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丝毫不予理会,只见李密一时间抵挡不住,朝汤河退却,吕仲明还是第一次看见尉迟恭如此不留情的手段,拦他路者,几乎全部一个照面直接斩杀!没有制敌,只有杀敌,且务必赶尽杀绝。
薛万彻见尉迟恭根本不给他任何对话的机会,只得发令下去,大旗上打着“李”的字样,御林军从另一侧杀向河边,袭击玄甲军的后背!
李密见来了援兵,麾下不足一千士兵登时士气大振,背水一战,又拼死顶着尉迟恭的猛攻,杀将回去。
这一下玄甲军登时腹背受敌,然而尉迟恭qiáng悍至极,竟是弃李密于不顾,朝薛万彻的部队发动了反冲锋!汤河畔战场一片混乱,玄甲军无情地碾过薛万彻的军队,登时血肉横飞,再次后队变前队,将薛万彻与李密归到一处,朝着河里反复冲杀。
“妈的。”秦琼难得地骂了句脏话:“尉迟太狠了,他要借刀杀人!”
吕仲明道:“动手了,准备,配合我的法术展开攻击,务必分开他们!”
吕仲明翻身下马,踏向汤河中,霎时薄暮暝暝,河水飞卷,形成一条咆哮的巨龙,掉头朝着战场中冲去!
吕仲明左手操控水龙,右手抖出法宝万鬼旗,刹那间yīn风大作,黑雾翻涌,将秦琼的军队裹在黑雾中,冲进了战阵。
“抓了李密就走!”
秦琼身上的龙鳞隐隐发出光芒,传来吕仲明的声音。
尉迟恭登时大惊,然而玄甲军见此异变,有人瞬间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熊耳山下乃是昔年huáng帝与蚩尤逐鹿之战的战场,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
“yīn兵借路!”有人大喊道。
“不要慌张!”尉迟恭怒吼道:“暂且退后!”
双方被那黑雾一冲,都不敢再动手,于混乱中撤出战场,黑雾中的军队碾过了战场,所有人都是一个照面,便被击退,不少士兵落水,吕仲明裹在水流中,掠向战场,左手提着李密衣领,右手在李密头顶一按,翻手亮出庄子给他的竹签,扔在地上。
紧接着,黑雾离开熊耳山,满地láng藉,尉迟恭驻军河畔,不住喘气。
薛万彻也被骇得不轻,慌忙示意手下部队暂时撤离,双方静了片刻,匆匆来又匆匆去的军队已经消失了。
薛万彻的军队一撤再撤,退回兵道上,李密的军队已几近全军覆没,再打下去也没用,自己人反而险些全jiāo代在玄甲军的反扑里,薛万彻远远冷笑道:“尉迟将军,回去以后责任在谁的身上,想必你是清楚的。”
尉迟恭没有回答,怒道:“打扫战场!这就把李密的头提回去!犯上作乱,且看陛下会如何判!”
清晨时,士兵们在汤河畔发现了李密的尸体,一代名将,半个身子浸在水中,脸上伤痕累累,已近面目全非。
三天后的长安,朝廷上爆发了一场几乎要翻天的争吵,李建成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冷冷道:“尉迟将军!是谁许你先斩后奏!”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尉迟恭一身血气,盔甲上还散发着难闻的尸体气味,答道:“李密途经熊耳山时拒不从命,不愿领诏回长安,末将是以就地格杀。”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李密谋反?!”李元吉也怒道:“父皇的命令只是调回邢国公,根据薛万彻禀报,当时太子手谕已在路上,尉迟将军,为何指挥你的军队,朝自己人发动攻击?!”
李渊眯着眼,打量尉迟恭,殿内所有人都在质问尉迟恭,但实际上,所有人心中都知道,下命令的实际上是李世民。魏征又道:“陛下只是下旨抓回,秦王下令,也是带回邢国公,未有就地格杀之命,尉迟将军,此举是触犯本朝律法的。”
明枪暗箭,一时间全冲着尉迟恭去了。
“国师求见!”卫兵道。
所有人脸色又变了,知道吕仲明一来,这下谁也治不了尉迟恭的罪,尉迟恭却微微皱眉,单膝跪地,一声不吭。
吕仲明走进殿内,朝李渊点了点头,又扫视众人,最后目光驻留在李世民脸上,李世民微一颔首,出列道:“父皇,尉迟将军乃是奉命行事,是孩儿发出的天策府敕令,让尉迟将军带回邢国公李密,若有不从,就地格杀。”
李渊冷冷道:“为何杀李密?”
“李密谋反。”房玄龄轻描淡写开口道:“陛下,此人不得不杀,否则只怕后患无穷。昔年翟让之变,正是明鉴。”
“要杀也得遵从陛下命令。”魏征冷冷道:“何时到你们天策府来决定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非天夜翔
古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