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能扛上江远,就又盯上二皇子了。
要说,二皇子更合适。
朝廷一直在寻找他,至今还下落不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她迟迟不嫁,外人还能说她xing子贞烈,一旦认定,便矢志不渝,倒是可歌可泣了。
将来等个一两年,二皇子回京了,周二姑娘他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
还有卫驰说的,那丫鬟他曾在安王府见到过……
卫驰的眼力,清韵不会质疑。
虽然方才试探了,没能试出什么来,难保不是那丫鬟暗卫心里有所防备,故意隐瞒了武功,来麻痹卫驰的。
只是周二姑娘怎么会和安郡王勾搭上?
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清韵心中冷冽。
老实说,她也不敢相信啊,右相和镇南侯关系不错,和献老王爷也说的上话,没少和安郡王为敌,在立储一事上,他是坚持扶持楚北的。
做父亲的和安郡王为敌,女儿却和安郡王勾搭上,这不明显是挖自家老爹的墙角吗?
还是,她和楚北退她的亲,让她受了委屈,被安郡王钻了空子?
这倒是有可能。
周二姑娘xingqíng高傲,当初一定要嫁给大皇子,为的应该是那母仪天下的位置。
楚北给不了她,安郡王还有可能。
他们因此勾搭上,不是不可能。
只是,当初太后要给安郡王赐婚,甚至把陈三姑娘赐婚给安郡王,怎么没见周二姑娘出来蹦跶?
她难道想不到,一旦陈三姑娘真的嫁给了安郡王,只要兴国公府在一日,后位就与她无关。
还是说,她是顾忌右相,不敢蹦跶?
脑子里有太多猜测和想不通的地方了,将清韵清明的思绪给搅的天翻地覆,加上又身怀有孕,一想多,就脑壳生疼。
见她揉太阳xué,青莺赶紧道,“王妃,还是告诉王爷,让他拿主意吧。”
就算周二姑娘打江远表少爷和二皇子的主意,可是江远少爷她是别想了,她自己都说了,二皇子又没有回京,根本就不用着急。
王妃要做的,是养好身子,乖乖将小世子生下来就好了。
清韵摆手道,“这事先别告诉爷。”
她总觉得事qíng没那么简单,周二姑娘要是真怀了身孕,她到处跑做什么,还来王府,不顾大家闺秀的礼仪要吃酸梅,还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她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怀了身孕吗?
总觉得有些刻意了。
这事,得让暗卫去查查。
“嘴巴严点,不得跟旁人提半个字,”清韵慎重道。
几个丫鬟连连点头。
秋荷端了杯茶来,清韵喝了几口,继续看账册。
明儿铺子就要开张了,她的心思都要放在铺子上。
只是她现在是宸王妃,还怀了身孕,楚北根本就不许她出门,更别说去铺子视察一番了,她一提要去看看,卫驰几个就一脸受伤的望着她,“王妃是不信任属下们吗?”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好么!
他们办事,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可是铺子是她开的,她去看两眼总可以吧,却偏偏说的,好像她要去,就是在质疑他们办事能力一般。
清韵一口气堵在胸口,气的抓狂,却也没辄。
她知道,暗卫会这么一副委屈模样,分明是某人吩咐的。
她让几个丫鬟去铺子里看,丫鬟们回来一致说好,非常好,她可以将心放到肚子里,就没有然后了。
一个个都说好,无可挑剔,明儿挣不到钱,她再秋后算账。
清韵都想好了,要怎么跟他们算账了。
正想着呢,清韵就打了个喷嚏。
她揉着鼻子,目露哀怨。
几个丫鬟就捂嘴笑了,“肯定又是谁家夫人磨着她们老爷要胭脂水米分钱,那些老爷埋怨王妃您开铺子让他们破费了。”
自打那天,清韵说她要开铺子,从宫里回来后,就时不时的打个喷嚏,一天十几个都很正常,真是受罪。
想到那天吃的正兴,忽然一个喷嚏打了,一口饭全喷在了楚北脸上,楚北的脸当时就黑成锅底了。
要是叫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数落清韵的不是,牵连到自己,楚北绝对会灭了他。
清韵抬头看了眼窗外,快到午时了。
这不,丫鬟来请了,“王妃,午膳准备妥了,可是现在端来?”
