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纪事_葡萄【完结+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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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没有表qíng,又没有表qíng!有压抑的怒气吗?看不出来。我有点恼火了,觉得自己处于下风。

  第16章 惊澜

  晚上上chuáng睡觉的时候,我和姚锦梓都面无表qíng,看不出谁更不安。但是窃以为应该是我,因为人家早就习惯了。

  我已经嘱丫环在chuáng上放了两chuáng被,以委婉地表示出我并不要他侍寝。不知道他能不能领会?不过,以他的聪明应该明白的吧?之所以让他跟我睡,排除掉我潜意识里不愿自己分析的东西,主要是考虑到现在的张青莲没有武功,因而没有自保能力。

  这两天连着被人摸到chuáng上去都不知道,我忽然开始担忧刺客的问题。想要张青莲死的人恐怕不只一个两个,如果不小心点,只怕哪天睡下就爬不起来了,而且,我最近真的有不好的预感。

  说到女人的预感,还是很灵的,之前曾有一桩大老板下了苦功的收购案,我当时便觉得预感不好,后来开会时我一直以各种理由反对,他们都觉得我来了月事,qíng绪不稳,不过,见我难得如此坚持居然也被我说服了。再后来,这家公司果然暗中有极复杂的产权问题,代替我们收购还觉得占了大便宜的一家投行差点没被拖垮。这件事曾经非常有效的巩固了我当时受到一个qiáng有力的空降对手威胁的地位,所以记得很清楚。

  见他没有动静,我决定先脱衣服:“锦梓,我先睡了,我睡里面,你睡外面那个被窝。”

  我再次qiáng调不跟他睡一起。我当然比较喜欢luǒ睡,但是现在有他在不太好,所以决定留条亵裤。呵呵,我现在已经理直气壮的没有了上面的累赘,不用怕什么了。

  说到女人的胸部,完全是一个为别人而长,对自己什么实际用途都没有,还居然这么要紧的部位,多么不方便啊,跑步的时候就算改用运动胸衣也没用,晃得很难受,还有刚发育的时候里面长了小小的硬核,一碰到就疼得死去活来,为了面子也不能说。唉,它的存在本身就是老天歧视女人的明证。

  我松了腰带,褪了外袍,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也不是十几岁的纯qíng小处女了,又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居然不好意思,我都不明白自己了。何况,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过……唉,不想了,越想脸越红。

  褪下了中衣,抬头发现他盯着我看,见我看他,生硬的扭过脸去,好像有点脸红。

  不知为什么,我顿时心qíng大好,一点都不紧张了,反而笑吟吟地凑到他面前去,他瞥了一眼我luǒ露的肩,把脸别得更开,眼神yīn郁,又像恼怒又像害臊。

  呵呵,毕竟还是小孩子啊。说到我现在的身体,最大的好处就是实在美丽得紧,无论男女,都很难对抗这种吸引力的。不过,玩火会自焚,我也别太过了。我溜进自己的被窝,好整以暇的观赏我的美少年脱衣秀。

  他瞪了我一眼,转身脱衣服,啊呀,再次看到美丽的luǒ体真是幸福养眼!那细腻光泽的皮肤只有这个年纪的时候才有吧,胸肌,腹肌,背肌都有料但是又不会过分,也没有洋人讨厌的胸毛,上身与腿绝对符合huáng金分割率,自然细下去的腰部曲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有恋童癖?他在我的旁边被窝睡下。

  感觉很温暖,很安全。我枕着自己手臂,说:“锦梓,来聊天吧。”

  他没看我,眼睛看着chuáng顶,说:“大人想聊什么?”

  我想了想:“不如聊聊你的心qíng吧?”

  他不作声。

  “你现在想杀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三年我还等得起。”

  “恨我吗?”

  他不说话,大概是因为我问的问题太显而易见,不屑得回答。我叹口气,看他长长的睫毛投在颧骨上的漂亮yīn影,有点怔仲。他咬住了嘴唇。

  我又叹口气,决定要转身睡觉。

  他却突然恨声说:“你如果要,就说要,到底想玩什么?”

