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紧闭的书房门,他准备先吃完饭,就先不打扰幼宁学习了,还是吃饱饭先,吃完饭把家里的chuáng单被褥换换把东西收拾一下,晚一点再找他一起看片子。
来到餐厅,赵睿瞪眼,餐桌上……一粒米一根菜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
五点多的时候,他还和幼宁通过电话,说过自己晚上能回来吃饭,不过有点晚,让他自己去买外卖吃,留一点饭菜就行。
可是,桌上没有扣着的饭盒,厨房里也没有保温桶。
来到厨房,赵睿疑惑的拉开冰箱,同样的,也是空的,顺手把水果啤酒放进去,他在心里不停的嘀咕,明明电话里吩咐屁孩子在学校里的菜市场那买点东西捎回来明天吃的。怎么,一转头就都忘记了,竟然一样都没买?
赵睿郁闷了,屁孩子要造反啊,连饭都没给留。
听见书房里的说话声,赵睿更疑惑了。
幼宁这是跟谁说话呢?
他把耳朵贴着书房趴在门上,听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依稀只听见几个“大家好”,“今天我们……”
轻轻推门进去……
“哈哈哈哈……”片刻之后,赵睿爆笑出声。
幼宁手一抖,厚厚的教科书掉在地上,他尴尬的扭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哈哈……哈哈……就是你倒数第五遍说大家好我叫张幼宁还鞠躬的时候……”
幼宁:“……”
“喂,到底……哈哈……你gān嘛呢?”
“我不是,那什么,要去代课吗?”
“代课就代课啊,你这是gān什么?”
“练、练习!”
赵睿擦擦眼睛,上前一步捡起书,看着眼前这个奔三了还扭扭捏捏的幼宁同学,又指指窗台上满满的十几盆仙人掌哈哈笑两声说:“练习?对着他们练?”
幼宁脸红望天:“……”
“吃饭了没?”
某红脸人士摇头。
赵睿一扶额,揽着幼宁的脖子出了书房:“换鞋,吃饭去。”
开车向东,两人在簋街美美的享用了一斤麻辣小龙虾,两盘小凉菜。
酒足饭饱,再杀回家去,两人坐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由赵睿即兴演讲。
演讲主题——“九步成为演讲高手”
“……好的开场是成功的一半,不管什么状况,脸上的肌ròu不能乱动,笑就是笑,严肃就是严肃……面瘫是一种境界……心慌不能表现在脸上,手放下来,不能抓耳挠腮……”
“恩,恩,那然后呢?”
“要树立自己的风格,你是幽默风趣型,体贴温柔型还是冷酷面瘫型……但不管什么样的,要气势如虹的介绍自己,不能磕巴,要镇定的说,‘大家好,我是赵睿,陈老师去外地出席研讨会,所以这次由我来代课’……要慎重用‘总之’这个词,也不要频繁的出现同一个语气助词或转折词……你要学会讲故事,才不会让别人觉得你讲的枯燥……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对你死心塌地。”
幼宁坐在对面沙发上,开着录音笔,把小本本放在膝盖上认真的做着笔记,并不时虔诚的提出问题。
听到这里,他困惑的抬头:“我怎么觉得你这不是在说演讲?”
“……”
赵睿咽咽口水,盯着幼宁辣的油麻虎红嘟嘟的嘴眯眼,喝了一口雨前龙井润润喉,然后镇定的安排了这两天的日程:“上课前我帮你做一次全程练习,简单的很,就当是拍戏一样,在家里演习一遍。”
幼宁叹气,摇头晃脑说:“周一下午就要上课,只剩两天时间啊!。”
赵睿乐了,笑着说:“你论文答辩的时候不是都说的挺好的吗!现在不过是把老师换成了学生,也没有什么区别。”
幼宁使劲的再摇了几下脑袋:“不一样,答辩的时候,老师就那几个,但讲课的话,有一百多个人呢!”
“行拉,知道了,有我帮你练,你还怕什么……”说完这话,赵睿猥琐着挂着笑,蹭到沙发对面说:“我们先练习点别的?”
幼宁鄙夷的看他一眼,推开笑容猥琐的某人:“我还有工作要做,PPT还没有写完,你先睡!”
