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嘴,花小莫似懂非懂的点头。
“先想办法下山。”乔译咂嘴,扫视着花小莫唇上的不明痕迹,遮掩眼底的惊诧:“可以色|诱。”
花小莫突然打了个哆嗦,皮肤上起了一层寒栗,jú花更是下意识的加紧。
“继续。”
“去云锦胭脂铺找云娘,她会知道怎么做。”乔译露出悲伤的表qíng:“虽然这样对不起白宸,但是qíng势所bī,小莫儿,必要时候,你需要献身,另外还有啊……”
叽里呱啦咬耳朵的乔译突然噤声,花小莫抬头就看到乔译在挤眉弄眼。
“乔译,你眼睛怎么回事?”花小莫咦了一声,好奇的凑近盯着他看:“抽筋了?”
乔译脸部抽的厉害,直拿眼角猛戳花小莫身后。
就在乔译快要哭的时候,花小莫才悟出了些什么,扭头看过去,下一刻就张大了嘴巴。
身后抱着双臂的俊美男子轻扬唇角,似笑非笑。
花小莫腰杆笔直,脚步僵硬的走过去,目不斜视的盯着男子的下颚,不得不怨恨老天不公平。
“抬起头。”耳边低哑磁xing的声音响出。
照做的仰高脖子,花小莫继续目不斜视,撞进落九霄幽深如墨的眸子里,很奇异的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脸,有点窘。
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远处水牢,目光收回来停在少年乌黑的发丝上,落九霄漫不经心的开口:“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花小莫蔫蔫的点头。
走到地牢铁门那里的时候花小莫回头看一眼,用口型摆出了两个字“等我。”大脑皮层进水了,花小莫忘了乔译跟他之间还隔着一道墙。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黑炎殿踩着积雪往轩羽楼方向走,花小莫拢了拢袖子,缩着脖子哈了口气。
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五天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在以上帝的视觉看世界,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想跟乔译密谋怎么逃下山?”步伐不经意的放慢,落九霄眯起眸子望着天际的云彩。
身形一顿,花小莫吸吸鼻子,声音里稚气未脱,睁眼说瞎话:“我不傻。”
落九霄勾了勾唇,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斟酌酝酿了好大会,眼看就要到轩羽楼了,花小莫把心一横:“我想下山去镇上逛逛。”
“好。”嗓音微沉,听不出任何qíng绪,夹在寒风中分外yīn冷。
直到坐在马车里花小莫都感觉在做梦,事qíng顺利的让他非但没轻松,反而有些不安。
车内铺陈设几,熏着紫檀香,萦绕在空气里,紫檀小案几上摆着青瓷茶具,卧榻铺了上等的貂毛垫子,就连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花小莫感觉自己就是个土豪。
瞄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给他穿鞋袜的两个青chūn少女,好像叫木兰木谨,是准他下山的条件,嘴上说是怕他迷了路不知道回去,实际是跟踪监视他而已。
在山上住的那段日子花小莫观察过,那些人穿的虽然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却有细微的不同,比如花纹,袖口,腰带,配饰,应该是按照身份地位来的。
眼前这两人袖子那里绣着一个红色图腾,有点熟悉,想了会没想出来,花小莫gān脆放弃。
“主子,到了。”木兰嫣然一笑,脸上带着两个梨涡,很可爱。
木谨把狐裘给花小莫披上系好,又把手炉递过去,柔声说:“主子,街上人多,待会可得注意着点。”
“嗯。”花小莫把手炉拢袖子里,点点头。
一下马车花小莫就浑身舒畅,山上的日子像是坐牢,好想快点闯dàng江湖啊。
街市依旧很热闹,老百姓脸上都带着对生活的憧憬,微城的雪停了半个多月,日日金贵高挂,老一辈都传言是神灵保佑微城。
有意无意的,花小莫边逛边买一点新鲜玩意儿,眼珠子乱飘,在看到远处那块牌匾时眼睛一亮。
站在云锦胭脂铺外面的一个摊位上,花小莫心不在焉的拿了一个铃铛把玩,脑子里飞快的运转,怎么摆脱这两个跟屁虫。
摊主是个年轻小伙,瘦小的个子,浓眉小眼,挺喜庆。
