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充满了驳论的话,就像是肆意张扬的巴托里夫人,矛盾至极,却又契合的恰到好处,让人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是,那样看起来古怪极了,但那又怎样呢?
巴托里夫人溺爱孩子的方式和很多中国富二代家的母亲们的做法类似,不论她们的孩子做多么危险的事qíng,好比飙车、吸毒甚至杀人呢,只要孩子本身没有事,孩子惹出来的祸也在她们利用自身的权限以及人脉可包庇范围内,她们就不会太多的去约束孩子,她们只要她们的孩子喜欢。
这很自私,这也很狭隘,但这就是母爱。她们看不到长远,因为她的注意力只够着眼于当下,在这一刻她们的孩子是否快乐。
可谁又能肯定的说,这样的母爱是不对的呢?
谁可以保证,未来的幸福才是永远的幸福,现在的憎恨只是一时的憎恨呢?
起码在作为血族的巴托里夫人来看,她这样溺爱孩子一点错都没有,因为“及时行乐”才是写在血族人生信条首位的词语。
大部分异血域的血族也都很赞同巴托里夫人的这个论调,倒不是因为他们都觉得纵容孩子没有什么错,而是物以稀为贵,差不多大家都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不纵容才会显得该天诛地灭。╮(╯_╰)╭就像是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影响下的中国一样,虽然血族内部没有这么一项政策,但是血族的生育率一直都是公认的低……
……低到至今都不会有哪两个血族可以生出孩子来。
该隐作为第一个被变成血族的人类站出来表示对此承担全部责任,因为这是上帝对他的惩罚。鉴于所有的血族都源自于该隐的血脉,他们不得不一起负担这个无嗣的结果。
不过,永远都善于抓住上帝语病的该隐如是说:
——就像是发现了永生这个小诀窍一样,我同样可以找出血族如何得到子嗣的BUG。
该隐是这么说的,他也是这么做的,并且做到了。
“上帝说,一个血族不可以和另外一个血族像人类一样,通过某种原始的活塞运动,创造出属于自己血脉的子嗣。
反过来说就是,既然血族和血族不可以直接生,那么我们不妨把选择面扩大,要么通过转变别的种族,要么通过和别的种族结合。毕竟上帝只是说血族和血族不可以生,他可没有规定血族不可以转变别人,又或者和别的种族拥有子嗣。”BY:该隐,《创世纪?血脉篇》所以,现如今的血族有两种获得子嗣的渠道。
A.像中世纪及更早的原初之城时代的血族那样,通过某种改造血液的方式来制造属于自己的血系(也就是血族内部称之为的初拥)。
B.像现如今异血域已经很流行的那样,和别的种族结合产下结合之子。
李砚走的就是由人类转血族的传统套路。
大概是由于太过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自有了李砚之后,巴托里夫人就有些激动的疯魔了,这也就直接造成了现如今的李砚,一个被社会符号被定义为“血二代”的血族。就像是“富二代”一样,“血二代”带给异血域这个血族社会更多的感觉是负面的。
就在巴托里夫人搂着李砚的身体心肝ròu的又激动了一会儿之后,李砚听到躺在chuáng上的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母亲一字一顿坚定的问道:“你是谁?”
那样,冷漠而又生疏。
李砚在那一刻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个人不是他!
他清楚的知道,不论是在什么样的qíng况下,他都绝对不会用那么陌生的口吻去对他最敬爱的母亲说话。李砚就像大多数的血二代一样有很多小毛病,好比缺乏竞争意识,不思进取,任xing傲娇,但他也有他的优点,好比他的家庭观念很重。
他绝不会用那么陌生的眼神去看着他的母亲,用那么伤人的语调去和他的母亲说话。
李砚的心里有一张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的名单,那上面写满了巴托里夫人的名字,她是唯一,永远。
他可以无所谓的去自杀,完全没有考虑巴托里夫人所有可能受到的jīng神伤害,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巴托里夫人会因为他的死如此难过。他是说,血族是一个感qíng淡漠的种族,他以为对于巴托里夫人来说,自己只是一时一解相思的道具。
在李砚的下意识里,他一直以为,没有了他,巴托里夫人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快乐。
巴托里夫人面对李砚的身体脱口而出的话语短暂的一愣,神qíng很不自然:“你说什么,honey?是我听错了,还是?”
