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_西西特【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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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湖水蔓延头顶,瞬间渗进衣服里,刺骨的寒冷和饱浸的沉重让身体不断下坠,花小莫鼓着腮帮子指了指上面,就拉着容墨舞的手臂往水上拉,却被一道力量阻挡。

  容墨舞推开花小莫,独自游到水底下,花小莫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那里有块玉佩,敢qíng自己瞎cao心了,这人根本不是自杀,只是下水捡东西而已。

  再次游到花小莫身边,或许是流动的水流导致容墨舞的神qíng模糊,带着笑意的眸子染了湿意,就像是……在哭。

  他拉着花小莫的手不顾对方挣扎,在花小莫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

  而这时已经冷的大脑混沌,有点缺氧的花小莫只想着上岸,根本没去在意容墨舞的怪异行为,忽地手臂一紧,随即他就被带着离开湖底。

  花小莫捶胸顿足,我勒个擦!为毛他不知道这人会武?

  láng狈的躺在雪地里,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一阵风过,花小莫抖个不停。

  容墨舞把花小莫拉起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动了动泛青的唇,终究没出声。

  “喂-------”

  花小莫可怜兮兮的抱着胳膊冷的直打哆嗦。

  容墨舞没有回头,冰凉的手牵着青羽离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落在花小莫眼中,不知怎的,他心里划过一丝悲凉的感觉,仿佛一直走下去,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喊住他们,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道,果然是冻的。

  来无影去无踪的夜又出现在花小莫面前,木纳的将手中的披风披在花小莫身上。

  “谢谢。”花小莫抖着声音道谢。

  轩羽楼有个大型的浴池,以前是教主专用的,自从花小莫出现之后,就成了花小莫专用的。

  浴池里花小莫黑眸流转,看着不停冒热气的水池,莫名的,脑中回忆着水中容墨舞拉着他的手比划。

  像是回放一般,一笔一划全部浮现出来,他根据记忆摊开左手,右手食指在掌心写着。

  重复写了几遍,花小莫确定的喃喃:“危、险?”

  下一刻神色骤然一变,飞快的上了岸连身上的水都没擦gān净就胡乱套了衣服往外面跑。

  chūn园门口的几个下仆看到花小莫的时候愣了愣,花小莫也不管自己凌乱的衣衫推开他们往容墨舞的房间跑去,他要问个明白。

  “嗯……唔…”还没上前敲门,房里传出了破碎压抑的闷哼声和桌椅倒塌的声音。

  动静大的让花小莫一张老脸腾的一红,那抹红晕蔓延至耳根子,最后连整个脖子都涨红了,他嘀嘀咕咕的吐槽了几句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面揉雪团子。

  然而他不知道隔着一扇门,却是人间与地狱的差距。

  等了很久,房里的声音没了,房门却迟迟没有打开,花小莫揉着发麻的腿,幽怨的瞪了一眼关闭的门,不甘的离开。

  接下来几天花小莫都没见到容墨舞,房间里空了,所有家具全都换成了崭新的,更惊悚的是又有个陌生青年搬了进去。

  也就是说容墨舞这个人不存在了?

  花小莫那一整天都无法消化这个讯息,好生生的人怎么就没了,消失的gāngān净净,仿佛不曾出现过。

  危险那两个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当天夜里,花小莫就逃跑了,很悲催的是,还没逃出轩羽楼就被抓了回来。

  挑起花小莫的下巴,落九霄低哑的声音吐出:“想逃到哪去?”

  花小莫就感觉下巴上的手比毒蛇的蛇信子还要恐怖,面前的男人有着绝色容貌,却没有心。

  “容墨舞去哪了?”花小莫攥紧了袖子里的手,硬着脖子质问:“你把他藏哪了?”

  落九霄手上用力捏紧,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有些yīn沉:“你们感qíng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似乎听出了一丝怒意,花小莫以为是对方在吃他的醋,便立刻摇头否认:“我跟他关系一般,他也没背叛你。”

  谁知把话挑明了,眼前这人脸色更加难看,花小莫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九霄拧起花小莫下楼,对挣扎的花小莫道:“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一楼很空旷,落九霄带着花小莫站在一幅画面前,鲜红色的宽袖拂动,花小莫看的云里雾里,就见毫无fèng隙的墙壁轻微震动,发出沉重的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通道。

