吃完:“花困,怪怪的。”

  “被天道惩戒……”胡天抬头,“你说,要怎么委婉地问花困,到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不知道。”归彦走到胡天面前,抓起胡天的手腕。

  胡天吓一跳:“作甚?”

  归彦举起胡天胳膊,将胡天手中的牛ròugān送进自己嘴里。

  胡天无语凝噎,gān脆配合把拳头塞进了归彦嘴里。

  第二日,趁着叶桑在剑索上大开杀戒,胡天凑到花困面前,问:“小蚂蚁,天道长得好看吗?”

  疏香一边“噗”一声:“找揍你直说,问得如此曲折,也不怕闪着舌头。”

  花困却不似平常,她转脸“看”向胡天,认真道:“胡天,不要问我,你会看到的。”

  “卧槽。”胡天向后退了退,“小蚂蚁,我就是问个八卦,你这样很可怕的你知道吗?”

  花困笑起来,得意洋洋,幸灾乐祸,满脸捉弄成功的快意。

  胡天却是松了口气。

  他对天道没兴趣,他就想安稳回去喝jī汤,再带着归彦尝尝棉花糖巧克力花脸和蛋筒。

  此时场上,叶桑又打败一个极谷弟子,另一个修士忙跳上铁索去。

  那修士挽髻,抹胸长裙,手上一串银镯,乃是一个女修,腰间佩细剑。非是极谷弟子,乃是其他门派。

  女修敛衽道万福,又言:“在下希言城,于满紫,愿讨教一二。”

  叶桑拱手还礼:“请。”

  于满紫乃是昨日未下场的修士,今日下场,自然就不是冲着八霁太岁来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与叶桑切磋。

  花困闻言立刻坐直了:“那老妖婆来了?”

  胡天不知这于满紫是何来历,但她与叶桑一战,堪称叶桑下场后最jīng彩的一场——叶桑用了三百零一招打败了于满紫。

  这一场之后,又一个藤墟花妖抢先上前去挑战叶桑。

  剩下的八场,极谷弟子只抢到四场,另四场却是被其他门派的弟子抢了去。

  自然是谁也没能让叶桑自剑索落下。本是极谷弟子对付叶桑,转而成了各大门派同心协力要扳倒叶桑。

  气氛徒然变了。

  这是选武林盟主,还是比武招亲?

  待到叶桑这日十场打完。

  胡天对叶桑玩笑:“明日十场,怕是各派先斗上一番,再出优胜者来同师姐打了。”

  钟离湛笑道:“那可就更热闹了。”

  到得这武斗会最后一日,虽没胡天玩笑里的那般夸张,但叶桑下场状况也是空前。

  挑战叶桑的都是前几日下场的个中高手。

  一个两个三四个,自然都是被抽飞出去。待到五个六个七八个,已是不求胜,只数招数,看谁留得更久。

  于满紫所属希言城,那边早一天便开始摆赌局了。直将胡天看得眼热不已。

  可惜善水宗宋弘德坐镇,胡天着实不敢造次——关键是宋弘德捏着他这番的六千信点。

  胡天折中,想着派兔子去下赌注,找归彦讨灵shòu袋。不想归彦不给,他现在是兔子的老大,派活计这种事,没胡天的份儿。

  “太没义气了。”

  眼见第九个挑战叶桑的修士败下阵去,叶桑只剩下最后一位挑战者。胡天再想下注已经是来不及。

  他便是抓了归彦来:“赌一包牛ròugān,最后一个挑战叶师姐的当时极谷——妈呀,师兄……”

  不待旁人上前,钟离湛一跃而起,落在了剑索之上。

  钟离湛白衣紫笛,高雅清淡。

  场外却有人拆台:“你们同是善水宗的,什么时候不能打,还是想包庇?”

