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默这次穿越的原主,则是何白晨父亲百合娱乐集团老总何文雄的私生子,何沉帆。其实何沉帆原来不叫何沉帆,而是随着他的母亲,何文雄在外包养的qíng人刘艳丽姓刘。直到刘艳丽移qíng别恋上一个外国的画家,把他抛在何家别墅门外,转身和那位画家làng迹天涯寻求所谓jīng神上的爱恋之后,他才被当做为了维护大家族的名声只能收养进来的一只野狗,大发慈悲让他改名换姓,冠上何氏的姓。
一个是何文雄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的正妻生下的独子,一个是偷偷摸摸包养了近十年最后却移qíng别恋光明正大给他抹黑的前地下qíng人生下的儿子,何白晨和何沉帆,虽然姓氏相同、年纪相仿,但不同的身份却注定让他们一个活在高高在上的云端,一个却只能被当做牲畜一般踩在脚下,深陷肮脏的泥潭。
由于一出现便给这个最注重声望的家族狠狠一个耳刮子,自何沉帆进入何家之后,上至何文雄本人、何文雄的正妻,下至何家的仆人,无意不对他抱以最大的恶意,尽管他们心底深处都知道,这个被亲生母亲抛弃在何家门口的孩子,其实本身何其无辜。
而其中欺负何沉帆欺负得最狠的,便是何白晨。理由很简单,他以及他低贱不要脸的母亲,勾引了他的父亲,还堂而皇之的上门,气坏他的母亲,破坏他美满的家庭。怀着这样“充满正义感和使命感”的念头,何白晨欺负何沉帆从来都不懂什么叫手下留qíng,拳打脚踢、不给饭吃如同家常便饭,如果欺负过了头,便去母亲那边撒撒娇,找个医生替他治好了,再继续欺负。
而在何文雄那边,何白晨却又苦心经营出另一幅姿态出来。如果不给何沉帆饭吃了,他便蹙着眉头担忧地告诉父亲自己的哥哥又闹脾气不愿意吃饭,还把他亲手送去的饭菜打翻。若是把何沉帆打到必须要请医生了,他就哭着告诉父亲自己的哥哥体弱多病又需要打点滴了,并无比坚决地请求让他亲自“照顾”自己这位“娇气又跋扈”的哥哥。
何文雄本就不耐这个私生子,更不会有什么心思去辨别自己爱子话语间的龃龉,久而久之,对何沉帆更加厌烦了。
这样的qíng形一直持续到两人进入同一所贵族高中念书,当然,何白晨是以何氏继承人的身份进入优等班镀金,而何沉帆则是作为何白晨的出气筒,进到这所高中专为少爷们的出气筒们安排的末等班,方便随时让他侮rǔ取乐。
但在这一年,何白晨与何沉帆两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究其根源,都出在一个名叫陆颜清的男人身上。这一年之后,何沉帆踏足娱乐圈星途闪耀,何白晨浑浑噩噩虚度终生,最终落魄而亡,何家也由何沉帆继承,发展到更高的高度。
听起来好像对于莫默此次穿越的角色十分友好,然而十分遗憾的是,这个剧qíng里还有四个关键字:逆袭重生!
想到后面的剧qíng,莫默只觉得头疼得厉害:“0137,现在剧qíng进行到哪里了?”
0137很快搜索到对应剧qíng,并且十分贴心地用粉色下划线标了出来:“何白晨重生之后,发现自己回到刚进高中不久的一个周末,他还不是那个被抢了位置碌碌无为的何家废子,而何沉帆还不是那个靠着那个男人享受本属于他的鲜花和掌声的名流巨星,那个男人,还没有到家里来!这一世,他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看到这里,莫默不由就联想起刚刚穿过来时何白晨嘴里咒骂着的“勾引男人”这类的话语,总算是找到对应的原因了。毕竟,前一世何沉帆之所以能够打败何白晨,靠的的确都是那个叫做陆颜清的男人的力量。
“所以,这一世何白晨想的就是先把何沉帆这个妖艳贱货打得下不来chuáng,然后再作为一朵清纯毫不做作的白莲花,代替何沉帆去找陆颜清献jú花?”莫默摸了摸鼻子,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可是现在换成我只可能是他被打得下不来chuáng怎么办?”
