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个仙_就酱【完结】(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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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咦,是他啊。”花困点了点头,倒是多看了胡天一眼,又去看叶桑,“桑桑姐姐,你要让我做什么事qíng呀?”

  叶桑便将沈桉所托之事,一一转述。

  沈桉在一边盘腿坐了,也不去管,还教导易箜:“做买卖时,一定要有眼色。譬如现在,虽然是我所托之事,但也不要去开口。”

  易箜勤学好问:“为甚?或有叶师姐说得不到之处,徒弟也不可去说话么?”

  胡天此时也是盘腿坐,很赞同沈桉:“现在去搅合,会死得很惨。易箜你要是实在不明白,就去问晴乙。”

  沈桉瞥胡天一眼:“你小子倒是有些眼色。”

  胡天撇嘴:“少瞧不起人。”

  少时叶桑将事qíng说明白,花困道:“不是难事,有我作保,万事皆成。”

  叶桑转脸问沈桉:“沈伯,如此可行?”

  闻说能进界,沈桉的心已是回了腔子里,哪有半分不同意 :“只要进得去,树种进了我的法器,便隔了天地之力,不会发芽了。”

  花困此时却有心撑脸面:“老头儿,你定的细妆种子,可是在‘棉林’中?届时我同你们一起去,让他们将树种换最新的。”

  沈桉喜不自禁:“如此甚好!小叶桑,花困真是个好孩子!”

  叶桑点头。

  花困兴高采烈:“老头儿,我让他们给你换最好的细妆种子!”

  胡天戳易箜,小声道:“学着点。”

  易箜茫然。晴乙很是受启发,点了点头。

  如此事qíng敲定,众人打算进界。

  花困走到无极界碑的那块石板上,双手合十跪下。她细声祝祷:“蔚兮迷兮,朝霁北辰。神堕恶吊,我徂……”

  往下虽听不清内容,花困神色却与前番都不同,很是肃穆庄重。

  沈桉跟随,垂手低头。易箜胡天有样学样。

  叶桑拄剑在花困身边站立,垂首闭目。

  忽而天际长风来,花困偷眼去看。叶桑肃立,鬓边一绺黑发滑过脸颊,随风飘动。

  蓦地叶桑眼眉微动,伸手轻按上花困脑袋:“莫走神,好好念。”

  花困立时低头,将祝祷词认真从头念起。

  如此念完,花困起身,带众人走上界桥。路遇一只“死”鸟,花困随手捡了起来。

  待下了界桥,界桥外一队蚍蜉站岗,见她一行人来。打头的立刻上前:“小主子。”

  花困将疏香扔过去:“你把这臭鸟送回大巢鸟格,顺便传我的话。疏香又哄人吃藤梯毒叶,得罪了穆……尊新收到徒弟,让忻鸾族的司士自己瞧着办。”

  沈桉此时已是猜出些前因后果,闻言立刻凑到胡天面前来:“那忻鸾族的司士可不是个好的,届时老朽替你去应付,如何?他若赔个什么,分我一半即可。”

  胡天惊叹,这还有油水捞?

  胡天凑过去:“二八开,你二我八。”

  沈桉皱眉:“四六。不能再少了。”

  “三七三七。”

  沈桉咬牙:“成jiāo!”

  胡天却又好奇,“那忻鸾妖族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忻鸾妖族修炼,一来是靠日jīng月华,二来,他族还嗜毒。吃的毒越多,身上色彩越多。

  胡天惊叹:“这都成。”

  “天下第二的毒物。”沈桉翻白眼,“你说难不难对付,还是五五对开吧!”

  “没门儿。”胡天冷哼,指着脑袋上的归彦,“还是我家归彦把它踩坏的,功劳更高。该一九才是!”

  “滚!”沈桉恼羞成怒,掐了胡天的脖子摇起来。

  易箜忙上前去拦。

  此时花困与那领头jiāo代前事,对那领头的蚍蜉妖道:“这是我救命恩人,我邀来参加妖祭的。由我作保入界。”

  叶桑也不是头一次来辛夷界,守界桥的蚍蜉妖也认得她。

  领头的蚍蜉妖上前拜下:“叶道友安好。”

  叶桑拱手见礼:“叨扰。”

  便是放行了。

  众人转过界碑石,一阵暖风拂过,花香袭来。

  放眼望去,晴空湛蓝,白云屯团。绿野秀美,卉木萋萋。几处湖光清澄,水中云木倒映。往来行者chūn衫薄,落花满径无人怜。

  叶桑深知沈桉此时心急,便对花困说:“先去‘棉林’将沈伯的树种提了才是。”