清韵轻点头,是有些饿了。
丫鬟麻溜的把饭菜摆好,然后去请楚北。
清韵净手时,丫鬟就回来了,“王妃,王爷说他就在书房用饭,不陪您吃了。”
清韵撇撇嘴,问道,“他问我有没有打喷嚏了吧?”
丫鬟连连点头,“问了。”
清韵嘴角猛抽,这是有yīn影了吗?
不过,清韵也没想楚北陪她吃,别看她现在有胃口,一会儿指不定吃两口就会作呕想吐,每回,她都看见楚北端着碗,看着她,再看看碗里的饭菜,真是不知道吃好,还是不吃好。
她看着,都觉得他有些实难下咽。
现在皇上撂挑子不批奏折了,他开始要日理万机了,吃不好,身体哪里扛的住啊。
清韵轻耸肩,无奈叹息。
丫鬟不知道她叹息什么,只觉得楚北没来陪清韵吃饭,清韵心底不好受了,赶紧劝她道,“爷肯定是忙的脱不开身了,晚上,他肯定回来陪王妃您吃晚饭的。”
这倒是,晚上楚北只要在府里,都会来陪她吃,因为,她晚上极少孕吐。
楚北没来,清韵就自己吃了。
吃了午膳,然后去花园逛了逛,回来小憩了一个时辰。
醒来时,透过朦胧薄纱,见看见楚北在屋子里看奏折。
清韵有些恍惚,她坐下来,掀开紫绡纱帐,道,“你怎么把奏折搬这里来看了?”
屋子里很安静,清韵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动听。
楚北眸光从奏折上挪开,落到清韵的身上。
她刚刚睡醒,眼神还有些慵懒,加上天气还有些热,她只穿了件里衣,衣襟半露,露出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那傲人的沟壑。
尤其怀了身孕后,那处更添风采。
这些天,他看着兵书,只要看到兵马未动粮糙先行八个字,他就会想到那里……都快没救了。
清韵坐姿随意,神qíng慵懒,她不知道她这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样子有多勾人。
尤其某个男的,自打她怀孕起,就一直禁、yù到现在。
没办法,清韵肚子里的孩子太重要了,没人敢掉以轻心。
这不,得知清韵怀了身孕,蒋妈妈先是把楚北叫到一旁,含蓄的给他普及了一番,怀孕不满三个月,行房会有多危险。
蒋妈妈普及完,皇后又把楚北叫进宫,耳提面命了一番。
第四百三十八章 gān政(二更)
皇后更狠,她直接跟楚北说的,“现在清韵怀了身孕,没法伺候你,按理是应该给你纳几房妾室,母后知道你不会同意,也不想给清韵添堵,左右憋个一年半载的,也憋不坏人,这事就不提了,但你可得给母后老实点儿,不可冲动莽撞伤了清韵腹中胎儿。”
然后,楚北就一直憋着。
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初尝滋味儿,更是忍的辛苦,每天晚上,软玉在怀,却只能摸摸,不能吃,那种痛苦,不提也罢。
更要命的是,碰到清韵往他怀里钻,没事还撩拨他,那更是苦不堪言。
感受到某处涨的发疼,眼睛看着奏折,都有些发晕。
他索xing把奏折放下,出去了。
清韵一直目送他离开,不由得噘嘴,问个话而已,不回答就算了,至于走吗?
楚北走了,丫鬟就进来伺候她起chuáng。
刚穿戴好,清韵看着一摞高的奏折好奇,拿了一本瞅着。
青莺跟在一旁,看清韵拿了一本,扫几眼,撇撇嘴,翻个白眼,然后放下,又拿一本,继续翻白眼,然后放下,她觉得有必要给她提个醒,便道,“王妃,后宫不得gān政。”
清韵,“……”
她扭头看了青莺一眼,啪,一奏折打在青莺的脑门上,“想什么呢,看两本奏折就是gān政了,我又不想做皇帝。”
况且,奏折而已,居然还是文言文的,辞藻华丽,她虽然也能看懂,但是很费力,请她看,她都不想看。
清韵没用力拍,可青莺还是捂着脑门,一脸王妃你好狠心,奴婢这么细皮嫩ròu的,你怎么都下的了手的表qíng,然后道,“女人也能做皇帝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什么好奇怪的?”清韵好笑道。
她将奏折放下。
这还不奇怪啊?
女人做皇帝,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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