第143章 世界九 gān爹的双面逆子(二)
坐在地上的少年瞪着一双刚刚才消了肿的猫瞳,正和落回自己手心的白团子大眼瞪小眼,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房间门口,随即便有中年女人的声音隔着反锁的房门小心翼翼地传递过来:“少爷,楼下的贵客到了,老爷请您下去见客呢。”
莫默把何沉帆的记忆翻了翻,很快认出这是何家负责管饭的阿姨李嫂的声音,而她嘴里所说的那位贵客,应该便是陆颜清了。
李嫂这些年收了何白晨和他妈不少好处,也帮着他们做过不少事,对何白晨那点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等她一上二楼在何白晨自己的房间没找着人,就知道他估计又在野种的房间撒气呢。她停在门口先是唤了一声,见里头没人应声,又伸手拧了拧房间的把手,见门果然是从里面反锁了,以为是何白晨谨慎不敢出声,便又连忙补充道:“少爷,是我,李嫂。请您先别玩了,先跟我下去见见贵客,野狗一会再调~教也不迟,若是让老爷等着急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她在外头好声好语地劝着,却不知道她口里的少爷这时候正和一头死猪一样昏在原地,而这头死猪旁边,理应正被这位少爷修理着的那条“野狗”,正眯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嫂说了半天,门里头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就算是在修理何沉帆顾不上和她讲话,那也应该会有一些拳脚相加的声音传来才是,怎么这会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么想着,李嫂眉头一皱,又大力拍了拍门,口里喊道:“少爷,少爷你在不在里面?有没有人?有人回个话!狗杂种,野狗,你肯定在里面对不对!要是还没死就给老娘开门,我们少爷出什么意外老娘马上报告老爷过来马上弄死你信不信!”
眼看着房间里面依旧是纹丝不动,李嫂有些着急,正打算回头去找管家拿房间的钥匙,却听到门里头传来“啪啪”两声扇耳光的脆响,随后便是人的身体被bào力撞到墙壁上的声音,隐隐地,似乎还夹杂着少年的痛呼。李嫂一听不得了,那声音听起来竟好像不是那只野狗的,却是自家少爷的声音,连忙拍着门尖叫:“少爷你怎么了,我这就去喊人来!”
那里头沉静了一会,突然传来何白晨恼怒的吼叫声:“滚!没听见少爷我正忙着吗,不要来打扰我!”吼叫声过后,又是几声清脆的巴掌声。
李嫂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也知道何白晨当着何父是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乖戾脾气,只得软下声音劝道:“少爷,您之前不还说着若是来了贵客一定要通知您吗?现在老爷正让我喊您下去见客呢,要不您先停一停,等见完贵客了再过来玩耍?”
里面还是一言不发,她心里头着急,潜意识里对何白晨就有了那么一点埋怨。要知道,何白晨在老爷那里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他在里头玩得慡快拖延得久了,到时候老爷生气怪罪下来,受罚的也绝对不可能是他,只可能负责上来喊他的自己。
然而隔着一道门,房间里头和李嫂理所当然以为的比起来,却是另一番她根本想象不到的qíng形了。
何白晨被那人死死抵在房间墙角,他能明显感觉得到,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又加了一份力气,缺氧的恐惧让冷汗瞬间冒上他的额角。
“啪啪啪——”
又是几个耳光gān脆利落地拍到他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他的脸都被打偏到了一边,脸上已经~痛到麻木,偏偏那道犹如恶魔一般yīn冷残酷的嗓音犹如跗骨之蛆,再次慢条斯理地在耳边轻轻响起:“说,你一会就下去,让她走。”
何白晨杀死何沉帆的心都有了,他一双眼眸就像是yīn间徘徊的亡灵一般怨恨yīn毒,咬着牙挤出话来:“你……休想!李嫂!救——唔!”
胯间突然袭来的痛楚让那句就要脱口的呼救再一次溃不成军,剧烈的疼痛犹如点燃的鞭pào一般噼里啪啦地在他全身爆炸开来,痛得他青筋直冒面色煞白,双眼溢满生理xing的泪水,他剧烈地踹着气,一双~腿痛得直打哆嗦,要不是何沉帆突然变得如同铁人一般有力的身体把他抵在墙上,他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立即滑到在地。
“嗯?说,还是不说。”何沉帆把脸凑到他耳边,yīnyīn冷冷的嗓音就像贴着他皮肤滑动的毒蛇,好像只要他一轻举妄动,这条毒蛇便会毫不留qíng地露出尖锐的毒牙,送他下地狱,“或者,你其实很想当一回太监,那我就……”
“别!”何白晨牙根都被咬出~血来,面色变得极其狰狞,终究还是扬声喊道,“李嫂我知道了,我整理一下马上就下去,你先去和父亲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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