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真是个好爹,而且学识渊博特可靠。
胡天心里感叹,嘴上打哈欠,窝在沙发上犯迷糊。
怎么爹爹说了那么久,快把胖胖还回来啊……
胡天正埋怨着,忽而外面楼下一声吼:“爷爷!大哥!你们还出不出来了!!!”
莫说是胡天,便是归彦郜苏和叶桑,也是被吓了一跳。
归彦皱眉,却听屋里“咕咚”一声响。
归彦忙撇下郜苏、叶桑冲进屋里去。
胡天趴在地上,抱怨:“无法这小崽子,怎么从夜渡舟上跑来了。来就来,大呼小叫个屁啊。吓死老子了。”
吓得胡天直从沙发摔到了地上。
“怕是有事qíng,我们在藤墟呆了一些时候了。”归彦上前将胡天扶着坐回去。
郜苏方才说,现下要多陪陪胡天,不能就这样么将他单独放在一处。
归彦便半跪在胡天面前,双手放在他膝头,仰面道:“阿天,我背你下去,你看我打姬无法,教训教训他。”
胡天笑起来:“别打他,归彦手疼的。归彦变成个小毛团,他立刻就要鬼哭láng嚎了。”
归彦却是摸了摸胡天的脸:“阿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胡天有些诧异,“怎么了?”
“以后心里有什么委屈,都要同我讲。要老实讲给我听。”归彦认真地说,“不好的事qíng也是,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胡天愣了一会儿:“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有什么事qíng,也会同阿天老实讲的。”
归彦看着胡天,很是平静温和,“不要让我担心,也不要阿天担心我。”
胡天愣了许久,归彦也只是看着他。身后屋门关上,一道混沌力隔开内外。
半晌之后,胡天才开口:“我家归彦突然变稳重了。”
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一样。
胡天却是怅然若失,脸上笑容散去。
长大是好事,只是代价也不会小。归彦此时该在伤心自责。
胡天深吸一口气,捧着归彦的脸,揉了揉:“真的什么事都可以说?那我提要求行不行?”
“嗯。”
胡天有些委屈:“还像以前一样,对我耍耍赖嘛,胖胖。”
归彦蓦然瞪大眼睛,继而撇下嘴:“阿天我想……”
我想要星星,可不能说。
归彦哽了哽:“我要哭了,阿天快亲亲我。”
胡天忙去亲亲归彦的脸,再亲亲他嘴角。
归彦哽咽:“阿天大坏蛋,不许对我撒谎了,你从前心里想的,我现下都知道了。”
可该指责他什么呢?指责这人时时刻刻细枝末节都想着自己?
归彦带着鼻音:“总之,阿天不许再骗我,也别想再骗我。”
“艾玛,不得了。”胡天赶忙抱住归彦的脑袋,“大王,小的知错了,以后绝不敢谎报军qíng。”
归彦点了点头。他将脸埋在胡天怀里,努力去忍。
外间雨声更甚。
胡天搓了搓归彦的后背,半晌道:“胖胖,咱们再不下去,无法会不会躺在地上打滚?”
归彦这才抬起脸:“我背阿天下去吧。”
胡天扭了扭腰:“我觉得没问题了。”
胡天说着站起来,走了几步,很是稳妥。
胡天又蹦了蹦,回身笑道:“我家胖胖真是良药。”
归彦低头,拽住胡天的手。
这俩手牵手下楼去。
姬无法姬颂已是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同坐的还有叶桑与郜苏。
不远处窗台上的小兔子也是醒了,排排坐着。
一众闻声,抬起头,眼神都是复杂。
胡天挑眉,心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胡天冲众人挥手:“大家晚上好!”
郜苏无奈摇头。
叶桑苦笑:“师弟又玩闹。”
姬颂皱眉头。
姬无法说:“大哥……”
一脸苦相。
胡天冲不远处窗台上的兔兔招招手:“三红来。”
三红“噌”一下跳下窗台,咕噜噜跑到胡天身边,抬起小脑袋:“天天。”
胡天道:“变个兔兔来。”
三红乖极了,立刻变作个红毛小兔兔。
胡天抱起兔子走向姬无法,一脸贼笑。
此间都是熟人,姬无法“哇”一嗓子,蹦起来闭眼乱嚷嚷:“快拿走拿走。”
胡天大笑,这才示意三红回窗台去。
姬无法见三红又变作小娃娃,这才哼哼唧唧缩到一边去。
胡天拉着归彦坐到他边上,踢了姬无法一脚:“你不在夜渡舟上好好待着,跑到这儿来gān个甚呢?”
