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个仙_就酱【完结】(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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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便问:“有什么蹊跷?”

  “师兄一张伏灵挽魂符,是捕四阶妖shòu。三张成阵便是伤。五张便是置于死地了。”晴乙抿唇,看向归彦。

  易箜结结巴巴:“他们怕是,怕是碍于穆尊的面,不敢伤师兄,却要动归彦。”

  猛然一股火,从胡天脚底板直蹿到天灵盖。胡天咬牙,深吸一口气呼出来,再吸一口气。

  几番深吸长舒,胡天挤出个笑:“知道了,让你们费心了。”

  “师兄何出此言。”易箜小声说,“我也没别的本领,只能探听这一二消息了。”

  胡天乐:“得,不跟你客气,带着晴乙去吧。别给人发现了。”

  “好。”易箜忧心忡忡,“师兄千万小心才是。”

  “知道了。”胡天点头,又小声叫住易箜,“夕食等我回去,做红烧鱼段给你们吃。”

  易箜笑起来,这才安心带着晴乙从杂糙丛中爬走。

  胡天便在石桌边坐下。

  归彦却是悠闲,趴在一边甩尾巴。

  片刻,胡天抬起头,冲归彦乐:“不带你,你肯定要不乐意的吧。”

  归彦“噌”一下坐起来:“嗷!”

  “知道知道,必须让你把他脸踩花。所以啊,是时候拿出这件宝贝……”

  胡天说着从指骨芥子中拿出一块小罗盘。罗盘碧玉制成,上刻数条极jīng细的纹路,又有些许诡谲文字同图案。

  小罗盘用银色棉绳扣着。

  胡天将小罗盘提起来,罗盘悬空打转。

  归彦凑上前,伸蹄子挠了挠,便不乐意再碰。

  “你不要?里面装着一百个……大鲸鱼。叫一个出来,还会咬人的。”

  归彦兴致缺缺。

  “真不要?戴上给你买糖葫芦吃。”

  归彦缩蹄子趴下,打了个哈欠。

  “我自己戴上了啊。”胡天说着,果然伸长脖子,要给自己戴上。

  归彦趴着,前腿不动,后蹄子挪圆圈,移动半圈,屁股朝胡天,甩了甩尾巴。

  “嘿!你这小没良心的。”

  激将法失败,胡天没好气。想了想,他提着绳子,悄悄移动到归彦脑袋上,猛然沉手迅速给它扣上。

  扣完才发现,归彦没有反抗。

  倒是扣好了,归彦挣脱胡天,在桌上走了几步,晃了晃脖子,甚是神气。

  “不得了。”胡天大笑,抓了归彦揉它脸,“变坏了,变坏了!和谁学的?”

  归彦挠胡天,还在胡天脑海里嚷嚷,理直气壮:“你!”

  “还会回嘴了。”胡天挑眉,又将归彦戳了一番,才放下。

  顿了顿,胡天郑重道:“前番我对你说的话,都作废。等会儿大比,不需要再留qíng面,若是有人对你不利……喂喂,那玩意儿不能咬!你忘了?这是师父给的,上面封印的是星河芥子里的厉魂!”

  归彦闻言松开嘴,小罗盘又落回它脖子上,一脸震惊。

  胡天闭嘴闷声,憋了憋,“噗”一声大笑起来。

  归彦怒,朝着胡天:“嗷!”

  胡天“咕噜”一声,没坐稳,翻倒在地上。

  此时钟离湛来了,便见胡天仰面朝天,归彦正坐在石桌边,冲他呲牙。

  钟离湛笑道:“师弟又玩闹。快起来吧,要上场了。”

  胡天笑着爬起来,走到桌前,伸出两手:“来一个!”

  归彦看着胡天的手,不太明白。

  胡天想想,低头用脑门撞了撞归彦的脑壳,自己再摆个剪刀手:“耶!”

  归彦“嗷”一声,跳到了胡天肩膀上。

  他俩个便是雄赳赳气昂昂,走出石头,回到山麓高台前。

  此时司坤也换了装束,到得台前。

  便见他气宇轩昂。发髻高束,额上绷一条明huáng发箍。身着白缎,又着jīng钢纽丝软甲。手腕黑铁护腕,其上一圈钢钉。脚踩风狸皮靴,脚步轻盈。

  胡天则一头短毛,着黑布短打,穿着布鞋,肩膀上蹲着归彦。

  他二人先向台上众师尊长老行礼。

  礼毕,宋弘德起身道:“你二人赌斗,由我主持。依着善水宗规矩,我此刻少不得还要再问一句。斗贴之下,盈亏死伤自负,你二人可是自愿?”

