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苏门弟子也是有些失望地退了下去。
现场又一片惋惜声中,海哥也是有些狠狠拍了一下拳头。
“海大哥,你怎么了?”仁娜问道,
海哥苦笑道:“我原本想对‘炮镇海城楼’的……”
那名刚刚对出“焰铸沙场枪”苏门弟子,听到这联,顿时对海哥正色行礼,敬佩道:“海老师妙联,胜我十倍。”
这联比他的“焰铸沙场枪”更为符合,只是同样场景不符合。
仁娜却是想着嚷道:“这联好啊!我有办法了,马上叫人把酒坊街最头前的那楼,改名为‘海城楼’!!”
郭维无奈道:“可哪里去找炮……?”
“你傻啊,你在楼上放一盘象棋,象棋里不是有‘炮’吗!?”仁娜理所当然道。
仁娜虽是异想天开,但是确实是有些道理,如果他们真是在下棋时,对出这联,那恐怕就真算对出了。
很可惜,他们没有在下棋……
顾让听着仁娜吵吵,颇为不满道:“仁娜小姐,你能安静一下吗,打扰我们思路了。”
仁娜不服道:“你有本事就自己上,咱们就是讨论讨论!”仁娜以前很崇拜顾让,可现在却觉得他过于迂腐,众人都在研究这五行偏旁表,就他偏一眼都不看!
心高气傲的顾让,受仁娜讥讽,哪里忍得住,也是上前朗声道:“我有一下联,诸位请听。”
布朗议长道:“请顾老师念吧。”
“我的下联是……”顾让深吸一口气道:“鼾乱陲客眸。”
现场众人都是没反应过来,托尔金和东山纪却都露出惊奇之色,布朗议长错额道:
“顾老师,你这下联中可没有,金木水火土……”
一旁的托尔金却称赞道:“顾老师用的不是金木水火土,而是以‘眼耳鼻舌口’五官对之……思路另辟蹊径,令人佩服。”
布朗议长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称赞道:“确实是新颖,可惜有些生硬,配不上这千古绝对,可惜……可惜了……”
顾让早有预料,拱手退下,回来接联队中,望了仁娜一眼,那意思是:就算我不靠五行表,也对得不差吧。
仁娜性格直爽,顾让对出这联,令她由衷佩服,拱手抱歉道:“顾老师果然是才识过人,我刚才讥讽你是我部队,我给你道歉了。”
此时,随着一个个报出的对联失败,众人心中都是渐渐绝望,他们纵然有这五行表,纵然只需要把字重组,可这上联,确实是千古绝对,就算你在格式上能对应,但意境上,也难以与其相比。
此时无论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还是现场的安理会委员,出联组,接联组的人,都鸦雀无声,把所有目光投降了同一个身影。
苏圣人在徐徐夜风中,单手持扇,闭目思索,一头长发随风轻扬,俊秀脱俗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焦虑,那逍遥洒脱之态,在场不少人看着都是一痴,仿佛瞬间忘记了这紧张事态。
此时,却随着托尔金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一刻钟时间已,接联队,请出最后的下联吧。”人们才恍然才从苏圣人的绝世风采中清醒过来。
接联队众人焦急不安间,只看苏怀缓缓睁开眼睛,走上前来,并没有人们预想中的自信神态,反而有些犹豫……众人心中都是暗叫不好,苏圣人也对不上来啊!
其实苏怀刚才心中一直都有答案,在原本时空,这“烟锁池塘柳‘有个公认很妙的下联叫做“桃燃锦江堤”。
意境之美,可谓是佳作。
可这下联,却有两个缺点,这下联虽有五行,但是却对不上上联的五行顺序。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那就是在此时此刻,放眼望去,既并没有锦江堤,也没有桃树。
就算他强说,溪湖日后会种桃树,会建一个锦江堤,恐怕也不行。
因为这两句在视觉上,却是相背离的。
烟锁,是深夜或凌晨大雾,可这种情境下,是看不见桃子红色的,日出江花红胜火,纵然美,可日头一升,大雾就散了,所以这“桃燃锦江堤”美则美以,却是有太强的悖逆。
这就是让他沉思犹豫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苏怀此刻也是在心中感叹,这千古绝对,果然是千古绝对……他苏怀纵然拥有华夏千年文华,也掌握未来咨询,竟也解不出这联来。
他纵横文坛,今天却输在华夏古人手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苏怀感叹间,缓缓上前,站在台上,望着台下期盼他的华夏人,想着电视机前那些或是嘲讽,或是冷笑的面孔,心中竟有些落寞。
在华夏先人都无法解的千古绝对,他区区苏怀,又有何德何能,能解开这绝对呢?
苏怀无奈环视四周,正要开口说:“这题我也无解”之时,却突然看到深夜月色下,浓雾如烟,淹没了一颗颗颗柳树,只见有树冠依稀卓越可见,仿佛六叔都背烟雾锁了起来。
竟不禁愣了一下,感叹这“烟锁池塘柳”上联在此时此景,真是绝到极致啊,可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远处的酒坊街上,灯火辉辉,犹如一颗颗夜明珠,正落在对面宋朝楼宇屋檐之上,与湖边朦胧柳树,相映如画,竟似有所悟,不自觉低头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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