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不用说坐忘心斋作为新生宗教,在极力讨好着信民,做了很多取悦于民的好事。
这也就为坐忘心斋短时间内的崛起奠定了雄厚的群众基础。其后往生教的教主姬俊重伤,一时谣言四起,因着前段日子关于自我的讨论,让很多信民开始有了新想法,他们会大胆的猜测,是不是姬俊做的不好,上天这才降下惩罚。
随后坐忘心斋被确立为国教,好像就更加坐实了前面的猜测,信民自然也就跟着彻底转了风向。
恩qíng过眼忘,仇恨长存心。人xing而已。
“我倒是觉得感觉最重要。”白朗这边关于如何寻找前世爱人的话题还在继续,有侍女说,“如果你前世就很爱他,那么这一世若你们再相遇,哪怕是一件小事,也会唤起你灵魂深处的那份悸动,你肯定能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认出他,一如他一眼就认出了你。”
白朗觉得感觉这种事qíng不靠谱,没有答话。
侍女的话却还在继续:“就算当时你们相遇你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上天肯定也会帮你的,它一定会通过他的方式提醒你,不让你错失这段缘分,嗯,一定是这样的。”
莫明的,白朗想起了他开始做这个好像是关于前世的梦,是从上次从青水城回来。
青水城!
前世爱人的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呢,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备选人员总是出来了,下一步就是进行确认了。如何确认?刚巧,白朗就认识一个能帮助他敲定那人是否是他前世爱人的人,那人就是坚定的认为自己已经找到前世爱人的太子鱼凫。而白朗选鱼凫的原因,咳,显而易见,他觉得鱼凫比较有经验。
而巧了,太子新年诗会的请柬就躺在他的茶几上,他今天去赴宴的礼服都穿在了身上。
然后,就顺道遇见了羿,这个曾经被常羲公主简单的认为是前世爱人的人,三人就此事展开了积极的讨论。
……
诗会上,汤圆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着书生们青梅煮酒,吟诗作画,心中无聊之qíng犹如杂糙在荒野上疯长。对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汤圆是真的提不起兴趣,他叹气,心想看来这次出来放风注定是个大失误了。
刚刚偷听鱼凫、白朗以及羿说话还差点被发现,他至今还后怕着呢。尽管当时觉得有趣极了,但现在想起来,偷听一国太子的秘密,还是他出使的国家太子的秘密,即便知道了能有他什么好!幸好他抽身及时,要不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烦来,汤圆目前最怕的就是麻烦,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找到他大哥。
向宠给的影卫出去都有段日子了,却始终不见回禀,这让汤圆有些着急了。
“这位仁兄好像对此颇有成见?”一个不是那么熟悉,但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汤圆耳边不远处响起。
汤圆回头看去,愣愣的想,你谁啊你。
白朗倒是对此人还有些印象,正是那日青水城云来楼上的非编兄。
“能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吗?”汤圆这个人的思路一向不爱跟着大众走,一般人在遇到自己没有仔细听的事qíng时,都或多或少的爱掩饰一下自己其实有听,一是怕失了面子,二也是怕失礼于人,但汤圆表示……答不上来才更失面子好吗?至于失礼于人,只要鱼凫不介意就可以了。
“我们刚刚在讨论关于古人诗词中蕴含的诗意的普遍xing。”白朗再一次赶在这位非编兄说出什么难听话之前,替汤圆解了围。
汤圆恍然的点点头,然后不假思索的给出了他答案:“其实我们学的诗基本可以总结为,田园有宅男,边塞多愤青,咏古伤不起,送别满基qíng。”
=口=
第40章 寻人第十四启
寻人第十四启:多年后,汤小圆由衷的想要仰天长啸一句,我家的大哥就是个死变态啊死变态!
西承百姓皆知,参加太子鱼凫的新年诗会是一条比参加科举更容易步入仕途的捷径。所以每年新年前夕,涌入郫都的人流量一点都不会输于chūn闱,以及三月份的花朝节,今年更是盛况空前,因为今年是有chūn闱的一年,来京参加考试的举子无论收没收到太子的请柬,大都想着要提前来碰碰运气,最不济也能提前适应郫都的水土。
而在这些举子里,非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甚至算是佼佼者了,能拿到鱼凫太子新年诗会的请柬,毫不夸张的说,那真是于千万人中杀出重围的胜者,但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还会遇到在青水城给予了他足够羞rǔ的纨绔子弟……
……并且在诗会上再度受挫,当着所有人的面!
