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道:“快把远距离可召回旋转飞行器也还给他……我快受不了师父这玩意了……”
道士说:“这可不行,虽然我的新法宝与尉迟小哥有缘……”
余下三人惨叫道:“被你那法宝整疯了!快给他!走了!”
尉迟恭接过道士给他的金葫芦,青年男子又把打中四人便转身要走,尉迟恭又道:“等等!几位仙长怎么称呼?”
“你告诉他一声,他祖师爷爷来了就行。”年轻道人回头笑吟吟道。
尉迟恭拿着金葫芦与一个弯月形的钝器,莫名其妙,一脸抽搐。
长安城内,丹凤楼中,公孙氏抚过一曲后,低声道:“贱婢先离席一会,三位大人请便。”说着便回入内间去换衣服。
公孙氏一走,罗士信便道:“仲明,你有钱没有。”
吕仲明开始在身上摸,罗士信道:“不是出门没带钱,我是说借点金子。”
“要gān嘛?”吕仲明茫然问。
罗士信凑过来,与秦琼吕仲明商量,说:“哥哥想给她赎身,得二百两金呢。”
“二百两?!”秦琼马上道:“没有。”
“这些年里的积蓄。”罗士信道:“不是你给我收着么?”
秦琼道:“那是给你娶媳妇的,到时候拿甚么当聘礼?”
吕仲明道:“我有我有……”
秦琼使了个眼色,说:“你别添乱,炭头那点军饷,不够他贴自己军队里的。”
吕仲明本想支援罗士信点,然而看秦琼却仿佛不太赞成,便只好不说话了,秦琼又道:“罗成,你怎么能给他赎身买回去?”
罗士信道:“我喜欢她。”
秦琼又皱眉道:“你给她赎了身,元吉不会让你好过,元吉也想纳她入府,现在是他管着城防,别人又是三皇子,你拿什么跟他争?”
罗士信道:“我不管,大不了辞官回家去。”
秦琼倏然就怒了,说:“当年咱们仨住雁门关下的时候,你何曾这么说来着?!大家都在朝廷为官,怎么能说这等话?”
罗士信被秦琼给教训了,一脸郁闷,吕仲明还是第一次见他俩吵架,印象里罗士信很少和秦琼争什么,有事也是乖乖听秦琼的,这次秦琼明显是动怒了,罗士信便只得不说话。
“我自己想办法去。”罗士信又来了这么一句,秦琼脸色yīn寒,说:“随你。”
“好了好了,别吵架。”吕仲明忙安慰道:“先熟络熟络感情再说嘛。”
秦琼瞥了吕仲明一眼,吕仲明忽然就明白了——今天特地叫他来,是想让他劝说罗士信。但吕仲明只觉罗士信也怪可怜的,说建功立业罢,没什么奔头,人生好不容易找到点目标,又得被泼冷水。
吕仲明的安慰技能正在读条时,公孙氏又出来了,这次她身着华服,朝罗士信三人行了大礼,罗士信马上紧张起来,满脸通红,说:“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罗士信上前去扶,公孙氏到一旁坐下,说:“贱婢在丹凤楼抚乐日久,幸得罗将军,秦将军与吕国师青睐,贱婢也并非痴愚之辈,岂会心中不明?然而如今天下烽火,正是解万民于倒悬之时,罗将军留连平康里,岂是大将军所应为之事?”
公孙氏容颜美艳,穿着一身大红袍子,坐在厅内,犹如裹着一团火般,虽自称贱婢,容貌却清冷不可侵犯,丝毫没有半分自轻自贱之意。秦琼与吕仲明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罗士信眼中流露出复杂神情,公孙氏又道:“罗将军若不问生民,再来丹凤楼,贱婢唯死一报则以。”
这话说得甚决绝,罗士信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吕仲明笑道:“何必呢,公孙姑娘……”
一句话未完,罗士信却起身道:“感谢姑娘教诲,罗成终身不敢忘。”
说毕罗士信起身,走了,公孙氏这才揭起面纱,缓缓蒙上脸去,露出绝美双目,眼中不带任何表情,注视吕仲明与秦琼,微微点头,欲起身告辞。
“罗大哥!”吕仲明追着罗士信下楼去,说:“等等!”
“听闻公孙姑娘曾放言长安。”秦琼喝了口酒,淡淡道:“若谁能得见姑娘面纱下真容,便终身托付,如今既解了面纱,难不成要嫁给我那兄弟?”
公孙氏淡淡答道:“不敢,贱婢无缘与罗将军相许,不过是偿了一桩未料心愿罢了。”说着要转身离开,秦琼却又道:“公孙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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