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不知,请世伯赐教。”秦琼颤声道。
吕布倏然间又是伸脚一勾,秦琼马上色变,出掌,出脚,依旧被吕布勾得甩了出去,吕布早就料到,挥出木棍,秦琼忙抓住长棍,站回方砖上,稳住身形。吕布又朝诸人问道:“懂了?”
吕布教招的方式简直闻所未闻,基本靠悟,依稀间点中了武将们从未想到的一处,各人若有所思。吕布又依样画葫芦,去勾李靖。
到得尉迟恭时,吕布把他勾倒,尉迟恭本以为吕布会以棍来接,孰料吕布却把木棍一收,扛在肩上,尉迟恭登时从方砖上掉了下去!
吕仲明大叫一声,化作一道金光she下高空,接住尉迟恭,提着他又飞上来,放在方砖上。
吕布沉声朝诸人道:“为何先前站在平地上的应对,与现在的应对不一样了?”
“肌肉,手臂,下盘,全身。”吕布以长棍敲了敲李世民的肩背,朝诸人解释道:“本侯出招,你们接招时,已全然不同。”
“为将之人,面临战阵,你们的感觉,是站在平地上,还是站在万丈高空?”吕布道:“若各有区别,你便算不上是良将,打了几场胜仗,便洋洋自得,觉得再凶险的局面也能应对。然而落入凶险局势,就像眼下,将你们升上了天顶,四周全无借力之处,这种惧怕与恐慌,不知不觉间将影响你对整个战场的判断,纵然反复告诉自己不会死,此战必胜,恐惧仍铭刻在你们的骨子里,挥之不去。”
这话一出,众人同时动容。
“喝!”
吕布又倏然动手,手中一柄长棍以化十,同时she向四面八方。
这一下大家就算想接招都来不及,秦琼与李靖同时跃起,要避开长棍,吕布那棍影却是一抖,击中二人小腹,其余三人则被长棍瞬间扫飞。
“爹——!”吕仲明色变吼道。
然而下一刻,周遭云雾一散,又回到了殿外的校场上,所有人朝后飞出,结结实实地摔在眼前的地面上。
吕仲明:“……”
武将们纷纷从地上爬起,吕布又道:“刀山血海,俱是镜花水月,学武之人,只需明贯本心,便能从重重障扰中,找到真正的致胜之机。下课。”
说毕吕布便把木棍一收,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心有余悸的吕仲明,与一众半晌说不出话来的武将。
半晌无语时,罗士信这才匆匆赶到,大声道:“仲明!你爹呢!昨夜喝多了两杯,耽误了事!”
吕仲明心里咯噔一响,罗士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才来,迟到还这么大声,按吕布的脾气,说不得要把他打趴下。忙道:“爹,这个是我罗大哥……”
孰料吕布一转身,与罗士信打了个照面,却是愣住了,眉头微蹙,半晌间说不出话来。
罗士信宿醉未醒,脑袋里还嗡嗡嗡地响,场面说不出的怪异,尉迟恭马上回过神,说:“世伯,这位是罗将军。”
吕布一语不发,眼现复杂神情,端详罗士信,继而走了过来。
吕仲明生怕吕布要揍他,战战兢兢道:“爹,这个是罗大哥。”
罗士信看看吕仲明,忙朝吕布抱拳,十分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说:“小侄拜见世伯。”
第五十四回:禁佛 …
“罗士信?”吕布问。
罗士信看看吕仲明,忙朝吕布抱拳,十分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说:“小侄拜见世伯。”
吕布又道:“少喝点酒,既然来了,就再教你们一套功法,听清楚了。”
余人忙自觉站队,罗士信站到吕仲明身边,吕布便扎了个马步,说:“气沉丹田,运劲于顶……”
罗士信的迟到又给诸人骗了一套拳法回来,吕仲明说不出的高兴,嘻嘻哈哈地跟着吕布学了拳,余人才各自散了。
午后,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吕仲明便和罗士信坐在殿前廊下,聊公孙氏,吕仲明从房玄龄处听说了李元吉的事,便提醒了罗士信一句。罗士信只是摇头苦笑。
“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吕仲明又问道。
“自己坐着喝酒,不经意就喝多了。”罗士信随口道。
吕布在一旁与麒麟坐着,听二人说话。
罗士信登时满脸通红,忙道:“这种事就不劳烦世伯了。”
麒麟却笑了起来,朝吕布挤了挤眼睛,说:“主公。”
“唔。”吕布答道。
吕仲明勾着罗士信脖子,笑着揶揄他,罗士信道:“少说那些有的没的,要不然,你陪我去平康里一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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