如果非编能够就此放过汤圆,他也就不会当日青水城那个恃才傲物,又蠢的连白朗这种在西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认不出来的他了。
在有人说起诗会起源时,非编也自然就又办法绕到了汤圆身上。
汤圆当时正在心里吐槽着鱼凫这个瓜娃子,他怎么就能想到用新年诗会来招揽人才这么一步死棋呢?
倒不是说新年诗会的点子本身烂,而是在于用这个点子的人。汤圆所在的大启曾经也有过一位皇帝在还没有登基前用这招的,效果良好,不失为一次成功的皇子奋斗典范。但重点是,当时那位皇帝是个刚刚封王的皇子,可不是鱼凫这样的太子。
皇子和太子之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只一条却足够让皇子用是好方法的东西,用在太子身上变成致命烂招――那就是,皇子努力奋斗的目标是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为太子,他和掌权的皇上之间其实还隔着一层,但太子努力奋斗的也就只有皇位一途了,皇子招揽贤士叫礼贤下士,太子吸收人才那可就有bī供篡位之嫌了。
而且,鱼凫和那位大启的那位闻烈皇子之间的还有一条区别,那就是鱼凫的年龄已经大了,在朝多年,根基不要太稳,柏灌王应该早就有所忌惮……闻烈则只是个刚成年的皇子,甚至还没有结婚,完全就是个朝堂新新人,当时闻烈的老子是恨不能给闻烈培养点帮手。
两相一对比,汤圆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柏灌再不死,鱼凫就离死不远了,又或者他们父子之间早晚会有一场龙虎斗,反目在即。
就在汤圆各种yīn谋论的时候,没想到他自己反而被人下了一次比较成功的陷害。
为什么这么说呢?当然还是因为大启那位首创了这种新年诗会招揽人才先河的皇上闻烈,这位大启皇帝可不是早以前的古人,他正是宣帝的父亲,宝老头的堂哥,以及汤圆的偶像承泽亲王闻欣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仁帝。换句话来说就是,关于谁创了新年诗会先河的这个问题,西承和大启两国至今还没有达成协议,有待商榷。
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如果汤圆回答新年诗会是大启首创,那明显就是当众削了太子鱼凫的面子,而如果汤圆回答是太子鱼凫首创,消息传回国,他就是对先帝不敬,叛国罪都有可能妥妥儿的按在他头上。
左右为难,不过如此。至于真相到底是撞衫还是抄袭,那就只有鱼凫自己知道了,但不管如何,汤圆怎么说都势必要倒霉。
可惜,汤圆注定是要让那位一直致力于找他茬的非编兄失望到底了,因为他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鱼凫难道不是仁帝闻烈的转世吗?这有什么谁开创不开创的问题,就是一个人啊,自己还要和自己分辨清楚?”
“你说什么?”非编总觉得他是不是幻听了,又或者漏听了什么。在场众人也有和非编一样的感觉。
“我说鱼凫是仁帝闻烈的转世。”汤圆一字一顿的回答。
“荒谬!我西承的太子怎么能是你大启皇帝的转世!”非编兄的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否有力的反驳了汤圆,反正是膈应到鱼凫没错的,鱼凫的表qíng已经开始有些不善,非编却还不自知的在继续着,“殿下明明是明君鱼凫的转世。”
汤圆回了他一个“愚蠢的凡人啊”的蔑视,然后摇摇头,语气完全和朽木不可雕也同出一辙:“你到底是不是西承人啊,怎么我感觉我比你还要了解转世这些事qíng呢。”
“学生愚钝,不吝赐教!”这句话非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仙人下凡是要历劫千万年的,据我所知,西承历史上不到五百年前就有过一位鱼凫转世,加上太子的这次,也就是说,这五百年间鱼凫不可能功德圆满回到天上,那他这段时间gān嘛了呢?当然是继续转世,可是别国没有转世的概念,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国家的君主就是明君鱼凫转世,然后转啊转的就都到了我大启,最后才到了太子身上。要不为什么我会和太子一见如故,那就是因为他上一世是大启的仁帝,而仁帝的皇后司徒氏的母亲的母族正是我汤氏,说来说去,我和太子前世就是一家人,能不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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