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个仙_就酱【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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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看着新修的房子,却没有急着再开张。

  近日坊间传言不断,说是因安然花出世异象,全界修行者蠢蠢yù动,多半修仙门派集结人手苦寻摘花之人。

  蝰鲁又说,近来店外颇有几个流连不去的灵shòu,似在暗中监视第五季杂货铺。

  蝰鲁问胡天:“如若你观察得无措,那两个摘花之人确是沈桉同易箜,你待如何?”

  胡天把双手按在柜台上:“还能怎么样,让沈桉把那个什么禁绶解开呗。然后他们跑他们的,我走我的。”

  蝰鲁冷哼:“万一沈桉不回来呢?”

  “他肯定回来。”胡天说着就把柜台塞进了指骨芥子中。

  蝰鲁看着指骨芥子里多出的柜台,没好气:“为何?”

  “因为那老头贪财,再说了他不要店,”胡天拍了拍手掌,“他总不会连幌……”

  胡天话音未落,一人破门而入。

  “小贼皮,你把老朽的招牌幌子藏哪儿去了!”

  第18章 十七

  胡天着实被吓了一跳,沈桉怎么是打后门撞进来的。

  又想沈桉终于回来,自己是不是该动手和这个老匹夫打一场。

  胡天这就要举起拳头,幸得蝰鲁此时在指骨芥子中大声骂:“你这蠢货,沈桉竟是个金丹大圆满!”

  胡天心里换算,金丹是三阶高手,金丹大圆满比万歃还厉害了。

  卧槽。

  胡天立刻把拳头换手掌,呵呵gān笑:“掌柜,稍安勿躁!”

  沈桉此时提起胡天来,再待细看却是吓一跳:“你……你怎么把脑袋剃秃?怎么会变成炼气大圆满!为何店内空空!院里的树都跑哪儿去了!老朽的幌子又被你藏到何处去!”

  沈桉本就恨得牙痒痒,离开两月,店变了模样不讲,连院落里的树都没了,方才从天落下,差点以为走错了路。

  现下他看到胡天又是吓一跳,竟不知要从何拷问。

  沈桉gān脆不问了,他抓了鱼缸塞进胡天怀里,又将他提去了后院的屋子。

  此时后院一直锁着的屋门,自然已经打开。胡天第一次进屋还有点小忐忑。

  进屋之后却是一惊,屋内还有三位。

  站着的正是近日很受追捧,全大荒修士都恨不得偶遇的那一位摘花人,易箜。

  易箜脸色比前番所见更见白,且是白里隐约透着黑。

  易箜见到胡天,微微愣了下,拱了拱手:“前辈。”

  胡天嘴角抽了抽,盯着他身后看。

  易箜身后,站着位青衣姑娘。姑娘眉如远山,眼似杏核,清秀娟丽,而且朦朦胧胧是个半透明的。

  易箜对胡天介绍道:“此乃在下鬼灵,晴乙。”

  姑娘向胡天福了福身,胡天拱手作揖回礼。

  而易箜身边另有一人坐着,此人合十作礼:“阿弥陀佛。沈前辈,莫为难胡施主才是。”

  竟然是那日迷路留宿的小和尚,智回。

  胡天挣脱了沈桉钳制,放下鱼缸,回礼,复又问智回:“小师父,你还好?”

  智回现下东倒西歪,不像是个康健的。

  晴乙愧疚难安:“都怪我,连累了小师父。”

  安然花生自魂朵,魂朵是怨灵生成。易箜摘花不当,又有晴乙这个鬼灵在,竟引了千亩怨灵齐声哀号。差点让沈桉和易箜把命jiāo代了。

  也是合该智回有此劫。

  智回进得秘境时,刚巧撞上这一幕。出家人慈悲为怀,少不得念经超度怨灵。智回念了三天三夜的经,神魂受了大损耗。

  及至后几日,各路修士闻讯来抢安然花。这三个被围追堵截,均有损伤。智回没半路夭折,已是佛祖保佑。

  此时却不是叙旧之时,外间忽有人拍打店门:“胡掌柜可在否!”

  一听声音竟是万令门的人。

  “这群人来做什么。”胡天皱眉头。

  沈桉身心俱疲:“胡掌柜你去看看,没事就打发走。”

  “莫去,来者不善!”晴乙是鬼灵,很能断善恶。她飘到胡天面前张开双手,又对沈桉道:“沈前辈,门外来人似乎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而且那群人追来了,有金丹期往此处赶来。”

  “怎么连此处也bào露!”沈桉大怒,抓了胡天,“是不是你告密!”

