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庆云在那里沉思,果然是越想越对,他抬起头来,“邵青,哼,邵青……”眼神yīn冷,杀气毕露。“不过,我还是不会放你的,你也算是仇人之一。”他看我的眼光虽然凶恶,好像没之前这么叫人毛骨悚然,突然脸一沉,冷声说:“若是被我发现你是骗我的,你就会觉得死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qíng!”
我点点头,夷然不惧,说:“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他又托起我下巴,诡秘地盯着我眼睛,轻声说:“张大人对邵青挺仗义啊,之前被我打成那样都不说。”
我眨眨眼睛,睫毛上粘着一颗泪珠,看不清原庆云的脸。他突然低头在我下巴上咬了一口。我又痛又恼,“哎唷”一声叫了出来。原庆云哈哈大笑,笑声里似乎有说不出的愉快。
这个变态!又不是狗,这么喜欢咬人!
“包纭。”冷冷的声音,似乎压抑了很多怒气。
锦梓!我瞬间欣喜若狂,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扭头一看,锦梓站在门口的yīn影里,看不清他的脸,他手里拎着一个人,拿剑架住此人的脖子。慢慢从yīn影里走出来。
被他抓住的人质是兰倌,在他的剑下微微发着抖,我倒有些不忍。
原庆云已经从我身边站了起来,面对着锦梓,轻笑一声:“许久不见了,姚——贤弟。”他故意拖长那称呼,有说不出的讽刺。他的语气笑容姿态都很轻松,但我明显觉得他其实很紧张,暗地里已经绷得像要断掉的弦。“这么快就找来这里,还真是厉害。”
锦梓不屑的微微冷笑:“也不见得如何难找,你总是喜欢自作聪明,把别人当傻子。”他瞥了我一眼,大概见我赤着身子,浑身伤痕,眼中的怒火着了起来,但是脸还是冷冰冰的。
原庆云吃吃地笑:“我何曾敢把你当傻子了?姚贤弟若是傻子,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趋利避害,谁有你jīng乖?连杀父之仇都可以置若罔闻,替仇人当走狗。如此后继有人,姚叔叔在九泉之下,岂不老怀大慰?”他把我从地上提起来,抓到怀里,故意不堪地抚弄我的身体,挑眉看着锦梓,悠悠说:“只不知姚贤弟甘行如此无耻之事,看重的是此人的荣华富贵呢,抑或是这羊脂白玉的身子?”
锦梓果然成功地被他刺激得眼中怒火更炽,却依旧维持冷淡的态度,手中青锋微微一动,在兰倌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口,冷冷说:“废话少说,放人吧。”
原庆云仰天大笑,说:“姚贤弟素来自负当世英雄,怎么玩起这么下三滥的把戏?莫非你没自信能凭武功击败我么?”
锦梓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说:“你我武功高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上回的教训不曾受够?我不过是知道你为人,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把他放了,我自然也会放人,你若想打,多少回合我也奉陪。”
原庆云又是一阵大笑,“姚贤弟素来伶俐的人,怎么痴了?”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拉高,说:“我手头的是堂堂龙图阁大学士,当今的重臣;你手上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戏子男娼。这种赔本jiāo易谁会去做?”
这话一出来,我看见兰倌颤抖着闭上眼睛,脸上的表qíng似乎是意料之中,可是哀戚绝望,我心中都痛了一下,暗骂原庆云狠心。
谁料锦梓冷冷一笑,脸上有淡淡的讽刺和厌倦:“包纭,不必费心如此。别人不知,我岂不知你?你若还是嘴硬,就试试看我会不会动手杀他。哼,就算我手头没了人,你想在我面前杀张青莲只怕也没这么容易!”
原庆云沉下脸来,看来他很了解锦梓,知道锦梓不是威胁来玩玩的。我倒很好奇,看原庆云开始为难的样子,他果然还是在乎兰倌生死的,莫非真如兰倌所说,此人面恶心软?
锦梓更加无谓地说:“你放了他,带上此人走,我不会拦你们。你也是聪明人,此刻动起手来,可没什么便宜好占的。”
锦梓不想和原庆云动手?他还是想维护此人吗?以前第一次见面他们就互相认出来了,他一直没同我说。上回原庆云夜袭,被他伤了,他也绝口不提是谁。到底是有世jiāoqíng分在,又同病相怜,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可这回不能放过他呀!我要问出那个想谋篡的“主上”是谁!我心中大急,几乎想喊出来,可现在我人还在原庆云手上,当然不能随便乱说话,只好gān着急。
原庆云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终于平定下来,启唇笑道:“好,一言为定。这次我就先收手。”
他把我往前面一掷,我扑倒在地上,地板冰凉,撞得我很痛,半天爬不起来。
我头顶上方有破空之声,锦梓把兰倌凌空掷给了原庆云。
原庆云轻笑一声,说:“张大人,后会有期。”就抱着兰倌错身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大急,叫道:“别放他跑了,我有话问他!”