“这是夺魂铃。”小伙似乎很兴奋,从旁边一堆杂物里面找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牛皮纸递过去,负责任的介绍:“这是心法,一旦领悟,便可以摄人心魂,夺去魂魄。”
花小莫迷迷噔噔,不明觉厉。
明知是鬼话连篇,可他的目光却无法从铃铛上移开,铃铛很旧,躺在掌心里显得很小,厚重,上档次,有些地方磕坏了,不是铜,上面除了奇异的花纹,还刻着一个奇怪的字,有点像“君”。
莫名的,有个声音在心底不停的回响,他想要这个铃铛。
“要多少银子?”花小莫舔舔唇,大眼蹭亮,绷紧神经,已经做好了杀价的准备。
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小伙嘿嘿笑道:“两个铜板。”
花小莫目瞪口呆,跟个傻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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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好便宜!这是头一次,作为一个买家,花小莫发出感叹,甩手把铃铛塞袖子里。
木兰从腰上钱袋取出一锭银子,“这是一两。”
小伙那双小眼亮了,笑眯眯的拿银子在自己衣摆上使劲擦了擦,随后把自己的灰粗布钱袋倒出来,噼里哐当响。
从一吊钱上取下来两个铜板,剩下的递给木兰,小伙嘴边的笑合不拢。
花小莫抽抽嘴角,两个铜板很多钱吗?这小子不识数还是怎么的,至于高兴成这样。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事qíng有多坑爹。
又在外围一圈遛弯遛了一会儿,花小莫急的手心快冒汗了,疯子只准他下山两个时辰,时辰一到,他就必须回去。
在这个血腥bào力的世界,武力值为零的他,除非作死才会反抗。
“木兰木谨,你们就没有要买的东西吗?”花小莫循循善诱:“吃得穿的用的。”
一致摇头。
“也不需要方便?”花小莫眨眨眼,嘴角挑起一个弧度:“就是如厕。”
木兰和木谨脸上均都浮现了淡淡的红晕,低下头,神色不太自然。
有戏!花小莫刚要开口,谁知两个细小如蚊蝇的声音比他快了一步:“奴婢能节制。”
“……”
两条尾巴甩不掉,时间又紧迫,站在路边,花小莫就开始啃手指甲,啃完食指啃中指。木兰跟木谨头顶飘出一串问号。
“啊!我想起来了,我要买胭脂。”花小莫一拍手,不去看木兰木谨古怪的眼神,快步进了云锦胭脂铺。
一进去就闻脂粉香扑鼻,铺子不大,装置的却很典雅,柜台前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女子正在收拾零散的胭脂盒。
大朵牡丹广袖罗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斜cha一支梅花小簪,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面容略有妖意,未见媚态,风姿灼灼,女子热qíng上前迎上招呼:“几位客官请随意看。”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花小莫微挑眉,这就是乔译口中所说的云娘?跟金云有的一比。
“对。”面露微笑,云锦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乌黑的发丝软软的垂下来,漆黑的眼睛gān净纯净,身上披着的那件狐裘是极为罕见的银狐皮毛所制,达官子弟都购不起。
而那两个随同的侍女,小小年纪,内力浑厚,脚步轻盈,不可小觑。
“请问是这位小公子是要买胭脂吗?”不出片刻,云锦便能断定这个少年正是她家少主所指之人。
花小莫呵呵gān笑:“送人的。”
“是送给姑娘小姐还是公子?”云锦边说边拿出身后架子上放置的几个胭脂盒。
心里吐槽了一圈,没办法,他对女人无爱,连想都懒得去想,花小莫面上维持淡定的笑:“后面那个。”
对方异常淡定的询问喜欢的香味,后来花小莫才知道在这里有些注重外表的男子随身携带脂粉补妆。
也不知怎的,花小莫就坐在椅子上,更莫名其妙的,云锦在他脸上扑粉。
“这粉不能太厚,不然会很僵硬。”云锦抿嘴,似是在忍着什么,揭开一个白玉盒子,簪子挑出一点朱砂红,摊手心抹匀涂在少年脸颊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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