  胡天面无表qíng:“你放屁。万令门放集卯虫害我,我差点没死。店烂了,也是那只虫子来时砸的。”

  晴乙闭眼再睁开,满面忧色:“东面来的那队人,仿佛在讲结盟。大荒三个仙宗结盟要夺安然花,已有七个金丹期在路上了。”

  沈桉大骂:“也不怕一朵花不够分。”

  胡天眼珠子要裂,心道比我还会惹是生非了。

  易箜直在地上转圈:“这可如何是好!穆前辈怎生还不来……”

  “家主定然被事绊住了。”沈桉说着,又抓来胡天,“我的幌子可是你藏起来了?”

  胡天也知qíng状紧急,立刻将幌子从指骨芥子里扯出来。

  胡天凭空变出幌子来。沈桉又是吃一惊,抓住胡天的左手:“你的手是……芥子?为何没有灵力波动!老朽真是小瞧了你!”

  不等胡天作答,外间砸门声又起。

  又有人叫:“沈桉,我等已知你回来了。莫再躲躲藏藏,只消将安然花jiāo出即可。”

  晴乙感应qiáng大,对沈桉说:“是万令门人,还有追杀我们的人。”

  “万歃那老贱人!”沈桉抓住幌子咬牙切齿,“也敢肖想家主东西。”

  沈桉说着,快走几步架起智回向外。

  胡天抱起鱼缸追,到了残破的水缸边:“你等等,你先把犾言禁绶解了啊!不然我往哪儿跑!”

  沈桉哽了哽:“神器之禁哪有什么解法。当日下禁,禁绶一头在你神魂中,另一头我捆在了镜鱼身上。你只消抱着鱼缸即可去任意地方。”

  胡天闻言大怒,只想把鱼缸砸到沈桉脑壳上。

  沈桉却把智回jiāo给易箜,自己拿出幌子念念有词。

  胡天只得抱紧鱼缸,又招了兔子来:“你们还是别……”

  话没说完,五只兔子挠手臂爬衣裳咬裤腿,胡天只好把它们全揣进衣服里。

  一时沈桉念完咒,他将幌子铺在了水缸上。幌子上字迹一闪,成了个门。拉开,中间露出一条地道来。

  沈桉抓了胡天就扔下地道:“你打头!”

  接着又让易箜扶了智回进地道。

  待到沈桉自己要进去,却听天上一声吼:“老贼,休跑!”

  便是从天一道金光直砸上了幌子。

  易箜只听得沈桉一句“去界桥”,地道入口便骤然消失了。

  幌子被打烂,字迹碎成一片。沈桉一看顿时面目狰狞,掏出算盘回身冲上:“匹夫,找死!”

  地道里,四下烛光亮起,易箜却还直直看着入口消失的地方。

  胡天跑回来:“怎么了!沈老头没下来,门怎么没了。”

  智回叹气:“有人施法,损伤了法器,入口消失了。”

  晴乙说:“七个金丹期,沈前辈怕是凶多吉少。”

  易箜突然发起痴来,推开智回,要去刨土。

  胡天急忙冲过来,却抱着鱼缸不好扶,只得用后背接住智回,没让他扑到地上去。

  智回劝:“易小施主,不成的,法器开凿的地道,挖不出去的。”

  易箜却不停:“若没有沈前辈援手,晴乙早就死掉了。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智回叹气。

  晴乙也似乎急了,围着易箜团团转,要哭的样子。

  胡天大喊:“卧槽,你听听人话!七个金丹期,你个弱jī回去也是送死!说不定还给沈老头拖后腿啊,你刨什么土,想让大家都给你陪葬吗!”

  胡天怀里拽着兔子,手上抱着鱼缸,后背还靠着个和尚。不堪重负。却匀出一条腿来,对准易箜就是一脚。

  直把易箜踹趴在地上,胡天颤颤巍巍放下鱼缸,扶智回坐下。自己跑上前,对准易箜又是几个大耳刮。

  胡天扇完问易箜:“你清醒点了没?”

  智回又对易箜说:“我等能走出,沈老前辈便上有一丝生机在。”

  这是个什么道理?

  胡天不懂装懂,只说:“小师父说得太对了。”

  易箜这才回转过来,摸着脸:“是在下冲动了。”

  “赶紧赶紧,”胡天把怀里的兔子往上搂了搂,又抱起鱼缸,催促易箜,“背上智回小师父,咱们快走。”

  智回却看胡天,很不忍:“胡施主,你既有芥子,何不将鱼缸与兔子置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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