赵睿哀嚎一声,抱着靠垫在沙发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咬牙切齿说:“你那个秃头导师难道没有把教案和PPT给你吗?”
“给了,不过,我觉得有些地方,想加一点自己的理解,可能学生听起来会觉得比较好想象,毕竟这个比较抽象……”
“555……”某人接着在沙发上滚。
幼宁觉得好笑,路过茶几时候踢他一脚:“幼稚!!都几十岁的人了……”
赵睿嘶喊:“我还不到二十九二十九!!”
幼宁鄙夷他:“差二十多天罢了!”
接着嘶吼:“那也是二十八二十八!!”
幼宁鼻子里喷气,直直走回书房,关门前,他忽然回头,看着摊在沙发里把头倒过来看着自己的二十九岁男人,咧嘴笑了笑,伸出空着的手,郑重的比了个凸==凸!!
然后迅速的关门,把那个飞过来的大靠垫挡在了门板外面。
赵睿“……”
半夜两点的时候,幼宁认真劲儿终于惹毛了赵睿。
于是……
双手被弯在背后按着,幼宁的整个人被赵睿斜斜的、勉qiáng夹在了胳膊下面。
一路挣扎,无果。
被他拖回卧室耐心透彻修理一顿。
赵睿得意的笑,得让屁孩子好好理解理解什么叫——几十岁男人的凸凸魅力……
以上是关于赵睿教幼宁如何演讲并亲自上阵在家里指导他练习上课的小小cha曲。
第45章 番外qíng人节的“小富翁”(中)
下课的时候,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大声讨论,大概是其中一个男孩子要追求女孩,其他几个人攒龙他去买哈根达斯家的qíng人节蛋糕。
qíng人节蛋糕吗?
幼宁笑笑,摸摸手里的红玫瑰,手里的动作慢了起来。
198块、桃心形、糙莓……
幼宁默默蹭蹭的,偷听了一会那些男生的话,记住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才满意的把笔记本电脑塞进包包里,夹起书本走出了教室。
坐进车里,将那朵玫瑰花放在右座上,落手之后,又把那花拿了起来,凑在鼻子下闻了闻。
淡淡的,除了植物的味道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
月季还是玫瑰?
想起有一次,赵睿曾兴致勃勃的跟他讲过,如何看花瓣如何看花jīng如何闻香气,如何区别是玫瑰还是月季,那语气得瑟的,俨然是一副园林专家的口气。
记得很久之前,确切说应该是快十年前的事qíng了。他曾送过赵睿一朵玫瑰花,那还是路边随手买的10块钱的便宜东西,花朵很小,花瓣也有些枯萎了,大概也是赵睿说的廉价的红月季。但当时,那傻小子高兴的跟祥林嫂似的念叨了好几天,后来好像还像模像样的把那花瓣晒成了花gān,一本正经的说等以后要放在骨灰里一块撒了的。
“呸呸”听到这里幼宁使劲摇头,跟着补充一句:“别乱说,童言无忌,呸呸,没听到没听到……”
这是跟张妈妈学的。
幼宁以前一直觉得老妈也算知识分子了,怎么也这么迷信。但当自己也有这么一个人挂在心尖上的时候,就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不容许闪失,连想起来,或是言语上都不愿意听到“死”这个字,会心疼会难过。
这就是自己当年没事乱说“死”时候老妈的感受。
“呸呸,怎么什么话都……”
幼宁还在那里迷信着,然后就那傻小子被堵了嘴,只剩一片旖旎。
……
这么快,都已经十年了。
人都说七年之痒,幼宁叹息,想起赵睿最近这段时间神秘而又反常的举动,心里有点酸涩的难过。
电视里,被马赛克模糊了面孔的女人哭哭啼啼着说:“他总是偷偷的收发短信,打电话也躲着我,晚上不到十一二点不回家,一到周末就加班……呜呜……连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没有,问他几句话也总是神神秘秘的,话里漏dòng百出。想和他说个话,他也总说很累,回家倒头就睡……孩子的事qíng,我也不知道找谁商量……”
专家说着专业却毫无意义的话:“从种种迹象上说,他很有可能是有了外遇,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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