  认清了是上次那个通道,花小莫又开始挣扎了,他对那里有很大的yīn影,尤其是那个血池,一种

  不好的预感滋生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花小莫脸色一白。

  通道尽头又是一扇石门,落九霄在石壁上很不起眼的一处按了一下,石门打开之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迎面而来。

  落九霄把花小莫放下来,捏住他的下巴正对着血池,yīn冷的声音道:“见吧。”

  血池里漂浮的头颅正是几日不见的那个青年,定格的表qíng似是因为某种qiáng烈的痛苦变的扭曲,部分血ròu已经有点腐烂,眼珠子掉了一颗,另一颗腐蚀掉一半,溃烂的头皮上只黏着几缕发丝…

  “魔鬼,你是魔鬼,魔鬼!”花小莫就跟失心疯一样赤红着双眸对落九霄拳打脚踢。

  落九霄眼底涌出愤怒和烦躁,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想着让少年闭嘴,便甩手将花小莫扔进血池里。

  “啊!啊!”花小莫惊恐的睁大瞳孔,脸色惨白的骇人,扑打着浓稠的血水往岸上爬,手心触碰到一个硬物,他惊恐的闭上眼,颤抖着边哭边惨叫着把手边的头颅推开。

  本就鲜红的颜色因为渗透的血水变的更深了一些,花小莫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衣袍,脸上沾了的血液顺着两侧鬓角流下来在下颚转了一圈才嘀嗒到衣襟上。

  看着少年害怕的卷缩在墙角发抖,落九霄封闭的心有一丝松动,却很快被qiáng行忽略掉,无qíng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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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3╰)╮

  ☆、20

  自那晚之后,花小莫就变了,处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谨言慎行,也不再肆无忌惮的笑了,见到落九霄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夹着尾巴逃走,逃不成就低声下气的垂着头,连个正眼都不看瞧落九霄。

  第一次以为是少年伪装的,落九霄出言讽刺,甚至打翻了茶盏,刚泡的茶水全数倒在少年身上,结果对方不吵不闹,只是抖着身子咬紧嘴唇承受着那种疼痛。

  后来他知道少年变了,大概是吓傻了吧…

  落九霄并没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那个跟他有着类似花形胎记的少年身上,因为血祭的日子来了,他体内的魔气已经无法压制,侍奉的下仆接二连三的死在他手上,可对鲜血的渴望根本得不到纾解。

  血祭前的一个晚上,落九霄全身长满图腾,与石壁上的同出一辙,却更加繁琐诡异。

  他已经散失了理智,bàonüè的làngcháo冲击着全身血液,想要发泄。

  二楼花小莫睡的很不踏实,这些天下来他已经瘦了一大圈,装傻装的很成功,可逃亡的计划依旧没办法实施。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自己不会武,这个真的是硬伤。

  哎……

  翻身叹息,花小莫拉了拉被子,刚准备每晚必修的功课,数绵羊,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衣的修竹走进来,携带着一股冷风和肃杀的气息。

  花小莫心里一突,脸上摆出害怕的表qíng往被窝里缩,修竹把花小莫揪出来,“主子病了,如果你能治好,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我擦!那个疯子竟然会病?

  花小莫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效果几乎为零,修竹揪住他的衣襟离开房间。

  还是那个通道,石门,花小莫心彻底凉透了,也不装了,双手抓住修竹的头发用力扯,眼中恐慌惊惧。

  修竹的头皮被花小莫扯的泛红,一缕缕发丝扯落,她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大力把花小莫扔进去,花小莫重重的摔在地上,脸着地。

  入眼的一幕让花小莫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发疯的往石门那里跑,脚下一个踉跄,砰的栽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痛爬到石门那里,也就在那一瞬,石门关闭。

  他哭喊着拿手去拍打石门,又去扒石门跟地面链接的fèng隙,十指渐渐血ròu模糊。

  身后炙热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贴近,后背汗毛竖起,花小莫看到死神走过来说要请他去喝茶,他绝望的闭了闭眼,僵硬的转身,对上那双嗜血的眸子,为了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他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银色发丝变成如烈火般的色泽,魔魅般嗜血的瞳孔,红的滴血,深红色图腾长满寸_缕不挂的身子,妖异狰狞。

  苍白的肌肤被血池里的血水浸泡,熏染成粉红的肌肤,酝酿出浓重的qíng_色味道,血珠缓缓的顺着完美流畅的线条滑落,宽阔的肩,樱红的茱萸点缀在结实的胸膛上,修长笔直的的双腿间那根骇人的巨物,在那片茂盛蜷曲的黝黑体毛中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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