  钟离湛恍若未闻,拱手一揖:“师妹,久不切磋了。”

  叶桑从容还礼:“师兄请。”

  下一瞬,紫笛对重剑。

  这一战着实jīng彩。

  钟离湛叶桑这一年日日在一处磨合剑阵,对彼此不可为不熟尔。知彼如知己,招式、剑术都是了然入心,化入神魂。

  打斗一处,招式偶有重叠,异常合契,赏心悦目。

  又因叶桑从来诚于剑,既然要打,自然是要打得痛快。钟离湛此番也是存心较量,立志要杀个绝阵。

  他二人真打,险招杀招不绝。

  一时高低之间,难分伯仲。直下了九百招,终是叶桑剑技更胜。

  叶桑剑招横切,转腕,使得一式“何事秋风”。

  钟离湛紫笛横档于胸前,叶桑剑锋直指紫笛中段要害。他二人相去半丈远,这一剑杀气却直抵钟离湛颈项经脉。

  山谷长风烈烈,自叶桑身后直向钟离湛chuī去。钟离湛垂落于耳边的黑发随风而去,切口平整。

  叶桑收剑抱拳:“师兄,得罪了。”

  钟离湛猛然惊醒,不急不许道:“师妹的剑,也是能杀我的。”

  钟离湛说完,转身跳下铁索,飘然离去。叶桑并未在意,下了铁索跟随钟离湛回到座上。

  疏香是个蠢蛋,凑近问胡天:“你师兄他怎么了?我觉得他回来气场都不太一样了。”

  胡天言简意赅:“失恋。”

  胡天心道这下最高兴的该是花困,转头却见花困端坐,双手握拳脑壳抵在膝盖上,叽叽咕咕些胡天听不懂的东西。

  “都没救了。”胡天撇嘴。

  归彦小黑毛团则在胡天膝盖之上蹦起来,伸蹄子挠了挠胡天的脸。

  胡天忙看向这个小祖宗:“什么?”

  归彦在胡天腿上蹲坐,认真看向胡天,耳朵动了动,用神念道:“你输,牛ròugān。”

  胡天挑眉:“啥?”

  “钟离上了铁索,不是极谷。打赌,你输了。”

  胡天看云耍赖:“你都没说要赌的。不算数。”

  “不管!牛ròugān!”归彦神念大嚷,自胡天腿上跳起来,用力蹦了蹦。

  “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是招谁惹谁了。”胡天哼哼唧唧,拿出一包牛ròugān,撕了喂给归彦这大爷,“话说你最近你有没有把兔子拉出来溜啊?别给他们憋坏了。”

  归彦神念大声道:“有出来。”

  “那我怎么都看不见他们了?”

  归彦却是大口嚼牛ròu,不搭理胡天这茬事儿。胡天戳了戳归彦毛茸茸的脖子,归彦“嗷呜”啃了胡天手一口。

  胡天差点自木桩之上蹦飞出去。

  此时场上又有打斗,胡天忙凝神去看,将注意力自手指转移了。

  这最后一日的武斗,于极谷弟子乃是能否进圣山参详八霁木雷,于其他宾客则是能否得到半寸八霁太岁。

  剑索之上,众皆拿出最佳状态迎战,可谓高cháo迭起。

  待到天暗,六日武斗会结束。

  得六字的极谷弟子仅三人,得三字的外派弟子仅叶桑一个。

  叶桑并未因晨间与钟离湛一战,而所困扰。相反,她拿了半寸八霁太岁,喜气洋洋的,还跑去宋弘德那儿问:“宗主,我能不能现在回去,把八霁太岁给师父塞下去。”

  宋弘德眉毛一挑:“塞?”

  “宗主有所不知,我师父不肯吃药。”叶桑理所当然,“可不就得塞么?”

  宋弘德心道,九溪峰果然是出逆徒的地方。

  但思忖,若是此时放叶桑回去给杜克“塞”地宝。杜克迁怒,搞不好追到极谷来,再杀几个人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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