  司坤看胡天一眼,又看了看台上,冷声道:“是!”

  胡天乐:“自愿的。”

  宋弘德点头:“那我先将此番斗贴内容,讲与你二人。”

  便也是赛跑。

  与其他弟子不同,他二人赛跑时,可斗法可发符,进退随意。

  同样以先触及血玉磬片者为胜。

  “你二人看好,路线便是在红绸之上。”宋弘德说着,扬手。

  便见一片红绸打山麓上浮现。

  红绸半丈宽,自远而来,至血玉磬片前。

  “可有疑问?”

  司坤摇头。

  此时胡天却是举起手来。

  宋弘德点头:“但问无妨。”

  “宗主,别的师兄弟参加大比,按照次序发信点。我单打独斗了,这个信点怎么算?”

  胡天很是认真,“要是没有,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第78章 十六

  宋弘德未曾想胡天还有此一问, 笑道:“如何想着信点?”

  胡天心说,自然是为了能出去玩。

  信点到了一万, 便可自由出入宗门。否则总被拘在此处, 岂不要被憋死?

  况且信点多了便能进入大蕴简阁,他还答应过易箜去找附灵转体的功法呢。

  胡天却把出去玩儿这事儿撇一边:“想早些进入大蕴简阁读书。”

  宋弘德很是赞赏:“如此想甚好。这样吧,由我作主, 便从权改上一条。你二人先到触到血玉磬片者,得一千信点。先到者算起, 半炷香内,每敲得一下加一百信点。如何?”

  胡天低头心算, 二阶大比便是拿了榜首,信点奖励也只两千点。

  若能先到,一千点到手。要是能撞响十下磬片, 便是个榜首待遇。要是多撞几下,更是赚了。

  胡天抬头:“好。”

  司坤闻言, 小声嘀咕:“说得跟你能先到似的。”

  胡天扬起眉毛:“你这人怎么不识相?我现下也是给你谋福利。你不谢便罢, 口出狂言是为何?”

  司坤冷笑, 却也不敢在宋弘德面前造次。便低头不语。

  宋弘德此时扬声:“赌斗细则已定。现下你二人该当众讲出斗贴之注, 由众人做个见证。司坤先来吧。”

  司坤低头,似在犹豫。

  此时高台之上, 穆家家主挑眉看向身边。

  司家家主微笑, 暗语而去:“放心,我已与他说定,绝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让你我都下不来台。”

  却不想,司坤咬牙切齿片刻,猝然抬头:“若胡天输,我要他剔名出宗!”

  众皆哗然。

  司家家主顿时脸色青紫,狠狠瞪向司坤。他早前已与司坤说定,修改赌注。未曾想司坤竟不听话!

  穆家家主顿时沉了脸,压低声:“司家主,这同我等先前商定的可是不一样!这是要同我穆家叫板不成?”

  更甚,这是要同穆椿叫板。

  虽穆椿早与穆家疏远,不领家族供奉,但对外,她仍是穆家最大的脸面,乃至是善水宗的天大脸面。

  现下穆椿破例收了个徒弟,有人却要撵胡天出宗。这是打谁的脸?

  此时便连宋弘德也是皱眉。

  “家门不幸!”

  司家家主qiáng忍怒火,站起来先向穆椿拱手一揖,再快步走到宋弘德面前,“宗主,这小儿着实不像话。我以司家家主身份,请改斗贴之注。”

  司坤低着头,攥紧拳头。

  穆家趁势而来:“我以穆家之名,请收了杀器,只让他二人轻装比斗。”

  宋弘德却是不语。

  席上,穆椿忽然站起来:“慢着。”

  他三个忙转过身去。

  宋弘德拱手:“师叔有何吩咐?”

  穆椿从席上走下:“斗贴乃是后辈之事,尔等缘何三番五次要cha手?”

  此时司家家主垂手:“穆尊容禀,司坤同胡天,都是我宗内后辈新秀。若他二人一时意气用事,有所折损,岂不是平生大憾?”

  穆椿冷笑上前,看向穆家家主:“既为穆氏家主,《善水宗志历》应是熟读。你且将善水立宗一万三千六百一十七年,三阶大比赌斗之事,讲与我听。”

  穆家家主愣了愣,脸色顿变。

  穆椿代劳:“善水立宗一万三千六百一十七年,若水部三阶弟子穆椿,与四阶弟子穆署,大比赌斗。穆椿负,依斗贴之注,去极谷换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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