  我怔住了。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很是粗bào。然后恶狠狠的咬住我的嘴唇。我一时都忘了闭上眼睛,惊愕的看着他。不过这样粗鲁的吻我还没遇到过,我愣愣地任他噬咬我的嘴唇,直到疼痛里混进了血腥味。

  这该死的混帐把我的嘴咬破了!我明天怎么去上朝?我用尽全力推开他,他也没坚持。

  看着还有点喘息的姚锦梓,我知道自己生气了,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和生谁的气。“睡觉。”我冷冷说。转身背朝他躺下。

  我开始和姚锦梓冷战,虽然同出同入,同食同寝,却不和他说话。

  而这几日朝中,发生了一件很具震撼xing的事。

  事qíng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浏阳驸马的舅舅,陕西节度使崔宇的独生子,qiáng抢了当地大士族宇文家女扮男装溜出去玩的小姐,宇文家大少爷上门理论讨人,却不自报家门,崔大少只当是好欺负的平头百姓,纵使恶奴将其活活打死,震惊一时,案子闹大,上了京师,jiāo到大理寺。

  这件事估计使张青莲很是头疼过,因为浏阳驸马是他在皇族中不多的支持者之一,而崔宇是高玉枢的死党,他苦心提拔的封疆大吏,自然是要保的。可是宇文家也很有实力,又和邵青家是姻亲,那也是不能得罪的。

  其间经过了些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这个崔家大少爷被判了斩立决,并且在一个多月前被斩于菜市口。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应该死了一个多月的家伙并没有死,而且被人拿到十足证据证明他买了“人鸭”替死。

  所谓“人鸭”,一般都是贱奴或平民百姓,因为某种原因,比如说自己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为了还要活下去的家人,把自己卖给那些大户人家家里有人犯事的去替死。当然也有很多是健康的男子,因为更加惨烈的原因而去做的。购买”人鸭”代价当然不低,还要买通刑部的人,监斩的人,杵作等等,不是大户人家也用不起。

  这种事件被兜出来,当然震惊朝野,堂堂天子治下,居然发生这样暗无天日,泯灭人xing的事!清流党又可以趁机攻击我们这派,当然义不容辞,义愤填膺,跳出来大肆鞭挞。至于外戚党,他们估计也不是没gān过,但是也当然要落井下石。

  我当然也震惊,而且愤慨,但是现在的状况却不容我发挥正义的立场,因为人家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啊。先不说夹在崔家和宇文家之间的难做,这“人鸭”事件被捅出来,首先崔家就不保了,然后直接关联到刑部尚书高玉枢。我这个gān儿子虽然不是什么好货,到底现在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还不到弃子的时候。

  高玉枢的头上已经见汗了,我偷偷瞥他一眼,他也正偷瞥我,我使了个眼色,低下头,做出“推托”的口型,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

  这老小子果然jīng,咳嗽了一下,义正词严的说:“朗朗乾坤,有此不经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下官定当令刑部彻查此事,如果属实,乃下官治下不严,请至贬罚。”这家伙已经铺好退路,如果属实,也不过是下头的人顶罪,他“治下不严”,也就是罚罚俸,最多贬个一两级。

  敌对派果然有人跳出来嘲讽他,但是鉴于无凭无据,也没什么说服力。

  最后决定由大理寺和刑部会同审查此案。大理寺卿是清流党的。

  我回到马车上当然很郁闷,一方面我也考虑过是不是为了正义gān脆现在就放弃高玉枢,但是清流和外戚决不会就这样算了,攀到高玉枢,就一定也想拉上我,就算我逃得过,也不免寒了下头人的心。况且浏阳驸马是浏阳长公主的夫婿,浏阳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妹妹,在王族里势力qiáng大,我是得罪不得。

  如今,如何是好呢?姚锦梓看我烦恼,投了一个勉qiáng可称之为关注的眼神给我。

  我有点赌气地说:“哎,锦梓,反正三年后我的命也是你的了,有什么秘密我也不瞒你,你若等不及三年,现在就想卖了我也请便吧。”

  然后就把事qíng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又发泄地说:“崔家小子真是白痴!好死不死去惹宇文家作甚?还有该死的高玉枢,捣鼓个‘人鸭’想gān嘛?”

  姚锦梓沉默了一会儿,看看我说:“‘人鸭’的主意是你出的,人也是你找的,是你的京畿庄子上的奴工,你扣住别人的妹妹,bī得人答应的。”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你不记得了。”他看我震惊的样子,冷冷一笑:“你夹在浏阳驸马和邵青之间左右为难,所以想出了这个‘两全之策’。”

  我的脑子里有野马群呼啸而过,轰隆作响,现在只剩下一个意识:我麻烦大了!如果被人查出替死的“人鸭”是我庄子里的奴工!该死的张青莲是白痴吗?要找也别找自己庄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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