姬无法此时疑心,方才叶桑他们说的事qíng,是不是假的。胡天这人现下哪儿一点必死的样子?
姬无法翻白眼:“我来做信使。你们跑到藤墟来,逍遥自在了,将我抛在外面算什么事儿!”
姬无法说着,拿出一叠玉简来,扔在一边小茶几上,努努嘴:“王惑给你写信,你没回复,他就给我写了好多封,哦,后来宋弘德都给我写信了。”
胡天一拍脑袋:“善水宗的事儿啊,他们抓到那些邪修jian细了没啊?”
前番胡天在希言城做了一次间谍,查出了黑衣人同隐匿在善水宗的邪修jian细碰头时日。
算起来,也差不多到日子了。
胡天说着,拿起玉简来,要去看。
归彦拽住了胡天的手,截下玉简。归彦再用神念扫过茶几上的玉简,道:“都是些询问我们方位的话。没什么好看的。”
胡天便就不去看了。
归彦又往胡天身边挪了挪:“阿天的天梯楼客王令呢?怕是有信还是先写给我们的。”
胡天拿出令牌给归彦:“估计是在藤墟正中的位置,所以没有传到。”
归彦想了想,对众修士说:“姐夫和姐姐现下已是投生去了,此间事了。我们也该从藤墟中心出去,不再打扰藤祖。”
郜苏点头赞同。
“那就现下出去吧。”归彦站起来,看向姬无法,“夜渡舟会经过善水宗吗?若是经过,我和阿天,怕还是要叨扰。”
姬无法不由自主站起来,拱手道:“改个航道而已,jiāo给我安排就是。”
归彦点头:“多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姬无法直起身,看着归彦。却觉得有些怪异。但最终并没有多嘴。
倒是一黑跑过来,抓住姬颂的衣服:“姬先生,莫要急着走。”
姬颂其实也是不想走,他还惦记着胡天此番抢回的妖皇殿中的东西。
然则别人不留,自己总不好真一直赖着。
他还在想借口,不想一黑这小兔子来了。
姬颂立时对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小兔娃娃大改观。如何看如何顺眼。
姬颂温和问:“一黑为什么要留我?”
快说些个惊天动地的大理由,留下老朽。
一黑板着脸:“姬先生,要将前番妖皇殿中拿走的神族书册,还回来才好。”
姬颂瞪大眼睛。
胡天“噗”一声笑出来。
姬颂回头瞪胡天:“这兔子谁教的!谁!怎么跟沈桉一个德行了啊!”
胡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货笑着还给一黑撑腰:“这个没法子,一黑管着我天涯山的钱财买卖,从今往后他说了算。”
姬颂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
姬颂又去看归彦。
归彦点头:“听阿天的。一黑有什么想法,说来。”
一黑底气足了,拽了拽姬颂的衣袍:“姬先生若是不想还的话,是不好的。”
姬颂被个小娃娃说不好,却再老的脸皮也是有些挂不住了。
一黑说:“但是,天天和归彦说了,姬先生是天梯楼侍神者,待我们都很好。”
姬颂蓦然瞪大眼。
一黑一本正经:“那么这些珍贵的神族书册,就赠给天梯楼了。只是,我们天彦山要留下拓本。”
姬颂忽而觉得不太对,他抬起头看向归彦和胡天,再去看向一黑:“你这小兔子,了不得啊,挺会做生意。”
一黑小脸红了。
他就是怕姬颂不答应,所以按照书上说的,先设了一个让姬颂ròu疼的条件,然后再做让步。
可惜好似没做好,现下被姬颂一语道破了。
胡天拽了一黑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姬颂说:“姬先生,我家一黑现下刚开始学,我觉得他已经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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