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明快步追在那男人身后:“国事为重,我与你一起去。”
吕仲明既然住在秦琼营里,那人找秦琼帮忙,自己说不得也多少得出点力,身前这人仿佛与秦琼关系甚好,便打算问问看有什么事情自己能做的,然而那男人却也不说自己是谁,一路上穿过回廊,片言不提。
“秦大哥眼下已经到津梁了……”
“兄台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腿长走得快,吕仲明只得加快步伐追着,男人根本就不理他,到得厅外时,见一名参赞正在厅外站着,这参赞吕仲明认得,正是第一天到张须陀营中时,撺掇老将军把他押回去大兴,jiāo给杨广的那个,名字唤作王志阳的就是。
秦琼说过在军营里住着,不可轻视朝廷派给张须陀的人,须得客客气气,吕仲明便朝他点头,说道:“王大人。”
那参赞对吕仲明爱理不理的,看到率先走来的那男人,却脸色一变道:“罗将军,张老将军正在与朝廷特使议事,此刻不可……”
那一身戾气的男人话也不答,随手一掌就朝着参赞照头兜去。
吕仲明:“!!!”
吕仲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男人便一巴掌把参赞抽得陀螺般半空飞出去,撞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
吕仲明张着嘴,站着只不住发抖,心道@#¥%……
那男人回头看了吕仲明一眼,随口道:“我叫罗士信,你唤我罗大哥就行。”
第四回:叫阵
吕仲明:“……”
说毕罗士信推门进去,见张须陀正在与一名官员说话,吕仲明想起杨广那茬,心里咯噔一响,本能地便朝罗士信身后躲。
罗士信注意到吕仲明似乎有什么忌惮,便主动挡在他身前,现出回护之意,不让他与那特使朝向。站定朝张须陀一抱拳。
罗士信:“师父。”
“来得正好。”张须陀道:“你前去准备,这就随我出征。”
罗士信道:“不行!让我去。”
张须陀怒道:“怎么!瞧不起师父不成?”
罗士信道:“决计不行!叔宝带领的士兵还未回来,林将军要回援洛阳,卢明月有十万人!我们只有不到一百人!”
“杂兵散勇。”张须陀道:“不足为惧。”
说话间张须陀朝吕仲明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意外他也跟来了。
罗士信道:“手下只有不到五十人!不能让师父去涉险!”
张须陀:“军令如山!你一个人去,如何能摆平卢明月!”
罗士信脾气本就狠戾,张须陀看上去心情正不好,一身须发花白,已年届六旬,脾气却是说不出的火爆,那朝廷特使看着,俩师徒正要旁若无人地吵起来,罗士信额爆青筋,吕仲明看样子不对,生怕张须陀动手揍他,忙道:“那个……”
“那个……”
吕仲明一开口,厅内倏然二人都不说话了,都看着吕仲明。张须陀微微皱眉,罗士信冷冷道:“说。”
吕仲明:“……”
吕仲明只想劝他俩别吵架,没想到突然一下这么尴尬,寻思片刻,只得硬着头皮,从先前的话中,梳理出了个大概。
“那个……卢明月的叛军不足为惧,王薄的兵马虽已去,却保不准是否会卷土重来……”吕仲明前几日与秦琼聊过,大概也知道战局是怎么个情况,推测道:“张将军宜坐镇章邯,此刻不容有失。”
那朝廷特使鼻孔中不屑哼了一声,罗士信登时怒目而视,然而张须陀反应更快,怒道:“士信,这位是朝廷来的李大人!不可无礼!”
张须陀这么一吼,吕仲明方心道好险,要不是有他镇着,只怕罗士信又要上前一巴掌把那“特使”抽飞出厅去,续道:“秦将军与周法尚汇合后,想必决胜负也在这几天内。不如派人给他送个信,让其解决了huáng河边的战事后,便火速回援祝阿。罗将军与我前去,在祝阿县外与其汇合。张将军若信得过在下,仲明愿与罗兄弟一并驰援祝阿。”
罗士信先前在外当差,也不知吕仲明来历,但吕仲明的提议正合他心意,答道:“正是,区区卢明月,师父不必出战,这位小兄弟与我同去足以。”
张须陀道:“陛下点名道姓要找你,老夫不能贸然让你出战。”
罗士信一直不知吕仲明来历,听到这话时脸色便一变,一看吕仲明,眼中尽是询问之色,吕仲明以眼神示意待会再给你解释,心下登惊,马上就知道朝廷特使居然找到张须陀营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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