可是锦梓居然理也不理会我,任凭原庆云二人跑得没了踪影。
锦梓走到我面前,停住。一袭带着体温的外袍轻轻落下来,把我笼罩住。
温暖,呜,好温暖。
锦梓有力的双手温柔地把我拉起来。他清俊的面容在灯下似真似幻。
锦梓,锦梓来救我了!一切都过去了!
“锦梓……”我欢喜,激动,温柔地呜咽。
“闭嘴!”锦梓看着我身上的伤痕冷冷说,眼中怒气未消,“我回去再同你算账!”
第57章 庆功宴
锦梓脸色不好,我也知道他气什么,看来上回盯着我的就是他了。果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因此一路都没敢吱声,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可是他把我挟着走,实在很不舒服,就算不抱我,背总可以吧?难不成前两回我晕过去都是被他用这种难看的方式弄回去的?
天将破晓,夜风清凉,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锦梓像武侠剧中的人物一样飞檐走壁,轻功很好的样子。风掠过我的耳朵和头发,这样的感觉,好像飞行。
终于回到了家里,没惊动人,是跳围墙进去的。直奔我的水榭。
门口的小丫环见到锦梓救了我回来,欣喜地迎上来,锦梓说“滚开”,丫环吓得不敢靠近。
锦梓一脚踢开门,狠狠把我扔到榻上,我背上的鞭伤被重重撞到,一时痛得有点晕眩,蔽体的袍子也散落开来。
他这样粗bào,我倒真是吃了一惊。
锦梓yīn沉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这次格外不同,紧紧抿着的薄唇,斜长晶亮的凤目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喷涌,迄今为止,我从没见他气成这副模样,他年纪虽小,一贯可是城府颇深,内敛坚忍的人啊。
每个人内心都有隐藏的bào力和破坏的倾向,所以平时端庄知xing的淑女说不定闹起来会疯了一样砸东西。只不过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爆发。锦梓现在的模样,就像控制不住他内心的野shòu。
我原就理屈心虚,一瞬间心里居然恐惧起来:锦梓会对我做什么?如果锦梓对我做什么,我是受不了的,不像原庆云,就算他有再多花样折磨我,就算我ròu体屈服得不能再屈服,投降得不能再投降,到底是毁不了我心里最深处的平静。但是锦梓……
我大概瑟缩了一下,又或者面上露出一点恐惧,他因此更加盛怒,一把把我拉近,我的鞭伤在chuáng榻上摩擦,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一边用手撕下他自己襟口的衣服,身子也压了下来,意态狂bào。我猜测他的意图,不禁大是惊恐:此刻我伤得如此之重,怎么经得起他雪上添霜?
我用尽气力手忙脚乱地挣扎,但以我们的体力差距,实在是不可能有用,他不费chuī灰之力就制住我,一手按住我赤luǒ的胸脯把我钉在榻上,一边继续解自己的下裳。
我不想恨锦梓啊!
挣扎全然无效,阻止不了他任何的行动,我终于忍不住绝望地小声哀告:“锦梓,不要现在……求求你,我……知道我错了……”我这一天之内求的人还真多。
他毫不理会,冷冷扫我一眼,伸手抓住我的下体挑逗起来,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现在心中实在是一点兴致俱无,但是也阻止不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也算是雄xing生物的悲哀吧?
他往我身上跨坐下来,我这才明白他其实想做什么,不由瞪大了眼睛。他也不用什么东西先做润滑,就要这么直接让我进入,我一时心脏都团缩起来,难受得很,叫道:“……不要,锦梓,你会痛的!”
他冷冷笑了一声,一把掐住我下巴,用力甚大,疼得我以为下颌骨会碎掉。他的声音态度冷峭激愤:“你不就是不愿意在下面吗?你可以同我说啊!……你连问都没问过,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还是你根本早就垂涎包纭那家伙的美色?……”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又很低腻的在我耳边说,“他让你很舒服?三番两次去找他?……你至少也该比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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