  沈桉立时推开胡天,感激不尽,又客气:“只在此时搅扰,领了种子,我同小徒自会去拜访辛夷一二旧友。”

  此时不止是晴乙,便是胡天也深觉沈桉老jian巨猾。

  “好啊!”花困喜笑颜开,一个响指,便有五片叶子从天而降。

  花困上了一片叶子:“我们走吧。”

  第63章 一

  五人各自登上一片叶子。叶片缓驰, 好似湖上泛舟。

  一路悠然行来,四下风景怡人。

  路上往来多妖族, 或是妖shòu形态, 或是类人形态。其中黑眼睛的最多。

  胡天东张西望,专挑黑眼睛地看,渐也就习惯了。他便抓了归彦来, 小声说:“你便就是变成个稀奇古怪的样儿,多看看也就成了。”

  归彦扭脸伸长脖子, 蹬了蹬蹄子。

  “嘿!我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了?”

  胡天戳归彦, “你是没见过我真容,帅得人神共愤的我跟你讲。”

  沈桉坐在胡天身后的叶片上,挑起眉毛:“那个谁, 在外少说点痴话。”

  胡天闻言,警醒。

  闻说修真者有了神识便可外放探物, 对敌应战, 刺探消息, 都是极有益处。虽高阶者可甄别屏开低阶者神识, 但胡天用不得灵气,遑论神识?

  若是此时说了什么话, 被有心者窥探, 恐要吃亏。

  “谢了。”胡天安分,只管专心去看风景,抓了归彦讲其他。

  少时到得一处竹林前, 叶子缓缓着地。花困从叶上跳下来:“棉林到了。”

  竹林前有一亭,亭内石桌上,几只红皮大蚂蚁在下棋。

  棋盘十尺长宽,红皮蚂蚁在棋盘上推着棋子行进。

  最大的那只颇凶猛,推着一只“战”字棋子,直把棋盘划得“滋滋滋”响。

  另几个时不时嚎:“司士大人,您今儿没客接么?”

  最大的红皮蚂蚁嚷:“好容易妖祭闭界,可让我玩玩儿。”

  几只战得酣,战事正焦灼。忽地从天而降一双手,直将棋盘掀翻了。

  “哪个不长眼……的我!”最大的那只红蚂蚁翻个儿,抬头,见了花困,咬了舌头,“小的真是不长眼!”

  那只大蚂蚁立时跳下桌去,转身变成个七尺黑眼中年人,弯腰:“不知小主子来了,小的有失远迎!”

  “棉三,你了不得!”花困居高临下,“它几个值守,你竟勾了去玩战棋!”

  那中年妖蚁惶然:“禀小主子,小的是棉花的同巢哥哥,棉二。”

  “哦。”花困瞥了一眼身边,终究没发作,咬牙切齿,“先饶你这一回。”

  “谢小主子。妖祭在即,不知您此时来,可是蚁后有何吩咐?”

  棉二感恩戴德,又去看看花困身后几人,凑到花困面前:“还是带这几个人族去参观棉林?人qíng价、介中价,还是妖qíng价?”

  花困哪儿知这些买卖玩意儿,不由去看叶桑。

  沈桉此时却已是先一步上来,微微弯腰:“棉二贤弟!你兄弟棉十二近来安好?”

  胡天闻言顿时感叹,这是一窝孵出来多少个?

  “十二十九要参加妖祭校场,近日闭关苦练去了。他俩事物都jiāo托与我。”棉二看着沈桉茫然,“您是哪位?”

  “从前你我未见过,我同十二却熟稔。”沈桉笑道,“几月前,我同他定了一批细妆树种,他推迟数月发货,此番我亲自来提。你还同我说什么人qíng价、介中价?”

  棉二一拍手:“你可是那个总是拖欠尾款的人族沈桉?”

  “何来如此言辞!我做买卖从来明镜照心,不拖不欠。”沈桉面不改色,“想是十二兄弟记错,错传了话罢。”

  此时不等胡天戳易箜,易箜自行参悟:“这就是师父常说的山海倾覆不变颜色的厚脸……”

  胡天忙去捂住易箜的嘴。

  好在那边未留意此间。

  棉二挠头:“十二去闭关前,确也留了细妆籽种的派牌与我。你的取牌呢?”

  一派一取,两张木牌对上,便是前番定契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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