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苏怀明白过后,想了想道:“张上尉拿笔过来。”
众人又是一惊,不是吧,莫非苏怀连这种小景留诗,也要占据?
苏怀面无表情,提笔在石碑边写下“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围观众人有拍手叫好的,有惊讶万分的,还有感到头皮发麻的,但是苏怀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反应,而是率领众人继续前行。
接下来,每到一处小景,只要有日本朝鲜诗人留诗石碑,他都会在旁提一首斗诗。
路过“雪钓台”留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过“鸟鸣林”留诗:“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攀云楼”留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春江花池”留:“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一景一诗,每景必留……一处都不放过,一处都不遗漏,每处都留下与对方相同诗式结构,却远远超出原作的“斗诗”。
虽然每处诗结构都不相同,但是苏怀脑中拥有数千年来华夏诗人的诗词,什么泉,楼,台,池主题的每种不知几百首,总能挑出句式一样的。
苏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原则,那就是“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里是泰山,这里是曾经无数华夏绝顶诗人留下壮美诗句的泰山,没有你们插手的余地。
苏怀俊秀翩翩的身影,在身后的韩元君,金八步,胡一南看来,却宛如杀神降临,令人胆寒的不只是他的才华,更是他的性情,那扫荡一切的性情。
世界上诗人数十万,可能在这泰山留诗的,都是凤毛麟角,世界一百二十一位甲级诗人,很多穷尽一生,也只是在这小景上留下一首,作为毕生荣耀。
这他们也是追求诗道上,最光辉灿烂的时刻,每个人都畅想着自己的诗,能在这泰山上不朽流传,供游客们瞻仰膜拜,流芳百世。
而苏怀一路下山,每首诗用了多少时间?
10秒?20秒?
他就像是一名绝顶杀手,呼吸吐纳之间,就能孕育出雷霆万钧的一击。
灭的不是人的性命,而是人的心,奋斗一世博来的名。
元介一,神宗无,平成广,秀宅宁……这些人的虽然不如日本三大诗圣,却也是诗坛鼎鼎大名的人物,很多人都背负着“天才”的名号出道,被人认为有机会留下光辉著作流芳千古的人。
这些诗人穷尽一生,不求成为大文豪,只专心一种题材,有的只写泉水,有些只写鸟,有的只写登楼,有的只写钓台。
虽然不及三大诗圣与他们这样名满天下,可也是一时一地之雄才。
可……他们竟都在这一夕之间,被抹杀了……悄无声息,毫无回响,就湮灭了这个历史瞬间中。
宛如一粒沙尘被大海吞没,一条木柴被扔进太阳里。
韩元君等人看着苏怀那俊秀迷人的侧脸,心底一阵寒意,这人真是太残酷了,太无情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诗道,唯一人留名。
苏怀一路的留诗,就连仁娜有心底都不免冒出一丝寒意,忍不住拉住苏怀衣袖,紧张劝道:
“苏呆子,还是留别人一点余地吧,这些诗人都是京都商会的各个集团公司的代言人,你这么做不光是打击了这些诗人,也是折损了京都商会213家企业的利益,还有新欧洲……只怕今后对你不利……”
你是文坛的一份子,可这个时代的文坛名人,是靠着商界用金钱捧起来的,你这么得罪京都商会,得罪新欧洲的那些势力,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更别说,你本身还是电视人啊,你是要切断自己的路啊……东山纪是日本文坛一代枭雄,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彻底打击你的。”
纪巧巧美眸闪动,望着苏怀认真道:“小苏哥哥,我觉得仁娜说得对,古今名诗,皆是血泪所成……小苏哥哥你这么做,实在是太狠,太绝了……不光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华夏族为什么被世人定为草原民族吧?就是因为大灾难之后,各国历史文献遗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为了文化上最权威的机构,由他们来评判各个历史资料与走向,他们新欧洲,日本,朝鲜是其中三大常任理事国,因为卫国战争他们败给我们了,所以三国为了压制华夏崛起,往我们身上泼了脏水,搞得华夏被全世界认为是草原蛮族……”
说着纪巧巧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吧,这东山纪就是教科文组织的日本理事长,你今天当着他的面毁灭整个日本诗坛,他绝不会放过你。”
这些人为了自己利益,可以泼一国的脏水,你区区一人再厉害,又怎么斗得过这些人?
“我倒想知道,他会怎么不放过我……”苏怀不以为然道。
他这样做冷酷吗?无情吗?
苏怀自己可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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