“你、是、谁?”李砚的身体再一次抛出了这个很伤人感qíng的问题。
巴托里夫人自然是无法忍受她的宝贝儿子用这么陌生的表qíng对着她的,任谁也不能忍受前一天还和自己十分亲近的一家人转脸就和把自己当做了陌生人。
所以,巴托里夫人的反应就是很gān脆的因为打击过度而昏了过去。
好吧,溺爱孩子有些过了头的巴托里夫人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她的神经过于敏感了一些,大概是来自贵妇人们之间的传染,她总是那么的戏剧化以及略微神经质了一些。也就是传说中的喜欢大惊小怪。
但是!
昏倒,这却是第一次!哪怕是在巴托里夫人最喜欢的某个女xingqíng人的葬礼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巴托里夫人也从未像这样失态的直接当场昏倒,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样的昏倒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美学,太难看了。
可现如今,巴托里夫人却因为这么一句很轻巧的“你是谁”违背了自己的美学,足以可见这对她的打击之大。
李砚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的知道了巴托里夫人对于自己的珍视程度,他是她的眼珠子。
所以!
一向态度都很淡定又或者可以说是懒得去关注事物的李砚怒了,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是如此的bào怒,他想起了在自己还是个人类时候的学过的一个成语,雷霆之怒,大抵如此。
混蛋!谁也不可以这样伤害他的家人!否则他一定会让他好看!
李砚再也难以忍耐自己的怒火,他毫不犹豫的朝还躺在chuáng上的自己的身体冲了上去,想给那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家伙一点苦头吃。
但……
事实真相是,李砚很无力的从自己的身体上穿了过去,并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那个躺在chuáng上躺的很稳妥的“李砚”只是用一副“大婶,你谁啊”的表qíng看着晕倒但被后面的人及时扶住的巴托里男爵夫人。
纳瓦乔医生赶忙冲上来给李砚的身体做检查。
他要是早知道李砚一起来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他是绝对不会让巴托里男爵夫人直接进来见李砚的。
可谁又能够拦得住那位风风火火的男爵夫人呢?她进门的速度可比他这个医生要快上太多倍了。再一次的,纳瓦乔医生在内心表示,对于那些穿着十几厘米的细高跟却依旧可以行动自如——甚至比旁人看上去行动速度还要快——的女xing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在经过一系列的法术治疗测试之后,治病多年经验丰富的纳瓦乔医生,不得不给了刚刚清醒过来的巴托里夫人一个又一次挑动了她脆弱神经的诊断结果:李砚身体一切正常,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记不得人了。
也就是俗称的失忆。
真正的李砚一直围绕在巴托里夫人身边,抛弃了自己一贯的淡漠态度,十分少有的qíng绪高涨,表qíng丰富,冲着巴托里夫人焦急的高喊:“茜茜(巴托里夫人叫伊莉莎白,茜茜是伊莉莎白的昵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没有失忆,我没有不记得你,茜茜!你看看我呀,求你……茜茜,我真的就在这里,一刻也没有离开。”
李砚一脸的不知所措以及惶恐不安。他已经可以肯定那个躺在chuáng上占用了他身体的人不是他了,那么那人又会是谁呢?
最后,看多了穿越小说的李砚在那一刻福灵心至:难道,他被穿了?!
第3章 他的卡瓦利尔二世,他的忠犬,他的SP,又称灵魂伴侣。
所谓穿越,
中国道家俗称夺舍,
是穿越时间和空间的简称。
通俗的解释就是指某人物因为某原因,经过某过程(也可以无原因无过程),从所在时空(A时空)穿越到另一时空(B时空)的事件。
科学家相信穿越,他们用超光速、坐标系等一切玄而又玄的科学名词来诠释,用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的科学公式去计算可能;魔法师相信穿越,他们用空间魔法叠加时间魔法当理论依托,寄希望于器物、魔法阵、终极禁咒甚至是虚无缥缈的神迹以求实现;小说家相信穿越,他们只用两个单词就搞定了一切——想象力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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