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说的这些令人听着云里雾里,亨德利心里已经渐渐认定苏怀根本就是用他的神棍做派,故意搬弄这些文言文,故弄玄虚,于是假意谦虚道;
“哦,那这味中药的功效是什么?”
苏怀笑道:“医书中记载,这味药的功效是能治痤疮,杀虫,辟湿气,瘟疫,在民间流传甚广。”
众人听着面面向觎,苏怀说得这种东西不像是中药,倒像是什么腌菜,否则怎么要埋在地底下?
这话一说,就听到观众席中突然有一个高声耻笑道:
“好个苏圣人,明明就是会爆炸的火药,却说成是治病救人的中药,戏弄人也该有个限度。”
众人先是听着一惊,火药?苏怀说的竟然这中药竟是火药!?这怎么可能?
可再是转头一看,说话的是化工学院的副院长,大胡子的俄国人叶列夫,众人都不得不相信了。
叶列夫是诺贝尔提名者,他既然开口,当然不是错。
亨德利不由望着苏怀,冷声道:
“苏先生,你不是说是中药吗?怎么变成火药了?”
苏怀饶有兴致地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亨德利,问道:
“咦,亨德利先生你既然开口说这是火药,可想过中文中,这火药为什么会叫做‘药’……?”
“这……”亨德利一时为之语塞,心里也暗自疑惑,火药明明是一种燃烧的化学成分,怎么会叫“药”呢?
第七百八十六章 伏火懂不懂?
“这……”亨德利一时为之语塞,这才想到,火药这个名词是中文,为什么里面有个药字呢?难道真的是中药?
旁边的叶列夫却是朗声道:
“奇怪奇怪,这早期的火药,是硝石,硫,这些可都是有毒的,如果入药那是要吃死人的,难道你们华夏的化学家,是制造毒药的?”
王先生在台下心里有些焦急,心想原本苏圣人只是面对一个亨德利,还可以应付,可这时又跳出一个化学专家叶列夫,这真是麻烦了。
苏怀道:“叶所长,你开口毒药,闭口吃死人的,可在我这外行小辈看来,叶所长你的化学还没有学到家啊。”
叶列夫胡子微微一抖,心想你说啥!?你小子要教我化学?
只见苏怀笑道:“这火药原本就是华夏道家炼丹所得,希望制作出长生不老之药。
道家医者孙思邈记载,练丹家其实知道硫磺、砒霜等具有猛毒,所以在使用之前,常用烧灼的办法‘伏’一下,‘伏’是降伏的意思。使毒性失去或减低,这种手续称为‘伏火’。
孙思邈在‘丹经内伏硫磺法’中记有:
硫磺、硝石各二两,研成粉末,放在销银锅或砂罐子里。掘一地坑,放锅子在坑里和地平,四面都用土填实。把没有被虫蛀过的三个皂角逐一点着,然后夹入锅里,把硫磺和硝石起烧焰火。等到烧不起焰火了,再拿木炭来炒,炒到木碳消去三分之一,就退火,趁还没冷却,取入混合物,这就伏火了。”
苏怀说着提醒叶列夫关键道:“而《太上圣祖金丹秘诀》马兜铃代替了木炭……”
叶列夫听到苏怀几句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如果加入木炭来燃烧,确实可以去除硫磺、硝石绝大部分化学毒性,心里也是微微惊讶。
这华夏小子看来并非是信口胡诌,还有几分道理。
一旁的博古通今的梅院长,和知识渊博的王先生,此刻见苏怀竟然能在华夏古方中说出化学原理,都不由暗自叹服。
而此刻观众席角落边的安西教授,原本苏怀过节极深,今天也是看他笑话的,此刻却似乎心里暗觉得惭愧:
“苏怀这小王八蛋原来不光是过目不忘,还能触类旁通,先前我还以为他红茶只是因为记得华夏古方,占了资料胜过我的便宜,其实这小王八蛋的学识之广,胜我十倍不止……”
但是苏怀虽然能解释地通这化学原理,却还不能证明这华夏发明了火药。
一旁被忽视的亨德利朗声道;“你说的这些,还不是你们华夏自说自话?”
苏怀奇怪地望着他:“亨教授不知道明孝陵中有孙思邈的医书《千金方》出土吗?我说的就是史书中记载,这本医术已经被世界卫生组织认定为是中医官方教程了,你这是在质疑世界卫生组织的权威吗?”
这话一说,全场顿时又是一片哗然,别说这些欧美观众了,就连王先生,梅院长这些对华夏文化有深刻研究的人,也不知道孙思邈的《千金方》中有没有这个方子。
而这时,观众席中的世科院各个研究所的专家评审们,都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查看。
华夏的文化部最近,已经把一批明孝陵的文献输入到世科院的资料库中,苏怀如果是信口开河,他们就会当场戳穿。
可当他们查到《千金方》中翻阅到这一段的内容,不由都互相看了看,医学所的加林医生站起来宣布道:
“苏先生说火药配方,确实记载在孙思邈的《千金方》中,而据推测,《千金方》成书应该是公元630—710年之间……”
亨德利听着一愣,明孝陵出土了那些多华夏典籍,医书不知道多少本,他哪里都晓得,只能老脸微微一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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